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杳你...也是我做的。
邓佳鑫原来。
姜杳什么？
邓佳鑫没事。
邓佳鑫的程序确实是姜杳做的，只不过这副躯壳不是她的作品，决定权都在公司，他们想把程序植入到哪里都与姜杳无关。
只是这个程序也渐渐不在她能掌控的范围了。
姜杳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邓佳鑫好。
姜杳刚才突然发现展馆中心的机器人出了小问题，想去博物馆的管理处申请修改。
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姜杳再次回到离开的位置，见邓佳鑫似乎津津有味地弯腰看着展台边的一个小型机器人，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姜杳你感兴趣啊？
邓佳鑫回过头，眼神茫然又陌生，姜杳触电似的收回手，他身上是有温度的。
姜杳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姜杳慌忙鞠躬道歉，那人不在意地笑笑，对她伸出手。
邓佳鑫没关系，也算是缘分，我叫邓佳鑫。
姜杳姜，姜杳。
姜杳难以掩饰眼神中的错愕，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回握邓佳鑫的手，然后匆忙转身离开。
这是巧合吗？一模一样的脸，声音，名字也是。
姜杳控制不住地呼吸加快，心里乱成一团麻，撞上冰凉的人。
邓佳鑫怎么了？
姜杳邓佳鑫？
邓佳鑫对啊，你怎么了？
姜杳没，没什么。
姜杳我们先回去吧。
姜杳再无心继续看什么展览，满脑子是刚才的场景，两个人的脸在脑海中重叠在一起，离开时再回头望向刚才的位置，那里又一次围满了人，早已经不见那个邓佳鑫的身影。
姜杳碰到了他的肩膀，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到底为什么和身边这个机器人一模一样，到底有什么她还不知道的秘密，甚至是阴谋。
邓佳鑫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邓佳鑫怎么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
姜杳我...我看博物馆有个小机器人有点问题，去改了一下。
邓佳鑫休假还想着工作啊。
姜杳失神地坐在沙发上，突然回想起曾经看过的科幻电影，反派制造和主角一模一样的机器人，以他的身份去做各种坏事，到最后这种复刻人类样貌的机器人大规模出现，危及世界的安全。她戒备地看着身边的邓佳鑫，在博物馆认错的那个人的脸又一次浮现在眼前，这么大的信息量让她觉得有些头疼。
姜杳邓佳鑫。
邓佳鑫我在。
姜杳你会不会骗我？
姜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问出来的一刻就后悔了，没有情感的机器，怎么会懂呢？
邓佳鑫你忘了，我不是人类。
姜杳是啊...不是...
邓佳鑫最后也没回答姜杳这个问题，姜杳叹了口气，也许是太累了，手撑着头在沙发扶手边睡着了。
姜杳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东西被轻柔地盖在身上，可是好像怎么也醒不过来。
她很久没做过梦，但这次她做梦了，梦里邓佳鑫变成了那部电影的主角，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远远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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