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梦在屋子里大概走了一圈,知道了个大概情况,“玉姐,你说她们为什么只把我们关起来,连个绳子也不绑,不怕我们跑了吗”?
李宁玉站起来朝外面看了一眼,外面只有两个人在站岗,其中一个还是姑娘,“大概是觉得我们跑不掉吧,如果我没猜错,这间屋子该是三面环水,想跑没那么容易”。
“ 姑娘好智慧,既然知道就该老老实实待着,此间事了,我就放你们出去”。从外头进来了个蒙着面的姑娘。
顾晓梦觉得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你打的我”,顾晓梦摸了摸后脑勺。
“不错,是你话太多了”,那姑娘拉下了面罩。
顾晓梦恍然大悟,“是你,那天借我们银子的姑娘”,顾晓梦拍了拍自己的头,后知后觉有些疼。
“你认得我”?
“何姑娘,你忘记了,六个月前,风来茶馆,有一男一女丢了钱包,是你给我们借的银子”,顾晓梦显然有些激动,白小年那小子运气怎么那么好呢,不过这姑娘那么凶悍,看来以后有他好受的了,想到这,顾晓梦竟然当面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屋内的两人都有些不解,该不会是把脑子打坏了吧。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有印象了,既然来了把银子还我”,何剪竹摊开了手。
“哪个我今天没带,不如你去找白小年,也就是那天的那个公子,他是我朋友,那天是他请的我,找他要比较合适”,顾晓梦还记得撮合白小年呢。
“有时间我会去的。既然我们都是熟人了,你们也别乱跑为难我,到时候我会亲自送你们下山的”,说完何剪竹准备往外走。
“等等”,顾晓梦拦住她,“你为什么抓我们,总该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有人出钱买你们的命,可我们老大不愿杀人,只让关着你,你也别想着跑,不然我可救不了你”。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他们的头领”,李宁玉坐回了桌子旁边,抬手倒水。
“你怎么知道的”,何剪竹停下了脚步,坐在李宁玉旁边,抢过了倒好水的杯子。
“你是不是傻,刚才你进来的时候,门口的人向你行礼,我们都看见了,还有你身上的令牌,还不能说明问题”。顾晓梦指着何剪竹腰间的竹牌,趁她出神的时候,拿过了何剪竹手里的水,喝了起来。
“哎,我说,你要喝水不会自己倒,抢我的作甚”,何剪竹气鼓鼓的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水。
“你不也是抢的玉姐的,好意思说我,玉姐给我倒的水你也抢”,顾晓梦漏出了胜利的笑容,把一大杯水雄赳赳气昂昂的一饮而尽,颇有些喝大酒的气势。
李宁玉看着顾晓梦幼稚的行为,敲了敲顾晓梦的手背“不要无礼”。“我想大概是官府的人出面找的你吧”,李宁玉转头看向了何剪竹。“而且我猜,你会答应他们的要求,大概是他许了你什么东西,或许是你这一山兄弟的性命吧”,李宁玉一字一句的说着,虽然是猜测,可也八九不离十。
“李掌柜果然聪明过人,名不虚传,可那又怎样,你依然在我手里”。何剪竹也收起了嬉皮笑脸,一瞬间严肃了起来。
“你不信他们不是吗,不然你也不会只是把我们关起来”,李宁玉试图找出一条解决的出路。
“我只是不屑于他们杀人的手段,可我和我的这帮兄弟,我们需要一个平民的身份,安定的生活”,很明显何剪竹开出了条件。
“我兄长在京城为官,李铭诚相必你该听过,他们能给你的,我会转告我兄长,我依然能给”。“他们不能给你的,我李家虽说生意不多,也是遍了天下,你要是帮我渡过这一关,我答应把李家每年的利息分你们三成。当然不是白干,顾家你应当也听过,你们会武,你们可以加入远通镖局,替李家送货,你可愿意”。李宁玉和何剪竹谈着条件,看向了顾晓梦。
“玉姐刚才说的,我可以替我爹做主,收了你们,工钱不会差的”,顾晓梦为了证明自己的用处赶忙帮腔。
“可这么做,我们不是失信了,在哪位大人面前我们也没有好果子吃”,何剪竹的话外之音,想让李宁玉想出解决的办法。
“给我一天时间,我会想出解决的办法”。
“好,明天的这个时候如果你还不能想出办法的话,也怪不得我不帮你了”,说完何剪竹推门而出。
顾晓梦看着李宁玉坐了一下午,喝了七壶水,去了四趟厕所。“玉姐,不如我们直接给京城去信,揭发他们”,顾晓梦把问题想的简单。
“不可,先不说我们不知道幕后是何人,以我兄长的能力,不一定能做到一击即中,我们只能先避其锋芒,日后再做谋划”,李宁玉也觉得有些困难,一时想不出点子。
顾晓梦忽然灵光一闪,“玉姐,我可能有个法子”,顾晓梦看着李宁玉,眉眼上扬,微微做了一个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