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庭其实不算幸福。
我的爸爸对我和我妈妈不算好。
他酗酒。
家里的一切经济来源压在了我妈身上。
我妈无数次地告诉我:“小麟,妈没本事,你一定要走出去。”
我看着她本不该这个年纪的白发。
微微湿润了双眼。
一场车祸。
来的始料未及。
我妈去世了。
罪魁凶手是古月的父亲。
在抢救前,我妈依靠微弱的呼吸。
艰难的吐出。
“小麟,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没了经济来源,我爸也没钱赌博和买酒。
他骂我是见种。
我不是他儿子吗。
我坐在座位上看着书。
脑袋却混沌一片。
我身旁来了人,我没抬头。
我知道那是谁。
“唐舞麟,我们…”
我手指握着笔用力到泛白。
脑子几乎失去理智。
脑海里不断浮现我妈临终时对我说的话。
“杀人犯,的女儿。”
我不咸不淡的说出这句话。
我可能确实不理智。
说话也过分了些。
也是从那以后我发现。
古月变得沉默寡言。
某天我打完篮球回到教室。
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趴在桌子上睡觉。
阳光洒在她脸上生辉。
刘海粘在脸上。
还挺乖。
我只觉得我这个想法荒谬。
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她了。
我不知道她去哪了。
后来我才知道。
原来那段时间古月经历了什么。
书包里放板砖。
课桌里放虫子。
垃圾倒在桌上。
拖到厕所挨打。
理智也逐渐回归。
慢慢形成一个观念。
我认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我不该把上一代的恩怨发泄在她身上。
…
我成绩优异。
但朋友却不多。
平常都是和古月一起上课下课。
久而久之,我发现我竟然想古月了。
我也觉得我在饭见。
我对她说出那样地话。
又有什么资格呢。
她没错,我亦没错。
我真的很不习惯没有古月的存在。
而我又渐渐发现。
我好像喜欢上古月了。
在我认清楚我的内心时。
古月已经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了。
学校里关于她的传言不断。
每次我都会上去揪住那人的衣领让他闭嘴。
他们说我有病。
为自己的杀母仇人说话。
可是我好想她啊。
建校一百年我特意抽时间赶回来。
还是没有她的身影。
忘了我吗。
我公司在处理一个案子的时候。
我忽然发现一个简介。
是合作公司发来的专业人员的简介。
里面的古月薄唇微抿,刘海已经没了。
我町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尘封的记忆让我陷了进去。
这几年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
我开始怀念当时纯粹的古月。
目光往下一瞥。
是她的电话号码。
周六有场同学聚会。
我找到以前的一个同学。
给了他一叠钱。
让他给古月打电话来参加同学聚会。
我大概是疯了吧。
我让他加古月的联系方式。
聚会那天,她来了。
穿的很漂亮。
但是她没看我。
但是她没看我。
一个余光也没分给我。
我没心思说话,目光全聚集在她身上。
我想清楚了,我放不下。
我不该把上代的恩怨放在这代。
我想和她重新开始。
我喝的有点多。
刚到厕所就迎面撞上了她。
我抓住古月的手。
声音略带委屈。
她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我刚想继续说下去。
却走来一个男人。
他声音染上笑意。
“阿月。”
多么亲密的称呼。
古月脸上浮现出了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笑容。
我从来没见到过。
那一刻我只觉得自己可笑。
等他们走后,周围的音响好像也大了起来。
【我还相信你很爱我。
不愿意敷行我。
假装了解是怕真相太赤棵棵。
狼狈比失去难受。】
我以前不是感觉不到她喜欢我。
其实,在出车祸的前几天。
我准备和她表白的。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
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人会不会是我。
我把自己封闭起来。
用工作麻痹自己。
过了许久。
我收到一条消息。
我点开看是我之前委托的那个人发来的图片。
“麟哥,古月好像要结婚了。”
随后就是一张婚纱照。
她好美。
那天我喝的酩酊大醉。
头一次休息了一星期。
我找到她的银行卡号。
汇了三万块钱。
翻篇吧。
再打扰她就不礼貌了。
古月,你幸福了。
我被困在记忆的牢笼里。
何洲给了她一场盛世婚礼。
只可惜,我没法站在她身边。
“唐舞麟,我渴了你帮我打水吧。”
我讥笑:“你没长脚?”
“我不想动了嘛!”
“不接就不接,哼。”
我轻笑。
“给我啊。”
“嗯?”
“大小姐,认命了,小的去给你接水,成了吧?”
“嘻嘻,好呀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