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考试我基本上都是心不在焉的,因为我对钢琴考试的把握并不是很大,更具体的说,我并不知道这个没有了音乐大亨的世界,钢琴的等级划分是否和之前的世界对等。
随着最后一场考试的通知响起,整个市考落幕了。
在临走之际,我来到小胖子的身边,“小胖子,别走别走。”
“大哥...有啥事吗。”他颤颤巍巍,现在的他怎能不知道谣言变成什么样了,他朋友口中的曲长云已经变得不是人了。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问一下你父母的电话号码。”
“那啥,我早出来的谣我自己承担,可不能告诉我爸妈啊。”此刻小胖子表现出了视死如归的神情。
“想啥呢,不会告诉你父母的,只是为了好联系你,当然如果你自己有电话号码也可以。”
“这样啊,那就没事了,我自己也有。”
“你造谣的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以后要无条件帮我做一件事,当然不会是违法的事情。”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好,我答应你,我叫王文彬,我的电话是.....”他这么快的回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这种条件怎么看也是他亏啊,不过我可不在意这些,我可是得了便宜。
在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我便离开了。
现在老师和学生们已经公寓楼下集合了。
我来到班主任旁边跟他讲述了一下情况,并且还提议了季馨婵一起的事情。
班主任不解,我只好找个借口,说季馨婵跟我是一个钢琴培训班的,来观摩会有很大的进步。
这样一说,班主任也没有什么疑惑了,只不过还是有点担心人身安全。
这时候蒋管家到来了,来的时机恰到好处。
看到我班主任熟络的样子,显然他们两个并不是第一次见面,蒋管家跟我们班主任商量了一下,这下班主任悬着的心是落下了,毕竟人身安全交给大佬蒋明哲他还是放心的。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和季馨婵一起离开了这里。
......
蒋管家把我们带到了钢琴考级的地方。
到了地方,考试的场地外面围着许许多多的人,他们都在等着考试的开门,更正确的说法是在等待我这个人。在别人的注目之下我们匆匆忙忙的赶到了。
“合着延迟了那么久就为了等这小孩?”
“真无语了,一个小孩懂个屁啊。”
“别再等会上台哭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不过后面的那个女生长得挺好看。”
众多的负面语言随之而来,这些人说话丝毫不加以掩饰,他们的怨气早已经累计满了,就等着在这一刻爆发。
我并没有他人的语言感到生气,毕竟他们原来的考试时间被我搅浑,是个人都会心里不舒服。
钢琴的考级并非像学习考试一样。
钢琴的考级向来都是一人一首曲子,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基本上都弹不完一首曲子老师就叫停了,评价由四位老师给你评价,优秀、良好、及格。及格以上算过关。
众人进入到了一个大型的场地,台下学生按着考号来考核。
第一个上去的选手,自信满满的做着自我介绍,他这次弹奏的是一个我不知名的曲子,但是看台下学生惊讶的反应,不用想这也是一个对于他们比较难的曲子,看来这位学生为了这次考试下了很大的功夫。
思考间,悠悠的琴声响起,这首歌的前奏十分轻快,令人舒畅,随着音乐的进行,曲子越来越激烈,仿佛一直以来的平静生活被打破,场面充斥着肃杀之意,
这位学生的手指在钢琴键上不断的飞舞,下面有一位老师眼神中充满着骄傲,因为这是他教导出来的优等生,这个学生在班级里面的表现极好,所以他不断给这个学生开小灶,平常有事没事就去指教他,而学生本人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并没有老师打断他演奏,直到他完整的演奏了这一曲。
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给他鼓掌,老师最后给了他优秀,这是他应得的荣誉。
紧接着又是第二位号考生演奏,第一位的表演那么好,以免会影响到了后面学生的心态,因为他们恐怕自己表演不好一点就会被说,但是越紧张就会越失误,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可以看到的是他的小腿都在打颤,像极了我当年打乒乓球比赛,从上场到全场比赛结束都在腿抖。
果不其然第二位的表现非常不尽意,刚演奏不到一半便被叫停,最后错失七级。
有了失败的人,后面的相比都会轻松那么一点,毕竟出丑的时候,都想拉个垫背的,现在垫背的人已经出现了,还有多么大的压力呢。
看着一个又一个错失资格样子,我不禁思考。
我望向蒋管家:“蒋管家,我老师为什么让我来参加这个考核呢?”
“我老爷说你有这个资格,所以就破格给你申请了一下跳级考核。”
“原来是这样,但是我要是考不过怎么办。”
“老爷说你会成,你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毕竟老爷的眼光是很好的。”
石南松说的应该就是那首月光三吧,不过这次我可不想弹这首了。
“好的蒋管家我知道了。”
随后我又转头跟季馨婵讨论,“你觉得这些人的发挥怎么样。”
季馨婵想了想,“除了第一个人,我觉得其余的大部分都好紧张的样子,有些不连贯,还有些弹错了。”她又看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的没错,不过这种情况的出现就是因为平常没有多加里练习,只有形成肌肉记忆,出错的概率才会减小,但是要是加上紧张这个前提,那就不好说了。”
季馨婵认真听了我的教导,“我以后一定会多练习!”
不过这时候,身后突然传出来别人的谩骂声,“草,就是因为你,我之前的好状态都被打破了,你过来干嘛,一个小破孩还在这混。”
我回头看去,发现是前不久在台上表演失误被淘汰的学生。
“对不起,我感到很抱歉,因为我也是被临时叫来的。”我解释道。
可是这位怒发冲冠的学生怎能听进去我的解释,依旧在不停的谩骂。
我本想出口制止他的这个愚蠢行为,没想到季馨婵却先我一步。
“我说你是听不懂别人说话吗?你的耳朵是装饰品吗?你以为我们想来啊,要不是只有这个比赛我们还不来呢,哼!”
我心里有点震惊,哇哦第一次见到季馨婵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不过为什么好可爱的样子。
那位学生听言,自己触不可及的东西他俩居然还嫌弃?随即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成年了吗,少在这装大人,还不想来,那就赶紧走,别等会丢脸。”
他说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说季馨婵,不知道我护犊子吗。
我冲他笑了一笑,“怎么,成年人只会发脾气吗?还是说无能狂怒?”
“你....”
我又接着说,“有兴趣赌一下吗?”
听闻此话,那个学生没有丝毫的犹豫,“你说怎么赌。”
“我等会上台弹钢琴,如果有一位老师有收徒的意向,算我赢,反之你赢,我赢,你就向她道歉,我输,不再弹钢琴,你觉得如何?”
这时候季馨婵扯了扯我的衣袖,她觉得这个代价对我而言有点大。
可是这个学生怎么会给我反悔的机会呢,“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