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宫人小新挑拨,加之威猛被拦未得营救静妃,本就爱母心切的景琰对兄长之举怒而忿怨。
可我等仍效忠于他,非走狗烹、狡兔亡时,密道相见,兄长已料形势命甄平将我引开。景琰虽然明知夏江是在设圈套引自己入围,但依然希望能得江左盟相助救出卫峥。
他要救卫铮。
兄长漠然指出救卫峥有百害而无一利,景琰愤而离去。
“兄长身子刚好,由我前去王府吧!”
兄长担心景琰冲动行事,执意冒雪前往王府,我顾忌他身体劝阻,可因他昏迷时我的冒险举动他有意要我远离此事。
我甚至惊慌的怀疑,他好似知道了我旧日中毒之事。
“不必,是我回绝言语过激,非我前往他不会听劝。”
他看着我,神色不明。
“这件事,有我。”
他叹气,拍拍我的手,“你且放下。”
我甚至未得同行,此日大雪,只听说兄长候在王府外许久才得面见。
兄长好言商量,与景琰、蒙大哥三人商讨营救卫峥的策略,希望景琰无论夏江如何挑衅,都要沉住气,待几日后夏冬姐回京,便是事半功倍。
大闹后金陵消停半旬,时隔两年再见蔺晨,兄长病情难得惊得他亲自前来。
蔺晨不掺惹政事,只做闲客。
而兄长转向言侯府,知兄长与景琰在卫峥一事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言侯被深深打动,决定助一臂之力,希望能为父亲分忧的豫津也表示定当倾力相助。
此时,梁帝废太子为献王,令其迁出京城;加靖王王珠两颗,与誉王同为七珠亲王。
宫内,静妃被皇后封禁时帮助小新逃出宫外的小金子突发疾病死了,小新是秦般若安插在静妃身旁的滑族人眼线此时也被察觉,不过静姨决定先将计就计。
趁机,静妃去惠妃宫里走动给小新机会,发现其暗里为祭奠宸妃所设的牌位,并将此事禀告给皇后。而誉王妃又将此事告知誉王,以身为饵,与虎谋皮。
而我也是闲人,被兄长隔绝,未能参与营救之事,反而日日与蔺晨饮茶。
不,他饮酒,是我饮茶。
“便是他?”
松间月下,雪光波璘,蔺晨已喝下半壶竹叶青。
他所指是景琰。
“不过如此。”
他大笑,畅意狂由,我知道他未醉。
我未答话,相识多年,他知道我心底的执念。
他霎时变脸,神色冷漠,却直直盯着我。
“那时总听你说起他,我也以为——”他一顿,收回视线。“可惜......”
我们幼年即相识,一转眼都已物是人非。
“这些年你虽再未提起他,可我知道你的心思。”
“阿繁,”
他总叫我阿繁,在他身旁我可以不做林婉,我可以只是苏繁。
“我希望旧案早日重见天日,也愿你早日得偿所愿。”
所愿,我所愿为何?我一时竟也看不透自己。
我将茶饮完,这白茶不知谁泡的,味道淡如清水。
蔺晨也将酒一饮而尽,继续畅意大笑,身在江湖,人是江湖,他向来只是旁观者。
不该为我们破例,不该为我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