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心中默默点头,对嘛,这才对得起九层渊的赫赫凶名,之前那小破屋算是怎么回事。
喻末怎么样?
季礼挺好的。
喻末肉眼可见的快乐起来,季礼侧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在快乐什么,这又不是他家开的。
两人进去,守门的阴兵们拦住了去路,喻末上前与之交谈,季礼隐约看见喻末掏出来一个令牌样子的物件,具体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在两人进门之后,有一个守门的阴兵问他们队长,那是哪个大人物?从没有人能凭着一个令牌进这九层渊的大门,今儿个那小白脸是头一个。
队长告诉他不该问的别问,反正令牌是真的,这人要是假的,倒霉的也是他们。
喻末在前面领路,这道路七折八拐,没人领路,靠季礼自己可找不到。
季礼也不打算为难自己,只跟着喻末走,顺便看看沿途风景。
走了许久,两人来到了一片湖泊,说是湖泊一眼又望不到边,应该称之为河才对。
岸边有一座桥,桥边立了一个石碑,季礼上前想去看个仔细。
喻末一把拉住了她,神情严肃,眉头微皱。
不要到处乱走,那里是奈何桥,生魂不得过。季礼道友还是跟紧我吧。
季礼感觉自己被小瞧了,她并不是那种什么事情都要去好奇的,只是想看看那石碑上的字。可喻末是出自好意,自己也不好发作,只能默不作声。
喻末随后又点燃了一支香,那香极短,仅有小拇指长,普通香的粗细。可极为耐燃,一刻钟过去了,那长度不变,倒像是没用过的一样。
季礼这是在等谁?
喻末桃符道友莫急,这引魂香是在引那摆渡的老翁,不然,我们肉体凡胎的,可过不了这忘川河。
季礼其实是知道这些的,只是进了这九层渊之后,这喻末道友有些不像之前的样子,而且对这九层渊也显得极为熟稔。
实在是让季礼疑心,担心是哪个孤魂野鬼附了身,现在是鬼门关大开,最容易浑水摸鱼的时候。
喻末说话的时候,季礼紧紧盯着喻末观察,喻末被看的微微侧头,神情也从严肃变得不太自在。
季礼放下心中的怀疑,这副样子到是没变。也对,自己和喻末道友这才相识几天,不太熟悉倒也正常。
终于,在喻末握着引魂香的手累的有些颤抖的时候,那头戴蓑笠,身穿蓑衣的老翁撑着小船划水而来。
小船停到了岸边,一个黑衣人不知道打哪冒出来,抬腿就要上船,老翁拿着竹竿那么轻轻一划,小船离开岸边一人多宽的距离。
那黑衣人来不及将腿收回,施展身法想要回到岸上,事与愿违,他整个人都掉进了忘川,一点水花也没激起来。
霎时间,旁观的几人就看到黑衣人白花花的骨头,再一眨眼的功夫,骨头也变成了黑色,迅速枯萎,只剩下一片血色的河水,河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一切都来的太快,太突然了,那黑衣人的惨状用枯萎来描述并不恰当,可季礼在这档口也想不出什么更加恰当的词汇了。
喻末找出几个老旧的刀币,看样子是文朝(架空)的东西,算是有着不错价格的古董了,给那老翁晃了晃。
老翁撑着竹竿再次靠近了岸边,不过这一次,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没有再做出什么举动,两人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