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笑容开始发僵,不知是对说法的不满亦或是心虚,“那么你有任何证据吗?我是说——假如古堡中真的还有一人,你找到她了?”
是啊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杰森沉默着,他可以确定绝对有一个一开始不在他们中间的人,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证明,他也不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位「知更鸟」会出来自讨苦吃。
“那就有些可惜了。”男人的笑再次舒展开来,“比起你所说的猜测,我的推理显然更有依据吧,除非你现在就能让这个人出来,否则,”男人枪口再次对上了楼梯上的两人。
人们低头沉默着看着,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拦。
这就是这些人啊……啧啧啧……杰森将波茨小姐挡在身后,眼里满是冷漠,“我们可没有义务换你们的命。”
双方僵持着,愚昧将枪口对准了无辜。
“吱”,二楼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黑夜已经来临,你们却还在将枪口对准同伴。”
所有人将视线转向发声处,怔愣的看着,是一位黑发蓝眸的女孩。
“无稽的故事该画下尾声了,你们不是要证据吗”,司慕站定在栏杆旁,眼眸扫视着楼下,“那个一直没有出现的人就是我”
“我——就是「知更鸟」。”
男人的笑容破灭了,他抿着唇,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然后将枪口转向了司慕。
杰森没办法挡在女孩身前,而且他脑子里有一个十分不合时宜的疑问,在她出现的时候就有了:布鲁斯是不是还有个私生女?
司慕对着枪口歪了歪头,对着男人说,“很抱歉,你搞错了最重要的一点,游戏的含义并不是要杀死知更鸟,而是要找到杀死「知更鸟」们的凶手。”
“这个游戏的确与知更鸟的那首诗有关,但只是知道诗的内容,而未理解诗的含义。整首诗所讲的意在讽刺王权下的牺牲和人们对真相的不以为意。正因如此,我们的任务不是沦为被审判之人的猎杀,而是找到尘封在古堡的真相。”司慕笑了笑,“我手上的资料要比你们拿到的多很多,毕竟是被猎杀之人。”
男人举枪的手微微颤抖,“那照你说的,凶手不就是「麻雀」了吗?”男人再次猛地将枪口指向了楼梯上的二人,“那不还是要杀了麻雀,不一样是猎杀吗?”
“并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总想要杀人。”司慕眨了眨眼,“你们真的觉得「麻雀」就是凶手吗?”
“被审判之人,并不一定就是凶手。”女孩的眼眸变得阴暗,“更像是‘替罪羊’不是吗,位高权重深受人信赖之凶手的‘替——罪——羊——’”
“对了,有一个小问题要问你,”瞳孔反射着蓝色的,凛冽的冷光,“刚刚说到「麻雀」的时候,您为什么要用枪指着那边的哥哥?”
“因为您知道他就是「麻雀」是不是?”司慕走下几阶楼梯,“您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杰森的瞳孔猛缩,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多了了然的惊疑。
此刻的男人脸上的青筋暴起,双手抱着头,然后用手撕扯着自己的脸皮。
“咚”是枪声落地的声音,“嘀嗒”是鲜血流淌的声响。
人群尖叫着逃窜,不只是游戏的参与者,还有那些曾在此‘做客’的‘人’,各种声音混杂成一幅诡异而艳丽的画卷。
司慕拽起波茨小姐的手,带着身后的两人进入了连接密道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