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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二哈:雨落海棠终无痕

*八苦宁与墨宗师

*人物归肉包,OOC归我

商议结束后,决定由墨燃和薛蒙去孤月夜,南宫驷和叶忘昔去天音阁,由于南宫驷还有些事要交代门派长老,所以他们晚一日出发,而墨燃和薛蒙则是打算隔日一大早就先行离开。

墨燃临行前凝出了两朵传音海棠,交给南宫驷和叶忘昔,要二人若有任何状况,可以传音给自己,见到这熟悉的海棠,薛蒙忍不住要了一朵来细细把玩,他拿在手上左翻右转,有些惊讶道,“你竟将师尊的传音海棠学的这般好。”

墨燃不想理他,楚晚宁在课堂上对他们全是毫不保留地倾囊相授,可教了那么多,薛蒙却只在刀法上反复琢磨,其余略懂却不精通。

想到此对于这个天之娇子,墨燃也只有摇头叹气。

孤月夜为天下第一药宗,也是所有药修梦寐以求之地,可招收弟子的标准极为困难,所以并非所有学医的修士能轻易进入。

墨燃和薛蒙正在前往扬州的路上,越是邻近扬州,周围来往的行人是越来越多,大多是修士,少部分是普通百姓和商人,他们停驻在路旁一间很不起眼的小茶馆休憩着。

薛蒙品了口茶,眉心微蹙,有些嫌恶的看了杯中茶一眼,“你说孤月夜这会停靠在扬州?”

“嗯。”一路上薛蒙已经重复问了三次,问到墨燃有些不耐烦。

他悄悄将茶推到一旁,支着头,修长的手指敲打的桌面,“这情报不会有误吧?”

墨燃头也不抬的专心看着手中的蓝色册子,随口“嗯”了一声,惹的薛蒙十分不悦,起身想抢过那册子,但墨燃反应更快,他往后挪了挪,薛蒙这才捞空了,无奈的又坐了回去。

“那么好看?”

“嗯,挺有意思的。”

墨燃在上个村子的书坊看到了这本书,翻了几页后就买下了,这时突然抬眸看着眼前的天之娇子,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薛蒙被他看得有点寒意,不服气的说,“笑什么?”他目光慢慢游移到墨燃手中的册子,“不知所云榜?”

墨燃依然保持着微笑,戏谑的说,“这书可真是有意思呢?萌萌,你自己看。”将其中一页摊开,推到薛蒙面前。

薛蒙先是不解的看了墨燃一眼,这才低头,“这是?”目光在看清上面的文字后,“世家公子骄纵榜?”随着文字叙述,脸色越来越臭。

薛蒙二字大大的写在上面,而且还是榜单第一,墨燃只想拍桌大笑。

最后薛蒙面色铁青的怒骂,“如果让我知道写这本书的人是谁,我非打到他爹娘认不出来。”

墨燃忍俊不住,打趣道,“你别忘了门规。”

死生之巅门规,不可滥伤无辜,不可逞一己之快,楚晚宁曾犯过,所以他们二人对这门规清楚得很。

薛蒙撇嘴,又翻了几页,突然指着册子说,“墨燃,也有你。”

墨燃疑惑,俯身看向薛蒙指着的位子,“我?什么东西?我瞧瞧。”

书页上头写着大大的十一个字,墨燃和薛蒙异口同声的念出来,“修真界盛年英杰尺寸排行?”,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又继续瞧了下去,此名录不全,儒风门缺南宫驷、徐霜林尺寸,孤月夜缺姜曦尺寸,死生之巅缺薛蒙、谢枫玡、楚晚宁……

墨燃一目十行很快地看完整页,顿时了然的坐了回去,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不发一语,可一旁的薛蒙却是不解的追问,“这是什么?”

“德裕堂沐浴时观得?“薛蒙又念出后半段,“绝非俗物,令人叹服?这都是些什么?”他看了看墨燃,“我知道你长的高,但怎么会是排行榜第一,我上次看那儒风门的……”他突然闭嘴。

薛蒙明白这是哪种排行。

墨燃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透过茶盏的遮掩,偷瞄着薛蒙,搞清楚的薛蒙俊脸一红,大力的将册子摔在桌上,“这这这……”

“不知羞耻,什么不知廉耻的书!!!”

他将怒气转到墨燃身上,正准备开口时,墨燃连忙举手,“这我可不知道,你别看我。”

薛蒙怒气冲冲的坐了回去,“你怎么好端端地被人看去?”

对于这个问题,墨燃自己也很想知道,可是他只能无奈的耸耸肩,又喝了一口茶,藉由凉茶消除浑身的躁意,这时眼角却看到薛蒙目光不离那令人害羞的册子,这才放下瓷杯,将那册子推了回去,故作无事样,“好奇便看吧!”

薛蒙瞪了他一眼,随即接过那册子翻了几页后,装做没什么大不了的将册子还给了墨燃,又将那杯推到一旁让他嫌恶的凉茶端了回来,边碎念边喝着,“梅含雪竟然也在榜上……”

两人坐了一会,墨燃将银两放在桌上后,就和薛蒙继续赶路。

来到扬州时已经日正当中,河畔沿岸柳絮开的正盛,风一吹,柳絮飞,彷佛寒月皓雪的染了行人一身,暖阳晒的河面波光粼粼,彷佛垄罩在金箔中,四周喧闹不休,人山人海,今天同时也是孤月夜一个月两次的靠岸日,霖铃屿上的轩辕阁这日都会举办盛大的竞标会,贩卖着一些顶级至宝或者难得一见的药物,但据说今次寒鳞圣手本人会亲自出席,冲着这点,囊中羞涩的墨燃和薛蒙便非来不可。

二人这次都是悄悄前来,来之前两人在外罩了身斗篷,墨燃拉低了斗篷,跟着薛蒙进了轩辕阁,墨燃跟一旁的奴仆要了间价格昂贵无人打扰的隔间雅座,一入座薛蒙便毫不客气的点了一堆吃食、一壶雪地冷香茶,墨燃走到窗边,看了眼中间那白玉打造的九瓣莲台,目光慢慢扫过二楼的各个雅座,他们来的早,二楼还没多少人入座。

薛蒙说,“如何,有看到吗?”

墨燃摇头。

一会轩辕阁的奴仆将刚点的吃食茶水送上,又恭敬的退了出去,确认厢内没有外人,墨燃和薛蒙才将斗篷脱下,随意往木椅上一放,这时轩辕阁内入座的人也越来越多,墨燃隐在窗后,默默看着那些入座的修士。

薛蒙很喜欢这雪地冷香茶,死生之巅和昆仑踏雪宫有着好交情,踏雪宫特产雪地冷香茶,时常会差人送来这茶叶,这会拍卖会还没开始,就先两杯茶水下肚。

在薛蒙要斟第三杯茶时,墨燃回头阻止了他,“吃点东西吧!不然等会闹肚子疼。”一说完又转头回去看着二楼的雅座。

薛蒙拣了个桂花糖塞进口中,走到墨燃身旁,探头看了看,惊叹道,“哇!真多人。”

墨燃则是连忙将薛蒙压回窗内,瞪了他一眼,“你忘了我们是隐藏身分而来,你还那么光明正大地探头,是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身分吗?”

薛蒙张着嘴想反驳,但又觉得墨燃说的对,只好抿着嘴,闷闷地坐回位子上,椅子还没坐热,就听到墨燃说,“来了。”

墨燃从人声鼎沸中看到了那抹身影,一袭鸦青色广袖长袍,头戴着幂篱将脸遮的密不透风,华碧楠在奴仆的带领下,缓缓就座。

他对着身旁的奴仆说了几句,才摘下幂篱,幂篱下的桃花眼专注的看着中央,表情隐没在面纱下。

突然间现场喧闹,只见一个小女孩飘然而至,轻功之好让薛蒙赞赏了句,“好身法。”

看上去年岁尚轻的二阁主,面容貌美,开口如鸢啼凤鸣,清脆悦耳,“诸位久等了,我是轩辕阁的二阁主。”

“这么年幼的小姑娘竟然是轩辕阁二阁主,

墨燃头也不回地盯着那白玉莲台,“你可知那姑娘年岁多少?”

薛蒙说,“多少?”

“听说已经一百多岁。”

薛蒙张大嘴,圆滚滚的大眼直直地盯着墨燃,看他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墨燃只能无奈摇头叹气。

这时二阁主举起了一只手,原本喧闹的现场便瞬间静了下来,大家专注的看着她,周围的灯光暗下,于是二阁主又拍了两下手。

彩带落下,空中飘散着五颜六色的花瓣,突然一道光芒照在莲台中央,在照射下莲台裂了道口子,裂口中缓缓升起了一个花蕊状的小台子,台子上放了一个做工精致的木盒,盒身勾勒出龙身盘旋的图样,盒顶则是金龙腾云,画工极好,将金龙的磅礡气势给呈现了出来。

离白玉台最近的几个人拼命伸长着脖子,彷佛这样就能看清木盒内的物品,二阁主嫣然一笑,将那木盒轻推,打开盒盖,取出盒内的宝物,将那件金澄澄的宝物摊了开来,“第一件是世上难得一见的———金蚕宝衣。”说完她还轻轻摇晃了金光灿烂的宝衣,“轻如鸿毛,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寒暑无惧。”让众人看完后,她又小心翼翼的将那件宝衣放回盒中。

但是这件宝物没有吸引到修士,需知修仙之人,自保能力百百种,可这世上没有半点修仙资质的人更多,这宝物的特性却吸引着来到现场富可敌国的商人们,行商买卖最忧遇上宵小狡诈之徒,往往遇上了都是无力还手,任人宰割,于是他们很是惜命,一看到这件宝物,便卯足了劲的喊价。

“一百万。”

“一百五十万。”

“两百万。”

价格越喊越高,但墨燃根本无心去听,双眼紧盯着二楼纱幔后方的华碧楠,薛蒙也觉得无趣,又走回桌边,坐在椅子上吃着枣泥酥,最后这件金蝉宝衣以五千七百万的高价,被一名来自扬州的富商买下。

很快,第二件托售品又呈了上来,二阁主说,“第二件是出自我派长老寒鳞圣手丹炉内的———痴情丸。”

薛蒙一听到寒鳞圣手四字,飞快地又来到窗边,跟着墨燃注视着二楼的一举一动,可华碧楠依旧端着茶盏,好似台上那物品与自己无关般,悠闲自得地喝着茶。

莲台中央这次换上了五只手掌大的锦盒,二阁主取出其中一盒,先是让在场众人看清盒盖上的蛇形纹样,那是寒鳞圣手的独有标示,出自华碧楠之手的丹药,必有此图样,水葱般的玉指轻轻打开了盒子,铺着绒布的锦盒中央躺着一颗珍珠色的药丸,“寻常痴情丸能蛊惑人心,效力也只有半年,但这五颗……”

“食用后效力可持续十年,且无药可解。”此话一出,现场一阵哗然,有些女修士甚至兴奋地站起身,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看的墨燃和薛蒙有些发毛。

薛蒙说,“看清楚看清楚,那些人中有没有熟面孔?”

墨燃眼力极好,立刻从中指出一名绑着两条发辫的女子,“薛蒙你看,那女子似乎有点眼熟?”

“眼熟什么?他是禄存长老门下弟子,丹心殿那时她不就站在禄存长老身旁?”薛蒙停顿了一会,侧眸看着墨燃,窃笑道,“她那时好像一直盯着你瞧?墨燃,你可要小心了。”

不过墨燃当时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名女弟子,他一心只专注在讨论谁去儒风门这事和楚晚宁身上,谁的旁边站着谁,他根本全然不关心,只是听到此,这会他也打了个寒颤,想着回去后自己所吃所用都得小心谨慎。

薛蒙不屑的倚着窗棂,打他墨燃说了华碧楠的事后,原本对华碧楠存着的感激之情瞬间变成怀疑之心,他嗤之以鼻的淡淡说了句,“邪魔歪道。”

结果就是那名死生之巅的女弟子也买到一颗,墨燃看着他拿着丹药跟一旁的伙人炫耀,边看边冒着冷汗。

托售会进行的很快,很快就到了今日最后一件货品,一壶雪地冷香也差不多见了底,薛蒙很无聊的支着额,打了个呵欠,窗棂旁的墨燃好像也被传染似的跟着打了个呵欠。

薛蒙买了能增加修为的南屏山灵燕燕窝糕,囊中羞涩的他将身上所带的钱财花个精光,当奴仆将他拍到的东西送到他们厢外,薛蒙便开开心心的走了出去,边哼着歌边拿着娜燕窝糕走了回来。

墨燃则是一挑眉,觉得这东西十分不可靠,正想说些什么时,白玉莲台上的二阁主却开口了,这次使了个扩音术,声音在轩辕阁内回荡着。

“最后一件卖品是极为罕见的上等珍品,可位列本阁近年竟卖图鉴的前十名。”

薛蒙一听到前十名,瞬间来了精神,墨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便也将目光转到白玉莲台。

这次白玉台上起了云雾,金色的流光顺着莲台的花瓣边缘,朝着中心聚拢,刚出现花蕊的中央,出现了一个石榻,榻上锁着八条沉甸甸的锁链,锁链下的活物拼命挣扎,挣脱不得,所有的仓促害怕都被掩盖在红绸下。

二阁主说,“为各位献上这一珍品———蝶骨美人席。“

墨燃惊呼,“什么?”

薛蒙则是不解的问着墨燃,“蝶谷?那是地名?”

现场惊呼连连。

蝶骨美人族已经许多年没有现世,传闻这一族的族人都长得十分好看,他们是上古被放逐的魔族,来到这丝毫未有魔气的人界后,日渐衰弱,如今已与凡人无异,可是却因魔族的体质,体内蕴含了大量灵力,与之交合可助修为大增,若是食了他们的肉还可以大大的增进修为,所以蝶骨族便成了修士们求而不得的上等修炼温床。

早些年孤月夜便私自饲养一批蝶骨美人,可后来闹了很大的门派事故,导致那些蝶骨美人死的死,逃的逃,石榻上的这位蝶骨族大概是那时逃窜的幸存者之一。

墨燃惊讶之余,也察觉华碧楠终于有了动作,他探出了半个身子,紧盯着二楼的寒鳞圣手,而华碧楠也没注意到这儿的目光,双手紧抓着木栏,手指用力到泛白,青筋浮现,他紧盯着玉台上那纤纤身影。

墨燃心疑,刚刚连自己炼制的聚灵丹卖到异想不到的天价,寒鳞圣手都没任何反应,怎么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蝶骨美人,能让他有那么大的反应?

红绸下的身影颤抖了一下,若隐若现,引人遐想,许多修士引颈期盼,想看看那传说中的一族。

关子卖够了,二阁主这才又拍了两下手,红绸掀开,石榻上的美人含泪带怯,美艳动人的脸庞淌着金色的泪水,这是蝶骨族人的象征,她身上只着薄薄的绡纱,绡纱下竟是什么都没穿,雪白的皮肤隐隐透了出来,因为四肢被粗重的铁链捆着,蝶骨美人略微动动,想要遮住自己衣不蔽体的身躯,可这么一动,引的现场许多男修士咽了咽口水。

墨燃看到台上那人,紧咬着牙,黑中带紫的眼眸中带着深深的怒意,“就算是蝶骨美人,也不应遭受这样的待遇。”他沉思片刻,对着一旁看的目不转睛的薛蒙开口,“薛蒙,借我钱。”

薛蒙转过头,“啊?可我刚刚已经把钱都用光了……”

墨燃握了握拳,“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私藏,救人要紧,你也知道这人如果被人买走,下场是什么……”

不是成为盘中飧,就是沦为双修的护鼎。

可这位死生之巅的少主依旧一脸茫然地望着他,傻傻地问,“是什么?”

这下墨燃管不住自己的手,不轻不重的朝着薛蒙的背拍了一下,“师尊讲课都没认真在听,快拿钱来。”

“等……等下……墨燃别扒我衣服啊……我给我给就是……”

好小子,果然有藏钱。

正当墨燃还在跟薛蒙讨钱时,那蝶骨美人席的竞标已经开始了。

“两千万。”

“五千万。”

“五千七百万。”

喊价很热烈,修士们抢得眼红,耗尽身家财产就是想独吞这样一个对修炼有益的美人儿,美人惶惶不安,不知道在场哪位会是自己的买主,于是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庞流下,费尽千辛万苦逃出,结果还是逃不过被当成牲畜拍卖的命运。

这时二楼飘下一张金色的竞标签,有人惊呼,“竟是封顶签,谁那么大手笔……”

有人指着那金签飘落的位子,愣了一会,这才大喊着,“是寒鳞圣手……”

墨燃才刚摸进薛蒙的乾坤袋,听到封顶签便停了手,跑回窗边,只见华碧楠已经坐回原位,他合眼摀额,看上去好像有些疲倦。

封顶签一出,已注定了物落谁家。

墨燃双手紧握着窗棂,暗自希望这女子落到寒鳞圣手手上能平安无恙。

竞标会结束,踏出轩辕阁的修士还喋喋不休地讨论着刚刚那蝶骨美人,墨燃却没有心情,今日一趟,人没救着,收获也全无,他突然心生一计,拉着薛蒙闪身到一旁的暗巷。

薛蒙说,“干嘛?”

墨燃没回答他,只是用食指在唇间比了比,眼神专注的看着轩辕阁的大门,直到见着那抹鸦青色的身影后,他便捏了个法咒,凝了只红色的灵蝶,那只灵蝶彷佛有了生命般,缓缓的飞到华碧楠的幂篱上,歇在那上头。

薛蒙讶异,“这灵蝶你下了隐蔽咒?”他术法不行,但是师承楚晚宁,所以他也能隐约判别墨燃所施的咒法。

墨燃点点头,见那身影走远,才缓缓开口,“主要是追踪气息,隐蔽咒只是遮掩气息。“

双重咒法可是需要多高超的技术,若施法者不够熟练法咒,很可能造成反噬,薛蒙这会觉得墨燃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许多。

傍晚,二人入住在霖铃屿上的云游客栈,云游客栈有个巨大的澡堂,彷佛要呼应云游四海的感觉,澡堂四周雕刻着云海,热气弥漫,彷佛漫步云端中,这样绝佳舒适的地方,却有个人十分不安分,眼神一直往水下飘。

在薛蒙不知道又往水下看了第几次后,墨燃这才无奈侧身,薛蒙尴尬的看了墨燃一眼,不知该说什么,便快速地冲了冲澡,走了出去。

墨燃倚在池边,眼前朦朦胧胧,心下澄明一片,他打算趁着夜半三分,偷偷潜入孤月夜。

夜半三更,月上树梢,街上店家都已关门,只留下盏盏灯光,不同于天明时的喧闹,显得寂寥冷清,两道身影好似鬼魅般,飞快地穿梭在街道上。

这条大街尽头有一片巨大的湖泊,湖泊中央便是修真界第一药宗孤月夜门派所在,薛蒙望着一望无际的湖泊,远处零星点点灯火,一弯明月映照在湖面上,湖心中央有着一座横跨两侧的大桥。

纵然墨燃和薛蒙已经见过儒风门的炼气石道,却还是被孤月夜的富有给惊着。

湖面上点着盏盏灯火,形同莲花,莲花的中间竟是一颗颗的夜明珠,一颗夜明珠可以抵上死生之巅十多趟的委托金,墨燃这时有感而发。

“死生之巅真的穷。”

薛蒙看着这座对外连接的大桥,战战兢兢地跨了上去,顿时觉得身体轻盈,灵力充沛,低头一瞧顿时震惊,没想到孤月夜这座对外的大桥,竟是用上等炼气石所砌,他突然觉得想哭。

这样一座桥,得花上多少银两才能砌成,薛蒙在这座桥上看到了有钱二字。

两人使着轻功飞快地掠过这座大桥,停足在一华丽美奂的大门前,横匾写着大大的孤月夜三字,薛蒙想也不想的抬手推门,一旁的墨燃反应更快,拉住了莽撞行事的薛蒙,“你干什么?”

薛蒙一脸莫名地看着墨燃,“进去啊?”

“哪有人偷偷潜入还走正门的,是不是还要顺便敲门告诉他们有人来访才行?”墨燃没好气的说。

“我……”

“我什么我,走这。”

孤月夜很大,若不是墨燃先在华碧楠的幂篱上放了这只灵蝶,这可不知道要找到何时,墨燃追寻着灵蝶的气息,终于在一处庭院停了下来,薛蒙正想翻墙进去时,墨燃赶紧阻止他。

“等一下,有结界。”

薛蒙定睛一看,果然有道淡淡的薄雾,墨燃抬手触碰结界,那包围着庭院的薄雾开了个两人大小的缝隙。

薛蒙说,“我看现在死生之巅内,结界术最厉害的除师尊外,再来就是你了,连璇玑长老可能都不及你。”薛蒙很少这样称赞一人,自上次与墨燃并肩作战后,这趟出行,让他更是对墨燃又另眼相看,此时是发自内心的称赞。

可墨燃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此时的他只是皱着眉,看了看手心又抬眸看着这结界,薛蒙察觉墨燃的异常举动,便问了,“怎么了?”

墨燃又轻触了一次那结界,这次眉头皱的更深,“这结界的感觉,跟我们所使术法有些像。”这种结界术是一脉相承,只有楚晚宁和他座下弟子才有可能使的出,但这是不可能的,据墨燃所知,楚晚宁门下一直只有他、薛蒙、师昧三名弟子,师昧已逝,趁下的只有墨燃跟薛蒙。

薛蒙直接跃上墙头,对着下方的墨燃说,“先别想了,正事要紧。”

墨燃握了握手心,也随后跃上。

这处庭院很是清幽,院里有个假山小池,一进到院内便听见潺潺水声,池边种了许多绿竹,微风徐徐,竹叶唰唰作响,让人忘了初夏的烦闷,很是舒爽。

墨燃和薛蒙先是躲在假山后,由墨燃先去探清灵蝶位子后,两人才躲着月色,藏在黑影,顺着墙边,朝着卧房缓缓前行。

这时的华碧楠还在偏侧的炼丹房内,墨燃和薛蒙悄悄的翻窗进到屋内,二人小心谨慎,连落地声都听不清。

屋内一尘不染,书册丹药分门别类,整齐一至,看得出华碧楠严谨拘束的性格,墨燃比了个手势,让薛蒙去搜着书架,自己则是去翻找一旁的凌乱有序的木桌。

这次潜入的目的,是要找出跟师尊性格大变的原因,桌上摆放着药册、草药大全、神农本草经、脉经第五卷,墨燃看也不看的直接去翻找一旁的卷宗,看完还小心地放回原位,当他翻到第五本手抄本后,却听到一旁的薛蒙说了一句。

“这是什么?”

薛蒙手中的一面斑驳的铜镜,墨燃走到薛蒙身旁,两人一起看着这铜镜,镜中映出两人的面容。

薛蒙问,“他留着这么一面破镜子是要做什么?”

墨燃摇头,准备转身回去看那手写的残章,这时却注意到书架上放着一本没书封的册子,这册子压在书堆下方,看起来好似随手摆放,墨燃伸手去拿了那册子,内容大多记载着炼丹药方,墨燃想着这应该是华碧楠的炼丹药方,正想放回去时,却被一旁的薛蒙不小心的撞了一下,册子落在地上,他无奈地瞪了薛蒙一眼,薛蒙则是悄声说了句抱歉,墨燃俯身要将那册子捡起,翻开的那页盛开着一朵全黑的花,墨燃有些疑惑的将那册子捡起。

“这是什么?”那页没任何文字记载,但这册子很明显都是寒鳞圣手的抄录,薛蒙不解的问,“寒鳞圣手为何要画一朵花在这册子上……”他停顿了一会,“等等,这花……”

墨燃也发觉到奇怪之处,这朵漆黑不祥的花朵,竟是盛开在心脏上。

后记

因为南宫驷已经是尊主,所以世家公子榜才不会有他。

谢谢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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