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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个悲伤的故事——人生理想

一些故事……

作者续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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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烈日炎炎。我简直要化掉,又像被蒸干,喘不上起来。到食堂依旧很远。穿过许多灰色的教学楼,再走过许多只有成荫的大树的小河和草地,还要穿过一个没有任何遮挡物的操场。

1校本部的校园里几乎种满了树,却似乎比马路上还要热。没有风。我走在树荫里,走在操场上,走在石砖路上,都热得令我想死。

终于可以到食堂了。虽然我很饿,但是我毫无胃口。可能中暑了所以有些想吐。在食堂门口排队的时候我看到排队的还有高年级的小学生们。

我听见期中一个小男孩说:“那题你做出来了吗?我用的……”

很快就轮到我了。我交出20块钱换的临时饭卡交给阿姨,真心地说:“能不能少盛点。”

阿姨可能听见了,但是还是盛了挺多。一大勺糖醋里脊,一大勺炒青菜,一大勺不知道叫什么的肉菜,一大勺米饭,配送一盒酸奶。

我闻到饭的味道感到很窒息。几乎没有食物在我胃里翻涌。胃酸就要吐出来了。我找到一个位置坐下。食堂的中央空调密集又有力,高速的冷风全面地打在我身上。我头好痛,好晕。

我吃完了大约三分之一。我环顾四周,没有人吃完,无论是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汤桶倒满了一桶又一桶。

20块钱可能有数量限制吧。

还要走回去。

快要到一天最热的时候了。我好难受。我想休息。

可能是摇晃着影子走到了四楼的教室。我坐在我的位置上。非常热。座位很窄,我被挤在桌子和椅子之间,伸不开腿。桌子有些矮,趴在桌子上我喘不过气来,听见很浅的心跳,像卡了塑料。但我的头一下一下被桌子吸引,撞到桌子上。我最终屈服,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但仿佛没有作用。脸窗户里吹来的风也是热风。

又开始考试。我浑噩地写着。光是活着就十分不易了。考完最后一门是下午五六点,我抓紧找到数学资料和J,把它们还给J。

5分钟的课件除了收卷出门和进门外不能干什么。真对不起J。

暑假真的开始了。回家以后就可以休息了。活着回到家。但是一切没有意义。今天是这样。明天也是这样。我从来都走不开,一步也没有远离这个社会。

实际上明天和后天和之后的每一天母亲都会大叫着把我从床上叫起来。我的疲惫得不到缓解,愈演愈烈。

我尝试说出我的难受。母亲说我再躺着就要死了。并更严格地禁止我睡觉。但我觉得我离死并不遥远,只要我放弃每一次艰难的呼吸,放弃每一次吃力的心跳,死就会迎接我,在我忍受完窒息、缺氧等种种痛苦以后。但痛苦是永久的,因为我不再有时间。

等一切都好一点以后我欺骗我自己,一切都是正常的,好的。爱家人,爱同学,爱朋友,爱老师,爱学校,我笑得很勉强,但一切似乎好过一点。

我对1校的感官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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