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浮尸：五
“老大！有警察过来了！”
“什么？tm的东西还没找到，警察倒先找上门来了。赶紧走！”
“对了，把这女人装行李箱里带走。”
……
羊城浮尸案第二天，下午5：45
“你好，我想问下韩瑶在店里吗？”城东奶茶店，荀黎与小蔡二人开车来到了店内。为了不引人注意，二人都穿的便装。
“韩瑶？”店长摇头，“她今天早上就没来上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里。”
听到这里，荀黎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拽着店主的手追问道：“你知道韩瑶的家在哪里吗？”
“柏……柏林小区三栋一单元，1203。”店主咽了口唾沫，看样子是吓坏了。
“快！”荀黎也来不及解释，赶紧和小蔡上车朝着柏林小区开去。
根据店长所说，韩瑶要是从一早上就没有出现，荀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车上的气氛略微有些尴尬，荀黎余光扫了一下小蔡，轻咳了一声。
“对……对不起，我今早上不该对你发火的。”
“啊？”小蔡先是一愣，随后脸颊一红，忙摇了摇手道：“不不不，我该谢谢你才是，今天早上要不是因为你，我恐怕早就被枪打中了。”
“我以前经历过太多血的教训，身边的同事，眨眼之间就倒在了我的面前。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荀黎两眼直直看着前面，可是眼睛里流露出的情感却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小蔡指着路，十分钟车程后，荀黎二人来到了位处城中心的柏林小区。
“把枪带上，防弹衣也穿好，我怀疑韩瑶可能是被凶手控制了。”荀黎一边说着，一边实弹上膛。小蔡应了一声，也做好了准备。
时近半晚，小区的住户也三五几个出现在小区周围，要是在这里发生枪战，势必又要闹出大动静。不过为了破案，荀黎也别无他法了。
“咚咚咚”来到了1203门前，荀黎上前敲门，小蔡则持枪倚在墙边，敲了几次门后，屋内一点动静没有。
荀黎这才掏出从物业那里拿到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不过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地的狼藉。
韩瑶的租屋内各式物件洒落一地，每间房间都被人暴力翻找过了。找遍屋子却没发现韩瑶的身影。
就在这一地狼藉之中，还是让荀黎找到了蛛丝马迹。桌上的一只烟头还在冒着丝丝轻烟，不出意外就是凶手留下的。
“烟头没灭，凶手应该是在楼上看到我们进入小区后才带着韩瑶逃了。”荀黎叹了口气，将手枪插回枪鞘中。
“可是一个人这么大的目标，凶手要是名目张大把她带走，也太过明显了吧？”
荀黎一拳砸在茶几上，语气懊恼地说：“刚才进电梯时，那个拎着行李箱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就是凶手。韩瑶就在行李箱里。”
“行李箱？”
“没错，凶手不止一个人，他们是团伙作案，看来更加确定了我们的方向是对的。”线索到这里又断了，明明差一点就能拿下决胜的一局，可还是让犯人在自己眼皮子下逃走了。
无奈，再找下去也是枉然，凶手带着韩瑶，想必是他们没找到那张储存卡。那就说明韩瑶暂时性是安全的，不过时间久了可就难说了。
二人扑了个空，悻悻回到警局中。荀黎本来打算继续整理线索，化验科的人却来找到了他。
“荀师兄！”一名警员叫住了他。
“有新发现，”警员带着荀黎来到化验科，“今早上抓到的毒贩，我们在他的车上搜出了一包纯度不高的冰。经过检验，这种冰应该是大批量产出的残次品。”
“这名毒贩是羊城本地人，你的意思是说，羊城有一家冰作坊？”荀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警员点点头，“不止如此，我们还在冰包装袋上发现了一点动物生皮的碎屑。”
“生皮碎屑？”
“一般情况下，生皮只会出现在皮革厂里，所以我们大胆推测，冰作坊就在城南的万兴皮革厂。”
“皮革厂……”荀黎喃喃道，皮革厂加工动物毛皮时，为了使皮层和毛发脱离，有些会用到一种药品——氢氧化钠！
荀黎仿佛醍醐灌顶了一般，脑海中所有的线索瞬间汇聚到了一起，万兴皮革厂！
“所有警员准备出警！”荀黎心中无比激动，真相终于即将浮出水面了！
……
“呜……！”
同日，当晚7：20
羊城派出所十数辆警车一齐行动，驶往城南万兴皮革厂。7：40整，警察抵达现场包围了整座工厂。
“警官，你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是要干啥啊？”警察们各个真枪实弹全副武装守住工厂，一个年纪三十来岁的黝黑男人上前与荀黎搭话。
“办案。”荀黎白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七八个人就往厂里去。
男人的眼角肉眼可见抽了抽，又快步紧跟在了队伍后面。
“马上八点了，你这儿厂里还是灯火通明，打算干个通宵？”荀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对方。
男人笑道：“瞧您说的，我们这儿是九点准时打卡下班，怎么会干通宵呢。”
“那我们来的还算是时候。”荀黎说着表情变得阴冷。一行人来到皮革车间，工人们带着口罩，都好奇地看着这一群不速之客。
“都看着干啥！人家领导是来视察工作的，自己该干嘛干嘛！”男人一副工头的嘴脸呵斥着工人，大家又赶快低着头干自己的活。
“警察同志，你们到底来找什么啊，我们可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这大晚上的，你们十几辆警车停在我们厂子门口，这以后谁还敢买我们的皮子啊？”
“哼哼，”荀黎冷笑着，回头看着男人，“羊城浮尸案知道吧？我怀疑这里就是案发第一现场。”
“怎……怎么可能。”男人勉强地笑着，荀黎敏锐地盯着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在工厂里兜兜转转了一圈，结果还真的什么都没发现，男人得意地来到荀黎跟前。“怎么样警官，我没唬你吧？我们都是老实本分干生意的，谁会去做违法乱纪的事啊。”
“话别说得太满，”荀黎上前几步，“你们要是明目张胆地把线索摆在我面前，我反而会怀疑我是不是来对了地方。藏着掖着迟早会露出马脚。”
“把这门拉开。”荀黎停在了一面墙前，众人跟上来才赫然发现，墙上居然有道不起眼的暗门，昏暗的灯光下还真的不容易看出来。
男人正要上前制止，荀黎回头就拿出手铐将他铐了起来。
“你干什么！”男人咆哮道，“快看啊，警察乱抓人了！快叫人来看啊！”
“别嚎了，还在我面前演戏呢？今天下午我们在柏林小区打过照面，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荀黎原来早就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下午那个拖着行李箱的人，男人顿时哑口无言，眼中的神色开始慌张了起来。
两名壮硕的警员上前拉开了暗门，里面的情况顿时让人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进百十来个平方的隔间内，站着十来个穿着防化服的人，房间里浓烟滚滚，各式仪器和还未来得及装包的冰成品摆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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