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花满楼,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小女子丹凤。”
“我叫月熙儿这是我妹妹绯儿。”我慌忙站起来,对着他们猛地一鞠躬。
原来他叫花满楼啊,花满楼?!啊啊啊啊啊,不是说他是个瞎子么,怎么知道是我?真的跟小说中一样靠气息就能分人?而且花满楼也会逛妓院吗?我还以为这种绝种好男人应该是专情的,洁身自好的……看样子也不怎么样嘛……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熙儿姑娘,不用如此拘礼,坐吧。”陆小凤出声打断我滔滔不绝的想象。
“啊?嗯……”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保持着鞠躬的动作,慢慢坐回到椅子上,只觉得脸己经烧起来了,尴尬之余,我抓起面前的杯子,便一饮而尽,“咳咳,咳咳咳。”
“姑娘真是好酒量,如此饮法,我等也撑不了多久就得醉。”简二发言了,到不知道是真心的夸奖还是调侃。
喉咙火辣辣的,我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喝的是酒不是水,“呵呵,咳咳咳,一般,咳咳”,我不停的拍着胸,希望能好受一点。
一个杯子被推在面前,我一看,发现花满楼正笑着打开扇子。“喝点茶。”
“谢谢。”
“姑娘,咱们走吧,妈妈该着急了。”
绯儿见我喝了酒,又一看旁边全是些男人,只觉有些怕了,便催促着我离开。
今天在这群人面前也算丢尽了脸,刚刚又喝了酒,我一喝酒就会发酒疯,还是现在先离开比较好。
我起身对他们行了个礼,“楼里有些事,下次有幸再和大家一起喝酒,现在先告辞了。”
他们也都站起来,“姑娘慢走。”
“嗯。拜拜。”说着对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发现他们又愣住了。
“嘿嘿嘿,家乡话,就是后会有期的意思。”
对着他们点了点头,便往房外走去,准备离开。
“喂,带上。”是麻子大哥,他递过来一把伞。
“干嘛,赔罪嘛?明天我还会来吃的,你别想像今天一样打发我了。”我伸手接过伞。
他没有回答,便又径直回到房间去了。
“真是个怪人,姑娘,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绯儿从我手中拿过伞,便拉着我离开了。
麻子大哥果然有先见之明,正午我们刚离开不久后,暴雨便下了起来,虽然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微徽被打湿了,但是还好己经离百花楼有些近了,所幸没有变成落汤鸡。
最近楼里的生意有些清淡了,我的客人虽然最近每天晚上都有,毕竟是只能看不能吃的女人,这些来逛妓院找乐子的男人,一次两次的装斯文倒也还行,久了都有些觉着钱花的不值得,渐渐地倒是少了,我觉得也落得清闲,便抓起个苹果躺在贵妃榻上啃起来。
“姑娘,妈妈来了……” 绯儿轻轻的推了推我。
“啊,嗯。” 我看了看门口处,老鸨还是穿的那么花哨。
她进到房里,在桌子旁坐下,我起身为她倒了一杯茶。“妈妈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事?”
“姑娘,妈妈今天就打开窗给你说亮话。”她接过茶又直接放回桌子上,“最近你的客人越来越少了,你可想过怎么办的好?”
“妈妈,虽然是隔三差五的才有客人找我听曲,可是这一次不也比其他姐妹几天赚的多。”
我心里有些打鼓,虽然我刻意营造了神秘感,想借此吊着那些对我有心思的男人,可是这都吊了一个月了,估计他们脖子也酸了,就靠着几个老主顾,也难怪老鸨要急眼了。
“姑娘虽说的也是实情,但是我和姑娘也是约好的,姑娘卖艺不卖身,前提是不让妈妈难做,可是近日来咱们楼都些有些支不付出了……”
商人就是商人,妓院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支不付出,你的靠山是有多黑,把你赚的钱都捞走,你没法开店他还怎么继续捞油水……不就是想我卖身么,毕竟我不卖身的第一夜都那么那么值钱,估计老鸨是想借此再捞一笔。
我虽然有些不高兴,却还是笑着走到她身后,帮她捏了捏肩,“妈妈,你担心啥,我既然这么说了,又怎么会自打嘴巴,你就别多虑了。”
“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妈妈又怎么能不通融,不过……”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到时,熙儿自当认罚。”
“那就好。”站起身来,她幽幽的看了我一眼,这才出去。
“呼……”躺在贵妃榻上,我常常呼了一口“没悠闲地日子这么快就到头咯。”
“姑娘,这可怎么办?”绯儿关上门,关切的问道。
“放心放心,怎么能这样就被一群猥琐的男人占了便宜,姐姐我可是从21 世纪来的新新女性。”朝她挥了挥手,示意要她安心。
“姑娘又开始说些绯儿听不懂的话了,这 21世纪是什么地方。”好好的,姑娘为什么说自己是猩猩?
“啊•…哦,21 世纪是我的家乡,小地方不出名所以你不知道,嘿嘿。〞咬了一口苹果腹诽自己怎么又随口说出来这种话。
“姑娘,今天又没有客人怎么办?”
“好事啊,今天早点睡,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吃狗肉。”我打了个哈欠,把没吃完的苹果放到桌子上,“绯儿,你就去睡吧,明天叫我。”
推着她到了门口,“去吧去吧……”
“可是,姑娘。”
“乖……”我摸了摸她的头。
“那好吧。”
躺在床,回想起今天遇到的那群人,反而有点睡不着了,花满楼吗?他还记得那天的事么?
“姑娘,姑娘,醒醒。”
“嗯……”
任绯儿在我头上脸上折腾,我不停的打着哈欠,“还没好么?”
“好了好了,您别急啊,姑娘真是馋……”说着把铜镜拿到我面前,“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对着镜面上那模糊的一团东西,我确实是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摸样,只得附和的点了点头,对老鸨说想去上香,便拉着绯儿那丫头直奔麻子大哥的狗肉店。
“啊……”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我彻底傻了。
“姑娘,怎么了?”昨天的麻子大哥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我,“最近几天是开不了店了,姑娘还是去别家吧。”说着又开始了手里的活。
眼前的东西哪还有昨天小店的模样,地上只有一堆烧焦的木头,难道是为了不请我吃那顿饭便把房子都烧了?
“呐,你的伞,昨天谢谢了。”
“嗯?”他疑弧的看了看我手中的伞。
“哟,这不是欠我五百两零两文钱的姑娘吗?”
一抬头,果然是那张碍眼的脸,“干嘛,走的时候偷愉摸摸的,一来就追账?”
“呵呵,还是这么牙尖嘴利,一大早的来这不是为了吃狗肉吧”他笑笑的对我说
“法律规定有早上吃狗肉犯法吗?”不满的瞪了 他一眼,“现在身上没钱,下次吧。”
“不要把在下说的那么势力,我又不是特意来追债的。”他依靠在小巷的墙上看着我。
“哼。”
“这样吧,我请你吃早饭好了。”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向我走来。
“不要。”这种两文钱都斤斤计较的人会好心请我吃饭?
“反正狗肉也吃不到了,免费的早饭也不想要?”
都说免费了,应该不会讹我的钱了吧,“谁说不去,要去,就要去。”
“那就跟着……” 说着便自顾自走了。
街道两边的小摊贩开始了叫卖,虽然时间还是挺早的,但是街道的行人却己经来来往往。
“在这种店里吃早餐?”我咽了口口水,有些不敢相信。
“怎的姑娘还瞧不上?这可是方圆五十里最好的酒楼了……”他摸了摸下巴。
“姑娘,这看着好贵。”绯儿拉着我的袖子,“咱们的银两……”
“你真的要请客?不是骗我?”我又确定了一遍。
“瞧姑娘说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请吃早饭就请吃早饭。”
“哟,三位里边请!”小二哥抖了抖手里的抹布,摆出一个请进的姿势。
“小二,来三碗粥,再来几道小菜,一坛女儿红。”
“好嘞。”
“你一早就喝酒?”我挑眉问道。
“我睡醒了,肚子里的酒虫醒了。”拿起小二刚上的酒,便倒了一杯
我没有说话,对着这种非常人士,我己经无话可说了。
“客官,你的菜齐了,请慢用。”
我迫不及待的挑起一个小菜往嘴里噻,“绯儿,你也快吃。”
“姑娘,这的东西味道还真不错。”绯儿吃的可比我斯文多了。
“咳咳,咳咳……”
“慢点吃,我又不会跟你抢。” 停下倒酒的动作,他拍了拍我的背。
“好不容易有顿不要钱的早餐,我才不会和你客气。”
他只是笑了笑,并不答话,然后又喝起酒来,真是个白痴,来这么好的酒店,叫这么多的好吃的,却只是一个劲得喝酒,不懂享受。
摸了摸肚子,满意的打了个嗝,“好饱。”
“结账!”他出声叫过来小二。
“三碗粥三十文,女儿红十两银子,小菜一两银子,共十一两三十文客官。”
只见他在怀里掏了掏,零零散散的放了一堆钱在桌子上。
“客官,是十一两三十文。”小二哥拿起钱数了数又抬起头对我们微微笑着。
“ 是十两三十文。” 他摸了摸头,说道。
“人家都说是十一两了,你就爽快的给钱啊。”我拉了拉他的袖子,现在所有人都看着我们。丢死个人了。
“三碗粥,一瓶女儿红是十两啊。”
“还有小菜啊。”我白了他一眼,“你的健忘症了?”
“可是我又没吃,为什么要我付钱?” 他朝我眨了眨眼睛,一副很疑惑的样子。
“你不是……”看见周围的人眼睛都看向了我,我压低声音 “你不是说你请我吃早饭的吗”
“是啊,所以粥的钱我付了。”
果然啊,还想着这个小心眼大骗子能这么好心,果然是不能相信啊,一顿饭一两银子,心疼死我了,可是比起面子,银子果然还是得掏啊……在心里把他骂了N多遍以后,我瘪了瘪嘴,“绯儿……给钱。”
“呐,给你。”说着便把一锭银子放到小二的手里。
走过小心眼男人的旁边,我狠狠的瞪他一眼。
“别生气嘛,我又没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你怎么就不理我了呢?”
“……”
“看吧,你也觉得我说的有理吧,所以嘛……”
“去死!”我对着他的耳朵大吼。
“真生气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嘛。” 他笑着挠了挠头。
“开玩笑?你就是存心想让我丟脸。”我走得飞快,像是后面有人在追杀一样。
“喂!”他一把拉住我,让我险些撞进他怀里,“别不理我嘛,要不然……我请你吃午饭?”
“你!你以为我会上你两次当?!”
“这次是………”话还没说完,他就拉着我转了一圈闪到一边。
“你干嘛。”我有些火了,还没两分钟就险些被他拉倒两次。可是火还没发出来,便看见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问夹着只飞镖,上面绑着一张纸。
我从他怀里退出来,他便取下飞镖上的信打开,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下次,别生气了。”
说完便朝着飞起来,然后……就不见了!
“妈呀……原来真的飞起来,轻功真的存在啊,还以为都是小说的作者瞎编的呢”
(小希:喂喂,你本来就是穿到小说里面了
好不好)
“姑娘,你没受伤吧。” 绯儿扑到我身上,又是看手又是摸脸,像是想在我身上找到伤口似的。
“没事,咱们回去睡午觉吧。”说着便迈开步子向百花楼的方向走去。
“可是,姑娘……”
“姑娘,姑娘,客人来了,还不来好好招待着。”
“哦。” 就在我昏昏欲睡,见周公的时候,老鸨的声音就像一个闹钟把我惊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打开房间的门,木门外站的是老鸨和她带过来的客人,
“公子请。” 我弯了弯腰,退到门边。
“好好伺候着,这可是你的财神爷,你的后半生说不定就全靠他了。”趁着所谓的客人进到屋里,老鸨低声嘱咐着。
我点了点头,送走了老鸨,关上门走进内堂。
那个客人只是看着屏风,并不正对着我,我走到桌边,往酒杯里斟满酒就退到一边,拿起琵琶,“不知道公子是不是有什么想听的曲子?”
回答我的只是满屋的宁静,他还是不说话,也不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