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第一缕暖阳照在司衡的眼上,将司衡给晃醒了。他睡眼惺忪的看着这干净的房间完全没有昨日的样子,瞬间清醒,竟开始有些自我怀疑了,心想“咦?我这是产生幻觉了么?”他的目光锁定了案台上的瓷娃娃,倒是确定了心中所想,有些许失落,“也是,有谁是摇摇铃铛就出来了的呢?”
司衡已经很久未出房门了,叫罗熙很是紧张,一直来回踱步,反复练习道歉的话。终于她下定决心站在门口等待司衡出来。屋内,司衡刚好起身径直走出。刚开门两人正撞个满怀。司衡还沉静在悲伤情绪中没反应过来,罗熙就先开口了,“那个……那个,三皇子昨日是我的不对,我……我……不太会说话,对不起啊,我……”
司衡倒是没给罗熙说完的机会,低声道“姑姑,错不在你,是我失态了,还望您多多担待。我先回屋了。”
司衡向后退了几步,“砰——”,门被关上了。罗熙来不及阻止,也不想再打扰他了,心里默哀“我们小司衡还是学会将人拒之门外了呢,唉。”
司衡的无意识行为将清醒后的他给吓着了。内心哀嚎,“我这是做了什么啊!下次还怎么面对,啊——,烦死了。”
司衡终于看见那张纸条了。倒是令他废解:这是什么?谁留的?什么时候出现的?
等等!铃铛!不是穆绒还能是谁?所以昨天我昨夜所作所为不是梦?虽然很令人诧异,但还是莫名的有股暖意。
“穆绒,谢谢你。”
司衡想来想去,彻底释然了,决定不再自己与自己“作对”了。内心默念着无数遍“无所谓”。迈出一大步,昂首挺胸的推门走了出去。没人知道他怎么了,在反差倒是让旁人有点背后发凉。
东去春来,司衡一行人结束了举步维艰的生活,边境恢复以往的繁华。司衡一别多日,看着这自己曾经一直居住的府邸感到了异常的陌生。 推门进去,还是一样的安静。“嗯,熟悉的感觉。”国人皆道三皇子的天真单纯是幸福的因果,可从未有人知道淑妃死后三皇子再未有发自内心的快乐过了。司衡自己也挺迷茫的,他从前不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活着是为什么。但他现在明白了。
“最后一封信。”
司衡娴熟的折起信件,将又一个“真相”化为灰烬。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妖艳的舞姬翩翩起舞,狐狸般摄魂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司衡看,时不时的拋几个媚眼。淫荡的公子哥们倒是激动的很。司衡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目光一直闪躲,可又总不能一直低着头。那些舞女越跳越近。司衡还是面无表情的低着头,内心却不断的哀嚎着“妖魔鬼怪别过来!别过来!离我远点!”一个舞女走过司衡身后,用手指划过司衡的脖子。 司衡心底寒意四起,一模一样的触感!
舞女假意摔倒扑入司衡怀中,“哎呀~三皇子,不好意思啊~”边说边用手指在司衡胸口画圈,谁都看得出来她的用意!好歹是个臣女,怎么如此这般不择手段?
司衡急忙用手推开,可那舞女却愈发抱的紧。扑面而来的胭脂水粉味中还夹带着一丝丝的阴气,司衡脸都黑了。一男一女这庆功宴上推推搡搡的简直不像话!
那女子将脸贴在司衡胸口,手一路往下滑,“公子~你心跳好快呢~是不是对人家心动了……”
司衡感觉一阵天昏地暗,要窒息了!救命啊!“姑娘请自重,撒开!啊啊啊!滚开。”那女子竟是将手摸到大腿上了,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给司衡整的不知所措了。
堂上皇宫贵族们鸦雀无声的看戏,这是什么香艳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