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剪竹走以后白小年消停了不少,顾晓梦被罚了三个月禁闭不能外出走镖了,顾名章又时常要出门,顾晓梦名正言顺的赖到了李宁玉家里,美其名曰静思己过,要对着玉姐好好反省反省。
“玉姐,你说这么多年了,怎么老是不见南柯开花呢,不会是什么绝世品种吧”,顾晓梦看李宁玉有些累了,插科打诨的逗李宁玉开心。
“什么绝世品种能落到你手里,没开花大概是时机没到吧”,李宁玉有些渴了,放下账本去倒茶。
顾晓梦自己捣鼓了半晌,“哎呦”叫了一声。
“怎么了”李宁玉放下手里的茶杯,去看顾晓梦。
“玉姐你看,莲子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咬我,你瞧,都出血了”顾晓梦捏着手指可怜巴巴,血珠子从指尖滴到了昙花的叶子上,一瞬间消失不见了,顾晓梦看见了不动声色的往外走了两步。
“谁叫你没事老是招惹它的,那脖子被你撤的老长,也不怪人家咬你”李宁玉着急顾晓梦的手并没有看见。
“没事,把毒血挤出来就好了”李宁玉握着顾晓梦的指尖,帮她挤出了毒血,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去拿了药膏为她涂上。
趁李宁玉去拿药膏的时间,顾晓梦研究起了南柯,“奇怪血滴怎么没了”?顾晓梦皱着鼻子闻了闻,今天的香味好像比以前重了。
味道是顾晓梦第一次遇见李宁玉时,在她身上闻到的味道,很好闻,后来顾晓梦才发现原来是南柯独有的香气,只是李宁玉从小闻到大,自己没察觉到,今日顾晓梦闻到的香味更重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李宁玉,是因为顾晓梦最近发现自己和南柯好像有什么联系。
有一次夜间顾晓梦没回家在书房陪着李宁玉,李宁玉太忙没瞧见,可顾晓梦看见了,月光下南柯和自己中间好像有一条淡淡的丝线,闪着银光连在自己的尾指上。顾晓梦伸手摸过,摸不着,好像别人也看不见。第二日,顾晓梦的精神格外的好,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顾晓梦也就没放在心上。如果让玉姐知道,以她的心思大概又要为自己分心了,最近李宁玉很忙,自己又怎么能再给她添乱呢。
“怎么了,对着南柯发什么呆”李宁玉拿药回来了。
“没事,我就是在想莲子配什么比较好吃”顾晓梦岔开了话题。
“好了,看你小心眼的样子,它又不是故意咬你的,你还真想吃了它”。
“不是,玉姐,我说的是池塘里的莲子,不是屋里的莲子”顾晓梦也觉得给莲子取的名字太随意了。
“上好药我们出去一趟”,李宁玉也是没想到此莲子非彼莲子。
“是出去玩吗,太好了”顾晓梦好一顿子开心。
“想什么呢,天天出去玩,最近杭州的物价有些奇怪,平白的在涨价,我想出去找找原因”。
“那就更该带上我了,这市价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玉姐带上我准没错”,顾晓梦赶紧表明自己的用途,生怕李宁玉不带着自己。
“我知道,这不是叫你了吗”?
逛了一大圈顾晓梦没少买东西大包小包的差点拿不下,“玉姐,帮帮我,要掉了”顾晓梦手里的东西太多快拿不下了。
“自己拎着”李宁玉看到这大包小包的吃食就是一脸的无奈,分明都是一样的还买这么多,根本劝不住,也不知以后怎么养活。
“李小姐”迎面走来一个男子。
“原来顾姑娘也在”,男子近前来才发现原来跟在后头的不是什么丫鬟,而是顾晓梦。
徐清风,苏州第一布商徐季的大公子,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顾名章时常会帮徐家押镖,徐清风也是见过顾晓梦,甚至对顾晓梦还有几分的好感。
“顾小姐可需要帮忙”徐清风也是个有眼力见的。
“没事,我自己能行,就不必脏了徐公子的手”,顾晓梦把手里的东西紧了紧,见者有份,自己可不愿意把好吃的分了别人。
“李小姐这是……”
“最近杭州的市价有些波动,我想来查查原因”李宁玉倒是也不避讳,如果这人真有问题也正好可以探探口风。
“原来如此 ,李姑娘好心思,只是这市价一天一个样,查起来可不容易”。
“市价波动总是不利于我们生意人,总要试试”。
“徐公子,不如改天再聊,玉姐还有些事,我们先告辞了”顾晓梦实在是拿不动了,再不走恐怕自己要不行了。
李宁玉还不知道顾晓梦的心思吗,抬步准备要走“徐公子,改日再续”。
人走远以后顾晓梦才叫苦连夜“玉姐,还是你好”。
李宁玉默默的接下了顾晓梦手里的两包点心,分担了她的压力,“你呀,自作自受”。
“我还不是为了帮你,不买点东西被发现了怎么好,还有我看那徐清风也不是什么好人,问这问那的,玉姐还是小心为好”,手里松快了两分,顾晓梦也没那么急了。
“我心里有数,此人心思太深,你要小心些”,李宁玉也觉得这人不可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