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续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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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被冻得僵硬，四肢怪异地缩着，挖出来的时候猴子棕色的毛上沾满了冰碴。
既然是猴子，有尾巴的。
人比较了一下猴子纤长的尾巴，和短粗的四肢，觉得尾巴可能抓起来会比较顺手。
人抓着猴子的尾巴，把猴子拖进了人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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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四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暖和起来，猴子动一动尾巴，抽一抽爪子。
猴子睡着，然后忽地睁开眼睛。
木香钻进它的鼻子，入眼有光滑的木制墙壁，房梁古拙历经岁月，屋子里不烧炉火，却暖得不像在高山。
他不是……他怎么……？
怎么来到这个屋子里来的呢？
雪山是在做梦吗？
人从门外走来，人推开门时外面的雪白得像是在发光，雪山还是笼罩在云雾里。忽的刮进来一阵冷风，常四被里面的冰碴打的生疼。人就关上门，不给它多看一眼。
它确实在雪山上。
常四心中充斥着疑惑。它似乎将要问，却不知怎样问。
问……？
问什么？就说……
说……
说……
它怎么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呀。话是怎样说的？那些声音是怎样发出来到？
它怎么发不出来了呀？
常四的疑惑蔓延到它乌黑发量多眼睛里。人走过来，低下头看它，好像很不熟练的样子，说：“你要照镜子吗？”
声音干干的，听起来不太好，像很久都没说话了。常四想，它要镜子干嘛。
人好像叹了一口气，但也不熟练。人拿来一面椭圆的铜镜，放到常四面前。
常四疑惑地去看。
黄色的铜镜里面照出模糊的虚影，身后站着一个人。虚影乌黑发亮的眼睛在铜镜里照得很清楚，那一身毛茸茸的，和长长的尾巴。
它呢？这是谁啊？
人看着它，又叹了一口气，这一下要熟练很多。人说：“这是你呀，常四。”
“你不是不会说了吗。”
这怎么是它呢！？它是人啊！它是人！
常四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它站起来走两步，铜镜里的虚影也跟着动，它们俩的位置一样，动作一样。常四忽然就暴躁地想要咬人。它呲起牙齿，发出嘶哑的咆哮。
这更加坐实了它是什么。
人说：“你要什么呀？”
“你要干什么呀？”
它要……
它要娶灵瑶啊。它要给灵瑶赎身。它要采天山上的雪莲给灵瑶赎身……
它要……
常四急得在镜子前面团团转，留下一个个深色的水印。长长的尾巴一摇要碰倒椭圆的铜镜，人一下把铜镜扶住。
这样见灵瑶，可怎么办……
心思里的焦愁又漫上眼睛，随便湿漉漉的抬头想找什么，正对上人的眼睛。
“你要找她呀。这可怎么办……”
“要怎么办……”
常四看着人，迷茫起来。
“变成人，不就好了。”
“就可以看她，可以说话了。”
人看着它，笑了起来。
“这可是个好皮啊。披上了就当人，不会老不会坏。披上了就当人。”
常四眼神发直，脑子里面僵住，不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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