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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乞巧宴

TNT:魁杓

七月七乞巧节,不论大小人家,少不得具些酒果,为乞巧穿针之宴。

皇后在外苑摆设香案,与正值桃李年华的闺秀相聚庆祝,向织女祈求织布绣花的技巧。

瓜果酒殽盛设于庭心,楼台之上谈牛女渡河事,或观赏五色凤仙花,立秋霞叶,玉簪配饰,朱榭临湖的晚荷鱼油,霞川水荭,珍林剥枣。

各家闺秀皆着新衣,宫眷穿鹊桥补子,争奇斗艳。一年中少有这样的节日,家中长辈牵线搭桥,男女可在宴中相识相谈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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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今日竟也来了?”

“哈哈,相爷在朝中总是一副老成的模样,倒是叫人忘了尊府尚还未有女主人。”

“不知相爷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这豆面糕不错,松实也不错。”

“相爷这是拿我们逗趣呢?”贺峻霖搪塞两句,攀谈的子弟自知无趣便也散去。

贺峻霖叹了口气,托着脑袋看向远处的人群,没有半点兴致,说实话还不如回府睡觉。张真源偏要人送他来这,相看合意的女儿家,贺峻霖无心于此还是被强拉来。

可这席中的女儿家,哪有心思在别的儿郎身上,全是严浩翔一人的桃花债。

严浩翔一身青玄在人群中高挑莹白,谈吐举止是如谦谦君子,进退有度,今日倒是收敛了往日的锋芒,句句带笑,如沐春风般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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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见过相爷,听闻您会昆曲,斗胆想与您讨教一二。”

稚嫩清丽的女音在身旁响起,贺峻霖回过神,松开手中的杯盏看来人,是个长相可爱的小女儿家,两颊酡红,烟视媚行。

“你怎知我会?”贺峻霖大方回她。

“听说相爷曾在嘉平宴当众唱过,家父也说相爷唱功出神入化,小女也对此有兴趣,所以才贸然请教。”

“尊父是哪位?”贺峻霖认真问她。

女儿连愈发红艳,轻声说:“家父是给事黄门侍郎。”

“原是何公家的女儿?未曾听他说起过还有个女儿。”贺峻霖略有些惊异,那女儿声音愈发小。

“小女是家中庶女,不好上台面。”

“庶女如何?家世门第、嫡庶尊卑不过是禁锢世人的枷锁,再者何公非是这等俗人,不然怎教得出向一朝宰辅讨教昆曲的女儿?”

贺峻霖话里并无揶揄,多是诚挚的笑意,女儿家眸中流光看他一眼,福身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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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今日倒是忙里偷闲?”

贺峻霖和何侍郎庶女探讨昆曲兴致正盛,严浩翔不知何时从对面人群中过来了,两人都看他。

何侍郎庶女先行拜礼,贺峻霖没动,偏头不做反应。

“何侍郎家的女儿?”

严浩翔话一出,两人心中都是一惊。

“严将军怎知…”贺峻霖始终不知,为何女儿家总是这样容易脸红羞涩。

“有幸见过姑娘的画像,未料人比画更出落。”

严浩翔这话是在打谎,李后给他送的画像,可没几幅是自愿看的,更不说上心。

方才贺峻霖一直在远处看他,只两句话功夫瞥眼就见他和女儿家聊了起来,随便打听一下就知是哪家眷属。

“将军过奖…”女儿家脸红更甚。

“将军眼光不错,何侍郎确实生了个芙蓉貌的女儿,未来夫君可有福气。”

贺峻霖硬是接着严浩翔的话说下去,听在旁人眼里是夸耀,听在严浩翔耳朵里却恰恰相反。

“相爷您…”女儿家持扇遮羞,更察觉不出这两人的火药味。

“将军是此次宴席的红人,还是不要脱离人群太久才好。”贺峻霖偏头不看严浩翔,闲指轻敲廊上勾栏。

油盐不进。

严浩翔赌气般说走真的就走了,女儿家有意挽留却来不及开口,顿促在原地。

贺峻霖也无心再闲谈,雅兴被严浩翔扫个精光,和女儿家拜辞走了反向。

女儿家有些无措,怎刚才都还在夸她,转脸就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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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四处找宫人打听今日宋亚轩可有来,问了好几个皆是摇头说不知。

前几日在宫里,有宫人偷传密笺给他,是说今日宋亚轩也来,为了能避开张真源和宋亚轩打上照面,他今日才同意来此一遭。

后面有宫人主动寻他,叫他先去事先安排好的客厢,宋亚轩稍后就会来见,贺峻霖便自行先去。

依山傍水处拓出的一幢木楼,分出许多大小包厢作待客用,方便宴上客人休息换衣。

厢内陈设简单,有茶水有瓜果还有糕点,还带了个小阁楼,贺峻霖走上去推窗一望,竹林掩映后是清湖绿柳。

贺峻霖站在窗边好一会,细细观察周边的环境,既无侍卫也无下人伺候,倒确实是个私会的好地方。但是谁会这样费尽心思安排他和宋亚轩见面呢?

贺峻霖仍未想通,但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估计也没几个人。

只怕有诈,最好先规划好逃跑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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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过站在小二楼仔仔细细打量过景致,等的人还没来,离窗准备下楼,却听见隔壁瓷器的碎音。

贺峻霖搭上扶手的手顿住,提拎起耳朵听隔壁动静,却没有争吵的人声,继而又陷入长久的沉寂。

怪了?难道只是不小心打翻了东西?

贺峻霖嘀咕着下楼,正这时有人慌慌张张跑进来。

“亚轩?”

来的正是宋亚轩,他看见贺峻霖跟看救星一样,走上楼梯就拉着他的袖子。

“不好了,有人给严将军下药。”

“?”

宋亚轩没给贺峻霖反应的时间,就拉着他往下走,贺峻霖踉跄几下,急忙抓住扶手整理思绪。

“等…等下,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皇后娘娘那听到的,她让我来这找你,说是将军也在这里。”

宋亚轩匆忙解释完,依旧拉着贺峻霖往外走。

“快快快,再不快点,他们就要来了。”

“他们……难道?”

贺峻霖醍醐灌顶般,难怪这里没人看守着,合着这是一场鸿门宴。

那方才那个动静,难不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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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推开隔壁客厢的门,直奔小阁楼去,茶水和碎片泼落一地,严浩翔脸色蓄红,双手撑抵桌沿试图站稳。

贺峻霖上去便要扶他,严浩翔下意识用手肘推开来人,却没力气,甚至有些恍惚。

贺峻霖被撞得颠簸一下,险些扶不住人要一起砸在桌上,宋亚轩搀得及时才没出事。

严浩翔这时发现是贺峻霖,立时放下警戒,身子连带说话都有些飘。

“水有问题。”

贺峻霖和宋亚轩对过眼神,赶紧扶他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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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安全,从后头绕。”

贺峻霖当机立断翻出一楼窗子,又对严浩翔说:“你再撑一会。”

严浩翔点头,宋亚轩便在屋内和贺峻霖配合着把人弄了出去,随后也翻出屋。

双双搭着严浩翔窜过竹林,后头嘈杂的人声渐起。

贺峻霖眼尖早见湖边游船,扬头对宋亚轩示意:“他这样,我们怕是跑不了多远,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宋亚轩点头,和贺峻霖将人搀扶到湖边。

贺峻霖先上船,将严浩翔接了过来丢进船舫,宋亚轩一边解绳子一边说:“把严将军的外袍给我,你们躲好,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贺峻霖一口否决。

宋亚轩将绳子丢进水中,脚踩上船沿:“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三个人更危险,我没事的。”

宋亚轩坚决不肯上船,贺峻霖转头看意识不清醒的严浩翔,还是扒了他的外袍丢给宋亚轩。

宋亚轩脚上使力将船推离湖岸,披上外袍便往反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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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那!”嘈杂的人声已经从竹林出来,几个家丁朝着宋亚轩那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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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放下帷帘,船随波逐流,晃晃悠悠往湖心去。在船内搜寻,别说一杯水,就连盛水的器皿都没有一只。

“严浩翔,严浩翔,听得见我说话吗?”

贺峻霖手抚上他的额头和脖颈,烫得不行,这得是用了多少药,才能叫他重到这种程度。

李后为了拉拢洛原王爷,不惜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严浩翔体温实在高得吓人,叫他半晌应不应,贺峻霖伸手去扒他的上衣,小心用湖水沾湿回来给他擦拭,好让药性挥发得更快些,但效果不佳。

严浩翔始终闭眼咬牙不语,任由贺峻霖手足无措设法帮他,可这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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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来回三次,严浩翔却忽然推开贺峻霖的手,睁眼看他,猩红血丝攀上双目,仍有一丝神智。

怒声说话:“滚出去。”

贺峻霖看到他这副模样愣了一下,心知药性压不住了。

“出去!”

严浩翔见他没动,又赶一次,随即转头闭目不再看他。

贺峻霖,你要是还想给彼此留点余地的话,就不要再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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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唇覆在滚烫的脖颈时,严浩翔睁眼错愕,立刻将他推开。

“贺峻霖,我不需要这样的怜悯。”

贺峻霖似乎没想到他会推开自己,微怔过后,抓住他的手腕。

“这不是怜悯,我对你从来不是怜悯。”

“贺峻霖,你会后悔的。”

严浩翔忍声回绝,想要抽回手却被紧紧抓住。

“是我心甘情愿,是我想趁人之危。”

“可你逃了。”

药性太冲,严浩翔竟连泪腺也不受自己控制。

“这次不会了,真的。”

温凉的吻落在眉心、唇瓣,严浩翔只觉似梦似幻,身体里不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开始躁动,抑制不住地要喷薄。

人被情爱和药物催发,自溃壁垒,唇齿交战,舌搅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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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弓身跨坐在严浩翔的腰腹上,船舫太窄,严浩翔躺的有些憋屈,于是翻身调转方向让贺峻霖平躺。

“想好了?”

“嗯。”

“这次就真的逃不掉了。”

“好。”贺峻霖勾住他的脖子,双方却换了攻防。

严浩翔被药物操纵,整具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意识游离在肉体之外。

仿若飘在云雾间,脚踩之处皆是柔软,肉体却如酣食狮首,猛戾的撕咬新鲜的血肉。

喘息声交杂着哀求,泣音断断续续成不了句,可却未曾停歇过。

贺峻霖很痛,应该轻些,应该慢些,可怎么也控制不住身体里另一个征伐嗜血的暴君,像是在沙漠里苦苦寻找水源的迷途羔羊,身在海市蜃楼,却见沙吃草,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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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蝉鸣。

船在湖心剧烈摇晃,这是一片清净之地,这是一片嘈杂之地;这里无人观赏,这里有人独占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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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宴上带众人守牛郎织女渡河时分,于星月之下,女儿家挑彩线去穿针眼,以此卜一年的巧拙。

严浩翔抱着怀里狼狈的人,从漆黑的星光水岸中走入竹林掩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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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清醒过来已是第二日午后,随便动弹一下都是要散架的感觉。

下人扶他坐起,窗外日色正高,问了一句才知是什么时辰,旋即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府邸。

贺峻霖在船上晕过去后,之后的事就完全不记得。

下人回他:“这是太尉府,昨日我家大人送您回的。”

贺峻霖点头,也是,也只能是他送自己回来,不然谁解释得清楚自己这身伤。

下人将事先备好的粥食端上来喂他,昨天严浩翔怀里严严实实裹着个人,把府里的下人吓了个好的。严浩翔将贺峻霖放下以后,叫了可信的人照看,然后又风风火火走了。

贺峻霖一身没被遮盖起来的青紫,格外惹眼,伺候的下人是明眼的,只贺峻霖问他就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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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吃完一顿就又睡下,察觉到异样醒来,已经是深夜。

“怎么这么晚?”贺峻霖对上严浩翔带着风尘的眼睛。

“还好,没发烧。”严浩翔将放在他额头的手收回到被子里,侧躺着帮他揉腰。

“没事。”

严浩翔的神情显然有些自责,贺峻霖知道不是他的错,那药的后劲太猛,严浩翔能清醒到那个时候已是不容易。

严浩翔手依旧轻轻柔柔给他揉腰:“洛原老王爷辞官回乡了。”

“?”贺峻霖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么突然?”

严浩翔没有说话。

“你做了什么?”

贺峻霖看他无波无澜的模样,这才反应过来,显然这事和严浩翔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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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昨夜提前离席将贺峻霖安顿好,假装不知今日发生了什么,转头又回宴上,私下派亲信去查。

还不等查出点蛛丝马迹来,莫云鸢果然又缠上他,严浩翔原是想着能敲打出些什么来,没想到这莫云鸢不仅胆子大,甚至肆无忌惮,故技重施被严浩翔当场抓包。

能做到这样不避耳目的程度,这中间肯定少不了筹划宴席之人的助力,就算捅到李后面前估计也是拳头打在棉花上、

于是将人证物证摆到洛原老王爷的面前,第二日洛原老王爷便上书给皇帝告病执意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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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原老王爷高风亮节,可惜生了个不成器的儿子。”贺峻霖有感而发。

严浩翔依旧给他揉腰,接他的话:“所以说,子孙后代里就是能有一个出息都算祖上积德,生下后指不定能成什么样。”

“你想说什么。”贺峻霖听出他话里有话,有心质问。

严浩翔忽然停手不揉,而是环抱过贺峻霖的腰,认真地望着贺峻霖的眼睛。

“我不想娶妻生子,也不要什么忠孝之名,若要成家,也只和你一个人成家。”

贺峻霖被他突如其来的真情告白弄得一时反应不过来,脸却渐渐殷红,傻的可爱,严浩翔没忍住轻啄一口,贺峻霖忙推开他的脑袋。

“你分明已经在众人面前应了太后,现在却和我这般说,存心把我当傻子。”

“你知道我那是气话。”

“我不知。”贺峻霖仍推他。

“你知。”严浩翔将人揽进怀里,任贺峻霖如何叫嚣都不放手。

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呢,贺峻霖的逃离,邓佳鑫那捧意味不明的花和亲近,都叫严浩翔愎气难解。

贺峻霖这个人,分明在意得不行,却总是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分明心里有严浩翔,却总是连余地都给彼此想好了,自欺欺人地将一场辜负与被辜负的大戏谱好词曲。

严浩翔偏不想要这样的余地,就是要将贺峻霖逼进绝境,然后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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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用剑指我。”

“是我的错。”

“还说我自私。”

“是我自私。”

“还把我弄得哪哪都疼,动都动不了。”

“我的错。”

严浩翔听他带着委屈的声音开始絮絮叨叨跟他算账,笑着亲吻他的发顶,低声认错安抚。

过了一会,怀里的人再没声音,严浩翔从他的发顶抬头,贺峻霖却仰起头来,凉意落在嘴角,严浩翔不敢动,只看贺峻霖抻着倔强的脖子,眼中波光熠熠,全都是没说出口的爱意。

贺峻霖,你看,你分明比谁都会爱人的。

贺峻霖收回脑袋又埋进严浩翔的脖颈,其实所有的委屈昨晚就已经哭完了,剩下的只有说不尽的爱意。

严浩翔吻回他的发顶,嘴角带笑,他终于是重新拥有那段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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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下来,贺峻霖回归正常思绪,抬头想起要问的事。

“亚轩呢?昨天他替我们引开了那些人,不知道有没有出事。”

严浩翔理了理他杂乱的发须,说:“应是无碍,昨晚回去,见他人好生待在皇后身边。”

贺峻霖点头:“前几日我收到密笺,说是昨日亚轩也会去乞巧宴,原还在想会是谁这么做,竟是皇后的安排。但照理来说,真源应不会让他们打上照面。”贺峻霖皱起眉头,心中困惑更甚。

严浩翔摇头,指腹轻轻抚平他的皱丘:“今日宫中在传,陛下因亚轩与皇后大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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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泤珝原打算带宋亚轩悄悄出宫,宴上嘈杂且无人有心关注宋亚轩,避开眼线让贺峻霖和他打上照面,能尽早送人出宫,没料到被严浩翔的事打断。

张真源那便很快就发现宋亚轩不在宫中,派人翻遍遍整个皇宫,甚至太后那都没放过,也没找到人。

于是派人去了外苑找,果不其然在皇后手中,宴上人多嘴杂,没办法公然抢人,且宋亚轩也不想那么早就回宫。

一直到皇后回宫,张真源去了长春宫提人,叫内官将宋亚轩送回去以后,场面就成了今晨宫里传的那样沸沸扬扬,实际情况也确实没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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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实在摸不清陈泤珝到底是什么路数,既是帮了严浩翔,又是准备助他一臂之力,可现在把事情闹得这样大,显然损人不利己。

再者陈泤珝陈家人的身份在那,又是太后亲提的后位,羽翮署一事与她也脱不了干系,实在是越想越混乱,越发看不清陈泤珝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又或者,宋亚轩于她有什么可图?这其中唯一的关联除了张真源,贺峻霖也咂摸不出这中间更多的猫腻来。

“霖霖再这么忧思,身体是要好不了了。”

严浩翔指腹停在他的眉心,叹了口气,一件小事想的这么入迷。

“怪谁!”贺峻霖凶他。

“怪我。”严浩翔示软。

“其实也不难想,还是真源对亚轩那孩子好得太过,皇后毕竟是正妻,难免不会因此有矛盾。”

严浩翔一本正经给贺峻霖分析,自己说得头头是道,但确实也是话糙理不糙,宋亚轩是个症结,而且如今宫中形势,就连严浩翔都难免被算计,宋亚轩更是不能长留。

“好了,别想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严浩翔见他又沉浸到自己的思绪里,弹了弹他的额头。

贺峻霖捂着额头,咬他一口报复,严浩翔笑着调侃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就知道幸灾乐祸,我现在连朝都上不了,还不是你的错。”

贺峻霖被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气到,严浩翔亲了亲他的脸颊找补,然后信誓旦旦地跟贺峻霖承诺。

“你在我这乖乖养好身体,亚轩的事我会想办法。”

“你最好是。”

“好了好了,睡觉。”

“把你的手拿开!”

“揉揉腰,睡得会舒服些。”

“谁要你揉…别乱摸!”

“你乖乖睡觉,我就不闹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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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找不到宋亚轩,张真源对宋亚轩的监护更加,不仅随时要掌握宋亚轩的动态,还不让其他人随便接近,也不再与其他的世家子弟一同听学,则令太师另外在勤政殿给宋亚轩授课。

此举含义特殊,宋亚轩既非世家,更无皇家血统,却能得太师单独授学,太过逾礼。

严浩翔因贺峻霖的委托,找过张真源一回,但一打起感情牌,严浩翔对这位竹马又没办法。

张真源对他和贺峻霖如何,即便是他不说,严浩翔也该心存感激的。而张真源如何艰难,严浩翔更是知道,他对宋亚轩又是何等心思,严浩翔也清楚。

张真源的身边,如今除了他和贺峻霖最为可信,也就只有不设防的宋亚轩能与他相伴。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不做帝王时,张真源本可一生快意,可做了帝王,平常百姓的生活也只能羡慕。

严浩翔实在不忍心对张真源这样残忍,也只好对贺峻霖含糊其辞,结果气得贺峻霖再不肯待在太尉府,第二日亲自去找张真源,可连御书房都没进成。

等严浩翔来的时候,贺峻霖就在外头固执地站了一个时辰,怎么哄都不肯走。

最后还是他答应找机会让贺峻霖见一次宋亚轩,贺峻霖才甩了袖子出宫,严浩翔在后头紧赶慢赶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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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等到宋亚轩的事解决,西境那边又出了事。

自从李天泽到西境做两国督商后,凡事亲力亲为,通商之事无一不顺,边境民众也都服他,蛮夷竟也找不出什么麻烦来。可蛮夷如何安分,不遗余力也要制造矛盾。

李天泽遭刺杀,下落不明。

这件事掀起不小风波,这关系到两朝的交好,若是处理不好,势必会再次引起两国的争端,朝堂之上皆是焦头烂额。

最后经过一致商议决定,得先派人前去稳住边境民心和事态,再有就是必须尽快找到李长史的下落,才能确定此事是否有转圜余地。

张真源下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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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泽遇刺受伤的事,同样也传到了山上去,马嘉祺听到消息,手中墨笔落地,溅了一地墨汁。

“是否受伤?可有性命之虞?”

马嘉祺神态焦急,李天泽去往西境许久,却连一封信都未传回,这次却是这样得知他的消息。

“遇刺当日,李长史只带了几名士兵,皆被截杀,重伤的兵士传完消息就毙命了。如今,长史究竟如何,无从知晓。”

“西境可有我们的人?”

“有。”

“传令到西境,务必将人找到,确保他的安全。”

马嘉祺立刻安排下去,李天泽在现在这个关头上遇刺,恐怕不利于朝堂稳定和两国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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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事,有关于李长史。”

“何事?”马嘉祺见他犹犹豫豫,皱起眉头。

“李长史去往西境,或与前谷主脱不了干系。”

“阿程?”马嘉祺心中一阵闷响,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

暗卫将那日李天泽与丁程鑫的对峙全数告予马嘉祺,这件事马嘉祺本该早就要知道的,当时瞒下来,还是因为对丁程鑫仍有敬畏。

可现在李天泽出事,再不说就是对主上的不忠,有违暗卫的守则。

马嘉祺听完脸色带着眼眸都有些沉郁,他当时若是知道李天泽是因为他与丁程鑫的事远走,如何也要拦下。

可丁程鑫如此做,分明是置李天泽于不仁不义,为何非得步步相逼不可呢?

马嘉祺想不通,恐怕只有丁程鑫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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