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儿!三姐儿!你用的着与母亲怄气吗?"喜鹊才登枝,清晨,西院就鸡犬不宁了。“犯不着!又不是您的婚事,自当和阿母没关系!”方才豆蔻模样的小姑娘坐在黄花梨椅子上,绞着帕儿,一副气恼的模样。屋里的下人都低着头,只想着:夫人刚见过主母回来就得哄着小祖宗。
都这个点了,家里的男人都合该出去了,雍容华贵的夫人立在三姐儿边上,扑着团扇,妆面都有些给汗津花了。好似忽然想起什么,她转步着姑娘"嘶″了一声,张张口想说什么,却又转头示意下人们出去。直待他们走了,门带上后,夫人才张口:"昨个晚上,周姆娘从厨房里来,虽没拿着些什么,但是说,见着二爷匆匆的跑去老爷院子。身上的脂粉味隔了街也能闻见。"她见小姑娘抬头,又接着说,"保不准……″小姑娘腾地起身,"哎哟″,夫人往后退了一步,拿扇抵了面,"三姐儿!稳重些。″三姐儿气的直拧眉,"合该是他,昨个爹还没说什么,今晨就将小郎的礼退了,定是他说了什么!″妇人安抚她坐下,端了八仙桌上的糕点,轻声道:"好了,三姐儿,早起都气着。还没赶上吃吧,先吃些。厨房现在才没人给你做饭。″三姐儿接过碟子,妇人就着她坐了下来。"话也不能这么说,二爷…二公子且是有功名在身的,可越不过你爹,去管你这庶妹的婚事。″三姐儿放下糕点,瞪了她娘一眼″娘,你怎么还为他说话?他指定是说了,外面对谁都和风细雨,内里指不定是一肚子坏水!″言罢,站起身,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妇人坐着,扑着扇,身侧的糕点没动几口。她轻声叹了口气,对外面喊了两声,"和春,和春。″门外赶着进来一个扎双髻的小丫头,对她行礼,夫人端起茶,呷了一口。"去看紧三丫头,省的她搅出什么祸事,叫她先把花绣了。婚事不紧,只是和秦家公子无缘罢了。″
和春领命退了出去。
妇人放下茶盏道,"去了也是妾,哪有妻好?这次你就听娘的话吧。”
鹿鸣宴就这两天,状元,榜眼,探花在这两天都风光的紧。也就宋绍这个新科状元,敢顶风作案,夜里去逛窑子。
说是宴席,也不过是那些富贵人家挑青年才俊,为自己挑女婿儿的地儿,也是那些青年才俊比文采的地。反正这些宋绍是沾不上边的,一大早去,却又溜没了影。场上只见榜眼,探花大眼对小眼,那些待卫、公公都急着找这个新晋状元,白净的脸都急着冒了汗。宋御史吹胡子瞪眼,他虽然不赞同宋绍拉帮结派,早早为自己找了岳家,但好歹是状元,也得出来露个脸。这样使得全场人找他,像什么话?
然而这时宋绍却毫不知情,他正在偏院的梨花树下,对着一人下棋。白子落,宋绍挑了挑眉,刚拉的这人,还有点本事。棋局上,白子黑子各占半壁江山,互相厮杀,步步紧凑,各不落半点下风。趁着这人还在思考,宋绍打量着。他看了半天,没找出一个好词儿。妄亏了他这几年苦读,夺来的状元。长得……,有点,丰神俊朗?不过没小爷帅。宋绍心想。
作者有点带口音,不要介意啊。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