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寻安不曾入朝,习了事务才听渺安说起钰森已死。
寻安看着渺安的背影,她微微弓腰,清理侧案上的茶渍,方才蒋筑突然来访,渺安不慎洒了茶水。
钰森死得突然,想起更是蹊跷,作为师父,蒋筑不难受便罢了,却兴致不错地来安福清阁闲游,不说平日里蒋筑为师时对钰森多细致,便是对其他画徒时也是不吝教诲,如此举动实在让人百思不解。
“下回臣便不让他进来了,这回钻空子,下回不知道有多过分。”
“吩咐下去就是了。”
“门口小斯怎的如此松懈?”渺安出了屋子,唤来一旁的侍婢问话。
婢子一惊,身子颤了颤,无从开口,嗫嚅了半天,也没回话。
“你胆子莫要那样小,安福清阁的人还没你这样的。”
“去打点了,门口小斯若再松懈,可就不必再看门了。”
“是。”
渺大人似乎心情不太松快,阁内下人这几日都战战兢兢,唯恐落下差错。
听闻近日城内有将军归来,也不知能否帮帮他们这些下人。
秋叶落了地,扫帚扫开,独独铺了层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