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像/
*私设/
*勿上升/
【序】
“我掉下去，你时不时就会永远记得我。”刘耀文哭红了眼，乌黑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巨大的撕扯感贯穿在严浩翔的右臂，拼命回拽着悬在半空中的他。
“杀人凶手”
封停了阳光普照着粉笔画出的跳房子歌，被血沁化了，你看呀，楼上的人儿谁在笑着？
01
上午九点，天空明朗了，临上的白一层层铺开，被一道圆弧航线干脆阻断，阳光溜到研究室的课桌上，叫醒了熟睡的人。
“要不睡会儿，昨晚看你脸色不太好。”同学递来杯水，拿严浩翔打趣。
“是不是教授要提拔你？所以这么认真做研究啊。”严浩翔无奈翻了个白眼，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刘耀文是谁啊？”严浩翔的心脏顿了下，像是换了副面孔，盯得那人背后发凉。
“我就问问。”
“把嘴闭上。”突然提高的声调压迫感极强，把那人嘴边的话咽回去，不再吭声。
只看着严浩翔换了衣服离开。
又梦到他了?严浩翔不耐烦的爆了句粗口。
街边小贩兜售着新下的水果，五颜六色的整装在木柜里，挑了几盒拎进住院处。
走廊里人流慢慢变少，剩下的大多数是专门的护工。
开始还好，但没过多久上方的蓝灯晃的越来越耀眼，严浩翔起初没在意，走着走着，头像晕车一般疼痛，头皮发胀，视觉也逐渐变得模糊重影。
一个个人像围在周围，自己却像是平躺般毫无生气，病床压过地板缝隙后的颠簸次次逼迫着严浩翔的呼吸。
他受不住扶墙站了一会儿，从兜拿出瓶药就往嘴里送，几粒下去，随着严浩翔晃动视线周围的虚影才逐渐退去。
刘耀文出事以后，他来医院每次都是这样。
这和刘耀文的死脱不了关系。
他收拾着着装，轻叩了几下门，门里的人出来，把严浩翔迎了进去，水果和鲜花放在床头柜上，只是绣迹斑斑的孔锁有些不搭。
“外套给我吧。”那男人笑着帮严浩翔挂好衣服。
“住的还习惯吗？不行的话就回家，我能照顾你。”
“没必要的。”
“丁儿。”
被叫住的丁程鑫硬愣了会儿，又露出几颗大白牙，冲他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关系的浩翔。”
真的没关系吗？严浩翔发现自己出神盯着他哥好久，极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
“其实你也想他。”严浩翔明白，他指的就是刘耀文，合了几次眸后便不再说什么。
看向桌上缚在网格里的苹果，想找把水果刀削皮，在桌子上掠了好几眼，也没看到，想想他哥的病，医院这点做的还算不错，于是起身冲了冲，掰成两半递过去。
苹果不错，酸中带甜。
丁程鑫在屋里插花，严浩翔一在阳台上下看，进出医院的人密密麻麻，小得像蝼蚁出去的人，神色状态与进来的截然不同。怕什么呢？是在为在乎的人难过吗？
一辆熟悉的尾号是二的黑轿，从严浩翔眼底开过，停在医院门口，严浩翔裤兜里的手机铃声也在后一秒响起，听他迟迟不接电话，丁程鑫懂得，这又是教授的夺命召唤。 “回去吧，人又开始催了。”严浩翔叹了口气，无奈的抱了下他哥，拎着大衣准备出门，却被丁程鑫叫喊住，回头见他哥送来本书，是本小说精选，里面夹着个东西。
他做了个请指示的表情。
“帮我带回家吧。”
“一定完成任务。”他关上门几下套上外套，又恢复了今早出实验室的神色，摁停了手机上的音乐播放器，若无其事的走开。
车内的两个人已经进了医院，一人一句交谈着。
“他跑不掉了。”
“可是去哪儿找他？”
“541号病房。”
“病人情况……”
“当然不能让姓丁的看到我们。”
“上次护士长认识我们了。”
“那就走安全通道。”
空旷的楼梯间响起脚步声，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除了脚步声，安静的能清清楚楚听清两人的呼吸，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第三个人的脚步响起，从他们的头顶传开，越来越近，压迫着心跳。声音从上一层停止，向上看，能隐约看到一个黑色的男人身影，气温骤降。
“我提醒过你们不能来医院，”严浩翔声音低沉，回荡在楼梯间遍遍警告着两人。
“不会惊扰丁先生。”前面的人说。
“张警官是这么替人民着想?”然严浩翔没忍住，笑出声来，眼里的神色依旧冰凉，“你们做警察的不应该更信守承诺吗？”
“昨晚你回案发现场了，”贺峻霖没正面回应他，直接了当提出此行的目的，“你装不了。”
“所以呢，犯罪嫌疑人都会回案发现场看是吗？法规你比我清楚，你拿这要挟我?”严浩翔说。
“凶手不是我最后告诉你一遍，别来纠缠我和我哥。”人离开了，张真源拿出昨晚行车记录仪截下的照片，照片上混沌的夜，严浩翔压低帽子，注视着那座废弃居民楼，守护魂灵般虔诚伫立着。
五楼上的窗边，丁程鑫目送三人前后离开，灰暗的眸子像潭暗流涌动的活水。
碧空之下，飞鸟掠过，不同的人在天台享受着同样的风景。
没关系的，阿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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