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举起手机要拍，又放下来，他绕过桌子，走到姥姥这边，探身移动后面柜子上的东西。
“你干嘛呀……”姥姥说。
“你们后面有瓶花……”外公把姥姥身后的柜子上的一些纸巾移走，伸远了手把一旁的一个里面装着水，和头上顶着茂盛的油绿叶子的方口的破璃花瓶换了过来。
“诶呀……诶呀……你可真是……”姥姥说。
外公又绕回去，胖胖的屁股坐回椅子，端起桌子上倒扣着的手机拍照。
欣欣转向目光，看着镜头。
然后外公站起来，摘下眼镜，把手机递给欣欣。
欣欣也站起来，接过手机。
“就这样……你看外公拍的。”
屏幕里的照片把两个人很朴素的容纳了进去，后面绿的花支出的叶子不是很显眼，和米色的墙在一起是很好的背景，姥姥的红色背心和欣欣的橄榄绿色帽衫是十分标准的红配绿，不过降低了明度。
外公过去坐下，欣欣也坐下，举起手机，对准对面的两个人，待画面里容纳了差不多和照片里一样的构图。她拍了几张，外公说：“再拍一张。”
姥姥和外公都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恰达好处的温和的笑容，欣欣等两人的眼睛都睁开了才又拍了两张。
欣欣和外公又站起来，交换回了座位。欣欣把手机还给外公，把椅子搬回原位坐下。
“然后呢？”姥姥说。
“……吹。”
“要吹，你吹。”外公说，“你吹的时候我给你拍照。”
“牙都没了，拍什么呀……”姥姥说，把蛋糕上的5根蜡烛吹灭了，拿起蛋糕自带的塑料餐刀给欣欣，“欣欣，你来切。”
欣欣又站起来，接过餐刀，对着蛋糕比划着不敢下手，上面的草莓很碍事。
“没关系，把它拿下来。”姥姥说。
“你来切，我把它拿下来了。”外公伸手把上面的草莓拿下来，塞进自己嘴里。
“嘿！你！”姥姥说。
欣欣拿刀切下去，切出一个很标准的扇形，姥姥拿来一个盘子，欣欣把切出来的蛋糕放进去，姥姥把它推给了外公。
“给你爸也切一块，你爸吃不了那么多。”姥姥说。
欣欣又切下去两刀，切出一个小很多的扇形，盛到盘子里。盘子放在一边。
姥姥没说什么，欣欣又切了一刀，包含了一颗蓝莓，盛到盘子里。姥姥推到欣欣的座位前。
“给我切小一点，姥姥吃不下那么多。”姥姥说。
欣欣又切了下去，切出小一点的一个扇形，放到盘子上。姥姥拿给自己。
“去给你爸端过去。”姥姥说。
“我今天胃不好，别给我切了。我从欣欣那儿叼一口就行了。”爸爸躺在按摩椅里，说。
欣欣待了一会儿，端起爸爸的蛋糕，走过去递给爸爸。
爸爸从按摩椅里面伸出两只手，拿勺子舀了一口蛋糕放进嘴里，然后放回了勺子。
欣欣把蛋糕端回来。
欣欣坐下来，拿起她的勺子，把蛋糕吃了。巧克力使奶油的味道很重，不是凉的，是温暖的常温的，欣欣吃的第一口就被腻到了。还好蛋糕胚是凉的，奶油占了大多数，很少的地方有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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