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哪来的玉面小生?”突然有一人翻上墙头,一身蓝衣广袖长袍,样貌非凡,虽是男性却在鬓间簪花,衬得他格外的雌雄莫辨,瞧见有人就没下去,坐在墙头上,冲着余定调侃道。
“哎,莫要开口,待老夫算上一算。”那人抬手打断准备抱拳行礼的余定,闭眼掐指,坐姿变了一变格外的桀骜不驯。
“哈哈哈,”那人睁眼突然大笑缓了缓开口道:“原来是你师傅向我讨的债,罢了罢了,稍等片刻,我去开门。”说完就翻了回去。
尚诀目瞪口呆不太敢相信的拉了拉余定衣袖小声问道:“那是国师?”
“大概率是。”余定也没想到能与师傅打个平手的人竟如此的……放荡不羁?
门被打开,开门的却不是刚刚在墙头上的男子,而是一名小厮,毕恭毕敬的将余定二人请进门。
外头看着除了大一点便与寻常人家无异,但这里头却大有讲究,除去风水不说,就这阵法也是自成变化,叫人看不见阵眼所在。
小厮没走一步他们便紧跟着后头走,生怕踏错一步,万劫不复倒不至于,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几经辗转到了一书房,小厮敲了三下门便退下了,里头传来声响让他们自行进去。
“惭愧,本是准备看谁家娶亲去喝喜酒蹭蹭喜气,才有先前一幕,莫要见怪,莫要见怪。”
书桌前端坐着的正是刚刚墙头上的那一位,鬓间的花依然在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个地方的缘故,竟让他俩觉得威严了不少。
余定上前抱拳行礼:“见过前辈,在下余定,奉师命前来讨教。”
“有意思,知晓了。”问无声从座位上起来走到余定面前,凑上去细细的看了看。
“缘去那老狐狸在哪里捡的你这么个大宝贝?这资质,这仙骨,你干脆欺师灭祖拜我门下得了。”
看完半天没说话,再开口这每一句都在余定的意料之外,问的他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作答。
尚诀听次缩了缩脖子自觉往后站,没处在国师面前,他不动还好,这一动倒是让问无声注意到了他,也凑上前看了看。
尚诀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生怕他老人家再和刚刚一样说出什么让人应接不暇的话来。
“你是尚家的?血脉这么正是尚家的小公子尚诀?”问无声有点拿捏不准,他和尚家的老家主有点交情,但来往不密,只知道他家有三个公子,却一个没见过,所以也不知道尚诀到底是哪一个。
“正是,拜见前辈。”尚诀行礼,没想到问无声还能知道他是谁。
问无声思量了会儿开口道:“来者皆是客,由我尽地主之谊带你们去游玩一二,顺便去我老情人家里讨杯喜酒喝喝。”
“???”尚诀抬头怀疑自己听错了,拽了拽余定传声道:“你师傅和国师交情深吗?知道的太多我们会不会被灭口啊?”
“放心,我和那老家伙感情深着呢,不灭你们口。”问无声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没问题,越过二人在前头带路。
“!!!”尚诀跟着余定后面心道完了完了,这怎么还会读心术的呢?
“前辈修为比你我二人都高,我们在他面前别说是传音了,就是心中所想前辈都能看出个八九。”余定开口解释道。
尚诀假笑着点点头,沮丧的粘着他,这还不如不解释呢,知道了就更怕了,但也法子,他们传音对于问无声来说就好像在他面前大声密谋一般,也不是他非要听,只是实力摆在那儿,装作听不见也不大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