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的清晨,段嘉衍是被一阵剧烈的窒息感惊醒的,他蜷缩在床上,身体不停发抖,后颈的腺体刺痛难忍,小苍兰味信息素疯狂溢出,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阿也!”段卿珩听到动静冲了进来,看到段嘉衍的样子,脸色瞬间变了。
他赶紧上前,试图用自己的红酒味信息素安抚他,却收效甚微,段嘉衍的应激症只有路星辞的青柠味信息素能真正缓解。
“哥...我好难受...”段嘉衍的声音带着哭腔,意识渐渐模糊。
付媛和贺云深也赶了过来,看到段嘉衍的样子,都吓坏了。“卿珩,阿也这是怎么了?”
付媛的声音带着哭腔,“要不要送医院?”
“不用,他是应激症发作,只有路星辞能帮他。”段卿珩一边说,一边立刻拨通了路星辞的电话,语气急促得带着颤抖,“路星辞,阿也的应激症发作了,很严重,你立刻来海城!”
电话那头的路星辞正在和家人吃早饭,听到这话,瞬间站了起来,脸色惨白:“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路星辞立刻安排直升机,姜瑶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也没有阻拦,只是叮嘱他:“小心点,照顾好阿也,有什么事随时给家里打电话。”
“妈,我知道了。”路星辞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段嘉衍身边。
海城的公寓里,段嘉衍的情况越来越糟。他蜷缩在床角,身体抖得像筛糠,嘴里不停喊着路星辞的名字:“路星辞...路星辞...”
段卿珩紧紧守在他身边,付媛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心里满是愧疚和自责:“都怪我,要是我早点知道他有应激症,就不会让他离开宁城了...”
“这不怪你。”段卿珩的语气依旧冷,但少了几分疏离,“是我们没告诉你,阿也的应激症需要路星辞的信息素缓解,分开太久就会发作。”
贺云深也吓得哭了,拉着段嘉衍的手:“哥哥,你别难受了,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段嘉衍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的颤抖也越来越剧烈。
段卿珩看着他,心里的担忧几乎要将他淹没,他不停地看手机,盼着路星辞能快点来。
终于,三个小时后,房门被敲响。
“路星辞!”段卿珩打开门,声音带着急切。
路星辞冲进房间,看到蜷缩在床角的段嘉衍,心脏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立刻冲过去,将段嘉衍抱进怀里,清冽的青柠味信息素如潮水般涌来,温柔地包裹住段嘉衍,一点点抚平他失控的情绪。
“阿也,我来了,别怕,我在这里。”路星辞的声音带着颤抖,轻轻拍着段嘉衍的背,“没事了,有我在。”
段嘉衍在熟悉的信息素里,渐渐平静下来,身体的颤抖慢慢停止,呼吸也变得平稳。他靠在路星辞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路星辞...我好难受...”
“我知道,我都知道。”路星辞紧紧抱着他,心疼得无以复加,“对不起,我来晚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