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看着他红了脸,看着慌忙地捡起伞来重新打上,一时很想笑,但忍住了。
知道副官很容易害羞。也许在别人面前他是铁骨铮铮的男人,在张启山面前倒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
不觉间,他已经偷偷勾住了自己的小指,满足的笑容都被张启山看在了眼里。
这么开心吗?
副官静静跟在人身后,看人憋笑憋的辛苦,无奈开口
“佛爷,您想笑就笑吧”
报复似的微微降低伞,看着人被雨淋湿贴在鬓角的发被伞骨一下下剐蹭,直到凌乱,
佛爷的心情连带着也好起来,就连脑袋两次撞上了伞骨倒是都没说什么。
副官心虚的揉揉鼻子低头偷笑,他像是感觉到什么,忙抬头正色,眼前红色的门槛,一睁,忙甩开佛爷手,活动活动微微发僵的指节,冲等在门口的夫人微微鞠躬
回了府,张夫人照例迎了上来。感受人把自己手甩开的佛爷抱住尹新月吻了一下,没有回头看副官的表情。
佛爷笑这点点夫人的脑门,轻轻吻吻人脸颊,夫人笑着让下人把湿了的衣服抱走,调皮地眨眨眼:“出去的够久的。没拈花惹草吧?”佛爷从容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少说胡话。”
副官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刚刚于自己拥吻的人把那如花似玉的女子拥入怀里,识趣的转身收伞,轻轻敲着伞柄看着落下的水珠,掉在地上,激不起一丝波澜…
小时候,不满足于远远的看着他,心里更是暗暗憋着一股劲, 于是发了狠地折腾自己,身为佛爷的至亲,却照旧整日在一众新兵里摸爬滚打。天资聪慧,还肯吃苦,加上佛爷管教自己比旁人更要严苛,又心心念念盯着佛爷身后的位置,盯着自己的归宿,生怕叫别人抢了先。事事样样都要做到最好,周身整日伤痕累累也不在乎,只在跟着人伤重时,佛爷上药揉伤,周遭没有外人时,才敢大大方方的看着他
看着他的,大哥。
再后来,终于如愿穿上那身与旁人不同的军装,拳脚、枪械、笔杆、谋略,都成了他铿锵有力,不容置疑的言语。 也只有佛爷,还会时不时地面带玩笑之意,逗得自己满脸通红。
副官正想着 ,听见佛爷让自己先回屋,转身敬礼,收伞看着夫人微微鞠躬,目送两人回屋,心口发酸,看着两人背影,念叨这什么,张启山搂着尹新月走进卧房。张夫人最近身体不太好,睡得早。哄着她上了床,告诉她还得处理一些公事。尹新月倒是没说什么,要了个晚安吻就放张启山走了。
张启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即将迈出无法挽回的一步。
可他放纵了自己的内心。
他迈步向前,在黑夜中摸进了副官从不上锁的房门,房间里陈设简单的紧,一个衣架,一张床,一张桌子,便再没有别的东西了。倒是墙上贴着四个大字,一看就是副官的手笔
“珠联璧合…为什么贴这个”
“小的时候听见佛您总说这个词,于是下定决心作您身边那块碧玉,没想到,努力了这么多年,也只是做了那块砖。”
副官皱眉叹气自嘲的笑笑,既然已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再撕碎一点也没有关系
张日山笑着看着张启山差异的眼,微微张口,许因为淋雨染了风寒,嗓子哑这
“我爱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