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雾散去,太阳升起。
容风晚屏息凝神,想象自己在云里,重心放在脚尖。
容风晚只有身轻如燕,才能飞的起来。
时间过去一个时辰,江梨全身都麻了。
江梨不行了不行了,身体好麻。
长时间的站立让江梨身体绷不住了。
刚好容风晚的小厮过来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一下江梨。
容风晚那今天就这样吧。现在都是练基础,如果想要成功短时间是绝不可能的。还得巩固,技巧性的东西现在还不能教你。
江梨看着小厮在容风晚耳旁说了几句话后,容风晚脸色一变,便离开了。
之后几天容风晚没有再过来,反而是江梨每日晨练之后都有意无意的路过全息房。
江梨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江梨最近这几天明显的心不在焉。
这天,她和锦华住持一起上山挖药,锦华也发现了江梨的不对劲。
锦华住持阿梨,最近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江梨师傅,阿梨不曾有事。
没有人的时候,江梨会叫锦华师傅,因为锦华从小教她学医。
锦华虽在十年前出家时就不打算再入世俗,可忍不住江梨磨人的性子,便教她把脉认药。
江梨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失落,特别是住持们。
之后几天,庙中也格外安静。
这段时间属于上香的冷静期,并无多少人过来。
本来江梨也打算把容风晚当成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没曾想,容风晚又回来了。
这天,江梨正打算休息,刚关上房门时便有人敲门了。
江梨打开门,看到敲门之人正式容风晚。
江梨十……十卿?
容风晚原来阿梨还没忘了我。
容风晚是我,阿梨。
江梨你走吧…
江梨看到他,很惊喜,但是也很生气。生气的是他为何不告而别。
江梨把门重新关撇上。
容风晚阿梨,我,想跟你说说话。
容风晚阿梨,我很想你。
江梨在门背后听着,沉寂一个多月的委屈终于控制不住了。
鼻子和眼眶都酸酸的。
江梨十卿,你走吧,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了。
江梨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可你好像并未把我当朋友。
容风晚阿梨,你听我说。
容风晚我不是有意不告而别的。
容风晚阿梨,我并不止把你当成朋友。
江梨蹲在门口,她也说不出自己什么心情。
一开始的惊喜再委屈,而现在门口渐渐没了声音,江梨失落感愈加的强烈起来。
江梨所以,是又走了吗?
江梨刚打开门,一只手便出现在了门缝里。
江梨你…你没走?
容风晚我还未取得阿梨的原谅,不走。
江梨叹了口气,便陪他坐在了石阶上。
江梨容风晚。
江梨突然出声,容风晚看向了她。
江梨声音温柔而干净,可她从未叫过他的全名。
容风晚阿…阿梨,你说。
江梨容风晚,你我本就是不同世界之人。这段日子,让我以为我和你是可以做朋友的。
江梨可我们终归不是一类人。
容风晚阿梨,这话怎么说?
容风晚只要阿梨把我当朋友,我就是你一辈子的朋友。
江梨我是庙里的人,我从未出过庙,天地的辽阔不曾见过,你所说的繁华也不曾走过。
容风晚阿梨,我可以带你去看山川,走繁华。
江梨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
江梨起身,进屋把门关上了。
屋内一人翻身难眠,屋外那人一夜未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