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军作为星轨的资料管理人员,私自窃取组织机密并高价转卖,上级下派对于他的追杀令,悬赏五万起步,谁不想取他的项上人头?”
“我们找他半个月了,这家伙换了名字和身份证,最后才通过酒店上传的宣传视频拍到偶然出境的他,我们才确定下来,至于行凶过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负责处理尸块的”椅子上的人看向对面,眼睛亮了亮,“警察同志,看在我诚实招供的份上,能不能从宽处理啊?”
郭文韬皱着眉,冷冷开口,“你要是积极配合查案,我会向上面申请给你减刑的”
这么一听,对方笑得乐开了花“诶好好好,有事尽管找我警察同志!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齐思钧看着电脑屏幕里的记录,脸上映着电脑的白光,抬头看向他,“既然何志军属于星轨的人,他是不是也有代号?”
“哎有有有,我们不晓得他叫啥名字,这家伙也不知道哪里人,说的话我们有的也听不懂,他好像说过让我们叫他啥来着?啊,对!咔啪汀!”
“他说的话?他中文不太标准,而且里面夹杂了很多方言,而且这家伙没跟我们一起吃过饭,哪怕做任务也是,我们问过他,他说了一句‘不好吃’还是什么来着,还有莫哏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常说”
“咔啪汀就是Kapting,缅甸语机长的意思”王春彧把视线从电脑上移开,看向众人,“至于莫哏咖应该是Mohinga,是缅甸的一道特色菜,根据对方所说,基本可以确定何志军应该是缅甸华裔”
郎东哲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想,机长这个称呼应该不是说他是开飞机的意思”
“机长,在金三角专指出售大麻的贩子”
邵明明惊异,“也就是说他贩毒?!”
王春彧手指支着下巴,一目十行地扫着文件,“bingo~真聪明”
关于何志军的讨论止在这里,线索再一次中断,仿佛走进死胡同。还有桃桃的离奇死亡至今也没有得到进一步突破……
他们现在就像试图穿越森林的徒步者,行至密林深处,却悄然升起一场大雾,看不清去向,找不到来路。
他们被困在浓雾之中,面对宛如蛛网一般扑朔迷离的案件,只能不断地抽丝剥茧,试图打开被困在密网中心的茧蛹。
案件的转机在一日清晨六点四十分,为此案二十四小时没合眼的王春彧在办公室的座机接到一通电话,是警局的一个实习生打来的。
“那个……王队,我这里有一个大爷,他说廖川河里有尸体……”
王队二话不说开着警车就是冲,副驾驶坐着那位大爷
“窝(我)遭(早)上五点欺(起)来钓鱼嘛,钓啧钓啧(钓着钓着),发现钩子放(晃)地(的)厉害了,以为似(是)大家伙咯,好的嘛,捞桑(上)来似个晦气玩意儿!!”
等两人到廖川河时,这里已经被警戒线封起来了,王春彧轻轻撩起警戒线钻了进去,一眼便看见躺在岸堤的女尸,尸体严重膨胀,眼部凸起,舌头伸出,身上还有许多寄生物,手部皮肤发白起皱,已经有部分地方出现白骨化,方圆几里散发着难以明说的恶臭,王春彧站在警戒线一侧便不再进去,只留法医进行尸检鉴定
数日后,法医室传来实践报告,他们通过牙齿的DNA比对,发现,死者的DNA与章春梅的匹配度达百分之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