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毕竟据他所知，李雾和林屿森虽然有过几面之缘，但也没熟到这个地步吧。
她迟疑着回答：“我也不清楚他之前有没有谈过恋爱，之前很少见面.......”
闻言李雾倒是笑了，没有再追问，“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一直在一起呢.......”
最后那句话，他说得意味深长。
顾沅没有接话，只是说，“学长，我已经出来有一段时间了，要先进去了。”
她从他身侧走过，李雾没忍住叫住了她。
“等一下。”
顾沅一愣，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学长。”
李雾看着她，沉静的眸子里翻涌着许多情绪，“.......那你呢？有谈恋爱吗？”
顾沅没想到李雾会这样问自己，但因为问得太过直白，她连含糊其辞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我还没有考虑这些事情。”
“那考虑一下我，好吗？”
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却像一块巨石投入顾沅心湖，瞬间击碎了所有表面的平静。
她猛地抬眼看着李雾，瞳孔因为震惊而微微收缩。走廊昏暗的光线下，他依旧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目光沉静温和，仿佛刚才那句近乎告白的话，只是随口一提的天气。
可顾沅知道，不是。
李雾不是会开玩笑的人。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
空气凝固了。
远处包厢里的喧闹声变得遥远而模糊，只剩下两人之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顾沅的喉咙发干，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脑子里一片混乱，系统的提示音尖锐地响起，她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学长”，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你......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李雾向前走了一小步，目光牢牢锁住她，声音压得很低，
“盛沅，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在等。”
“等我有资格说出我的心意，等你看清楚身边的人，也看清楚自己的心。”
“现在，我觉得是时候了，我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微红的脸上逡巡，“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顾沅的心跳得又快又乱，几乎要撞出胸腔。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脊背抵上了冰凉的墙壁，退无可退。
“我.......”她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学长，我.......我现在只想好好实习，顺利毕业，其他的事情我还没有想过。”
这是拒绝，虽然委婉。
李雾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并未消失，只是眼底的光芒微微黯淡。
“我明白。”他点了点头，语气依旧温和，“是我太心急了。没关系，盛沅，我可以等。就像以前一样。”
顾沅的心又沉了沉。那些被她无意识忽略的过往细节，似乎正随着李雾的话语，一点点变得清晰。
“只是......”李雾话锋一转，“盛沅，有些选择，或许需要更谨慎。有些人......未必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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