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村;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落日的余晖映
照出这里的人生百态;余晖透过村头老梧桐树的叶子,隐现出一位少年的身影。
那少年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破烂的上衣,衣服上还有许多缝缝补补的痕迹,他面黄肌瘦,肚子还在咕咕的叫。
谁会想到本应在这个年纪意气风发的少年,怎么会沦落至此呢?
老树,你说我真的是“不详”的存在吗?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灾难吗?我是不是就不应该存在?母亲生我时难产而死,村里的庄稼收成一年不如一年父亲又在我出生不久为我上山采药摔断一条腿,最近又莫名其妙的死了,没人知道死因,还有舅舅也......大家都说我就是个不该出现的人,在这里只会给大家带来灾难,南淮背靠着梧桐树呆呆地自问自答道。
一阵微风吹过,梧桐树的树叶缓缓飘落。不远处出现了三位青年,径直的朝南淮走去。
“村长有令,村里开宴会,请你回去。”那三位青年走到南淮跟前对他说。
“哦,知道啦。”南淮听到宴会二字,他上一秒还饿的没力气,下一秒就浑身有用不完了力一样起身就往村长家奔去。
“南淮还没进门,就远远的望到院子里的桌子上的菜,那叫一个丰盛,鸡鸭牛羊,什么都菜有,比过节吃的还好。”
“南淮,你到啦,就等你呢。”村长站在门口和蔼的对南淮道。
“对对对,就等你呢。”一旁的村民叶随声附和道。
“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也赶紧入座吧,来来 来,你个臭小子,过来和我座一桌。”村长面露微笑道。
“南淮若有所思,觉得很奇怪,大家平时都不正眼瞧他一下,更是人见人嫌的存在,现在举行宴会怎么会专门叫人请他回去,村长竟然还叫他在座同一桌吃,不过他现在也顾不得这么说了,肚子都饿扁了,都不记得上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食物是过了多久了,南淮屁颠屁颠的跑到村长那桌去。”
“村长爷爷,今天是什么日子呀,怎么会这么隆重?”南淮不解的问。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先吃饭,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15岁了,是少年了。”南淮回嘴道。
村长没有理会南淮的这番话。
“既然人都要齐了,那就开始吧。”
村长话语一落下,村民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南淮早已饿坏了,村长话音刚落他也就立马狼吞虎咽起来。”
过了没多久,看南淮吃撑了,村长依旧和蔼的对南淮说道:“吃饱了吧。”
“饱了,饱了,”南淮双手摸着自己吃撑的圆滚滚的肚子说道。
“饱了就好。”
“来人,把南淮给我绑了,”村长站起来对众人说道。
接着就有身强力壮的大汉,把南淮围了起来,手里拿着麻绳,上去就把南淮双手绑住,南淮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差距已经很明显了,当然他非但没有还手,还很配合。南淮虽然不清楚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但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条件,他也不想反抗,他现在孤身一人无亲无故,亲人一个个都相继离去,村子里的人虽然说平时都不待见他,但好歹也是同一个村子里的。
就这样在南淮自己的积极配合之下,没一会他的手脚都一一被捆绑了起来。
“乡亲们,自从南淮出生以来,我们村子发生许多离奇的事情,庄稼基本没啥收成,雨也已经快有大半年已经没下过了,地都旱裂了,大家的鸡鸭牛羊也都断断续续死了不少了,都找不到原因,他身边的亲人也接连离去,也找不到原因,这南淮就是一个灾星。”
“当年他出生的时候就请人来算过了,阴时阴日阴月出生,纯阴命,是个不详的存在,只会再来无穷的灾难,我当时已经劝过了南风老弟要把孩子送走,但他没听我的劝阻,如今落了得如此下场啊,唉。”
“现在只要把南淮献祭给黄河娘娘,我们村子就能恢复往日的生机,甚至更上一层楼!”村长庄严得对众人道。
那两个壮汉把绑着的南淮带到村子东边远处黄河边上,把他绑在岸上的一艘木船上,那里河流湍急,下游不远处就是一个瀑布,据说有百丈之高。岸边有一张红色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香炉,从外表破旧上看就能看出这个香炉已经有一段历史了。
“仪式开始。”村长随着的一声令下。
全村人都跪了下来,整齐有序的跪成几排,接着村长就从出事先准备篮子里拿出一沓纸钱点燃,嘴里一边默念着什么隐晦的语音,从篮子里又拿出三支香,然后借助燃着的纸钱的火焰点燃三支香,接着插进香炉里。
做完上面这些流程,村长往后退了两步,也跪了下去,村长在其他村民的前面的中间位置,村长又念了一下隐晦难懂的语言,手里又在比划着什么手势,村长话音刚落,河中掀起滔天巨浪,把南淮连同木船一起卷进了河中。村长看到南淮被卷进了河中他高兴的对着湍急的河流扣拜了一下,村民也重复着村长的叩拜。
“黄河娘娘显灵了!黄河娘娘把这个灾星给收走了。”其中一个村民高兴的欢呼着。
“咦,不对,你们看,刚刚被巨浪卷下河的小船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在这么湍急的黄河中,还能行如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