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竹山下,一名女子撑着雨伞,站在一旁。一身鹅黄色的纱裙,梳着两个高高的发髻,就像两个兔耳朵似的。裙摆已经微微有些湿润,看来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看到一袭白衣的卿酒酒急忙迎上去。
“小姐。”
“画未,你去告诉父亲,鱼已咬钩,一切顺利。”
“画未明白。”画未点点头。
画未,卿酒酒在卿家的贴身侍女。
“小姐,感觉如何?”
画未的眼中闪过八卦的火花。
“不如何。长得很好看,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似秋水桃花,行止风流从容,却轻浮得很。一脸纨绔子弟的模样!”卿酒酒言语间有些不屑,却也有刹那间的失神,他那眉眼竟然与自己有五分相似。
这种感觉奇怪的很。
想来,是没错了。
就是他了。
“是他吗?”
“是他。那眉眼不会错了。”卿酒酒重重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眼里全是坚定。
佛桑苑——
“公子,饭点到了,是否传膳?公子?”公仪斐身边的小厮打扮的少年唤着他。
“传吧!秋卓,你看看,我画的这副画如何?”公仪斐放下了手中的画笔,将桌上的画卷拿起,轻轻的吹了吹,待墨迹干透,徐徐展开。
“公子的画艺精湛,做出来的画自然是佳品。小的哪懂这些啊,瞧着却是栩栩如生的。这女子长的可真好看。”秋卓恭维着公仪斐,咧开了嘴角,瞧瞧画再瞧瞧公仪斐,欲言又止。
“公子……”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只是……只是……那女子与公子有几分相似,莫不是……莫不是……”
“胡说八道什么呢!”公仪斐重重的敲了秋卓的脑袋瓜子。
秋卓吃痛的捂着脑袋,一脸委屈。
只见,画上不是其他什么,而是一个女子。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女子。
永安,卿酒酒。
俨然就是初次见面卿酒酒的模样。
白衣墨发,肤如凝脂,美目盼兮。
“秋卓,你找人将这副画裱起来,就挂在我屋里。我想,日日都能看见她。”公仪斐将画卷递给了秋卓。
秋卓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卷起来,生怕损坏一点,破坏了美人的容颜。
“公子放心,秋卓晓的得。”
秋卓拿着画卷离开了。
“酒酒,很快我们就能再见到了。”
“这一次,会让你难忘的……”
青楼——
摩肩接踵,人影幢幢。竟然连处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蜡烛彻夜的燃,照得整个大厅有如白昼。
中间有一处高台,三个身着大红嫁衣的姑娘俏生生站在台上。有些局促有些不安也有些茫然。
自己从此就要过上万人骑的日子了吗?未来等待自己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恩客……
明眼人一看就是一副青楼海选新花魁以及新花魁开苞的竞价大会。
简单来说,就是竞拍这三个年轻貌美的新人重要的初夜。
左侧女子正怀抱琵琶垂首弹唱。周围几米处的地方摆满客椅,座无虚席。落座皆是男子,上到十三四少年下到七八十老翁,简直就是“老少皆宜”。
看来,“美色”已经是刻进骨子里了,不管老少都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