哇呜呜呜,皇,哇呜呜呜,皇兄,呜呜呜。”莫凡跪在御花园的石子地上浑身止不住的发抖,整个人都哭的可怜兮兮的,膝盖疼,屁股疼,手也疼,跪的支撑不住也不知道该怎么撑在地上才不会碰到手心的伤。
“怎么?半柱香的时辰都不到就受不了了?”君炎尘坐在凉亭的凳子上,一只手肘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捏着茶杯,嘴角上扬的弧度半分不减,可那笑意分明不达眼底。
“皇兄,呜呜呜,嗝,呜呜呜,我知道错了,呜呜呜。”莫凡感觉自己真的已经到极限了,可手又不敢撑在地上,浑身都感到了重重的无力感,却又无可奈何。
他不懂为什么自己一定要挨打,又为什么跑都跑不掉,本来自己爸爸妈妈要离婚,他就已经是在强撑着不哭了,现如今,这个身子又是个怕疼的体质,就导致了君炎尘的一颦一笑都能将他吓哭。
“跪到子时,大抵也就剩下半个时辰了。这期间,咱们来算算帐。”君炎尘放下茶杯,踱步到一棵柳树前,凝聚内力,化作无形的剑柄,砍断了软软柳树枝,慢斯条理地褪去了上面的枝叶。
“呜呜呜,不,呜,嗝,呜呜,我真的错了,呜呜呜。”莫凡隔着眼泪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君炎尘,身子抖的更厉害了,想后退,无奈一动,膝盖上就会传来钻心的痛。
君炎尘向来不把心情写在脸上,他生气从来不会怒吼,只是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释放压迫感,让人直觉透不过气。
“手给我。”君炎尘走到莫凡身边,冷冷地俯视着他,丝毫不理会小孩的求饶。
“呜呜呜,皇兄,呜呜呜。”莫凡感受着君炎尘的压迫感,手一个劲的往背后缩,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藏进去。
“嗷~呜呜呜,疼疼疼。”君炎尘本是一个没有多少耐心的人,见小孩畏畏缩缩的,直接伸手把小胳膊扯到了面前,一把将上面的棉布扯了下来,略微红肿的小手上赫然显现着一条泛紫的肿痕,微风轻轻掠过,明显了疼痛。
那是在墨家后院打的,君炎尘当时也是气狠了,隔着棉布都打出了肿痕。
“呜呜呜,皇兄,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打我,呜呜呜。”莫凡使劲往回缩着手,生怕君炎尘一柳条枝抽过来。
“说说,错哪里了。”君炎尘将小孩两只手上的棉布都扯了下来,复而又转到了小孩身后,冷冷的看着,也不动作。
“呜呜呜,我,我不该逃跑,呜呜呜。”莫凡见君炎尘踱步到自己身后,哭的更害怕了,那种未知的疼痛折磨着,让他想要晕厥。
“嗯,逃跑,五十下。接着说。”君炎尘仍是那种淡淡的口吻。
“呜呜,嗝,呜,不该,嗝,不喝药,呜呜。”莫凡听到五十下,更加确定了自己想晕过去的想法,先不说前些天的伤还肿着,就光君炎尘在墨家后院踹的那脚,他小小的屁股就已经承受不住那五十下的责罚了。
“不喝药,二十,继续。”君炎尘眸子里沾染了淡淡的不满,他着实不大喜欢挤牙膏这种认错法。
“呜呜呜,嗝,呜呜呜。”莫凡特别后悔,当时从树上摔下来怎么就没把自己摔死呢?如今只能一个劲儿的哭。一方面是论他怎样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还有什么错,另一方面也实在是不想再增加挨打的数量了,七十下真的够受了。
“说不上来?”君炎尘眉毛微挑,将柳条枝抵在小孩屁股上问道:“要朕帮你?”
“呜呜呜,皇,皇兄。”君炎尘这一动作无疑将莫凡吓了一个哆嗦。
“第一,你毁了朕桌案上的军事急件,二十下。”“嗖~啪。”随着话音降下,紧接着的是一柳条枝。
“嗷~哇呜呜呜,哇~”莫凡被抽得一个力不从心,整个人都扑在了地上,双手惯性的撑着地,火辣辣的掌心压在凹凸不平的石子地上,疼的他只能挪开手,整个人大面积地接触着石子地,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拌着灰尘,整个人显的十分狼狈。
“跪好。”“嗖~啪。”君炎尘不满地看着哭的狼狈的小孩,一柳条枝又抽了上去。做错了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这是君炎尘从小到大都认准的原则。
“啊~皇兄,哇,呜呜呜,哇,皇兄,呜呜呜,别,别打我,呜,我疼,呜呜。”莫凡浑身酸痛,屁股上的疼还在加剧,他实在是找不出力气再撑起来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