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命惠妃之子景庭审理悬镜司一案,降誉王为双珠亲王,降越妃为二品贤妃,册静妃被封为贵妃。
这个被他冷落了十多年,从未正眼想看的人终于得到他的垂爱。
幼时,我总疑惑,陛下口口声姑姑才是他此生挚爱,可谓何姑姑只是宸妃。
为何是妃,而不是妻。
静姨说,“深宫里,身不由己 ”
我问她,“那静姨在深宫里,也身不由己吗?”
她避开我的问题,只是不知透过我在看向谁。
“婉儿,你一定会遇到满心都是你的男子,会一生顺意的。”
我如今顺意吗?
不是的,静姨,我们都身不由己。
“苏姑娘。”
我回身见景琰,仿若白雪间隐约一现,我不知是他还是我记忆里那个少年,那个三书六礼要迎我入王府的人。
我还记得,他去北海前,满心意气说要给我带回北海最大的珍珠。
“小侯爷方才——”
他是靖王。
我收敛目光,依旧行礼,他不知为何又收回所问别我入屋去探看兄长。
我才知原来景琰来府的路上偶遇穆青,穆青言语间的刻意躲闪,让他越发怀疑我们已找到卫峥,并可能将他藏于穆王府。
在穆王府休养了三个月以后,卫峥才终于能潜身入府。卫大哥与兄长相认相见,被叮嘱切不可暴露身份。
“郡主!”
见我,他一愣,他面色憔悴,简直单薄的如纸人。
已许久没人这样叫我了。
“卫大哥,叫我苏繁吧...”
他吞吞吐吐,最后一顿,“明白。”
景琰得知消息趁夜赶到,亲耳听卫峥诉说了十三年前赤焰军击败大渝军队后在梅岭遭谢玉陷害全军覆没的真相。
我只是守在屋外,不愿再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