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宋亚轩倒数的声音刚落，排练厅的灯“啪”的熄了，黑暗瞬间笼罩。
“生日快乐——！”全员齐声喊出。
伴随着音乐的响起、灯串闪烁亮起，门被拉开，一束追光打向门口——丁程鑫站在那，明显是一脸愣神。
手里还拿着刘耀文递过来的矿泉水瓶，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在半推半就中被哄进来的。
“惊喜！”马嘉祺举着蛋糕，第一个冲过去，“哥，你以为你能躲过？我们可是全员联盟级别策划了三天三夜啊！”
丁程鑫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你们真是……幼稚得很团结。”
“承认吧，你感动了！”张真源也凑过去，假装帮他擦眼泪，“来来来，说点感言！”
灯光暖融融的，七个人围成一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期待。就像他们刚刚不是结束了五个小时的舞蹈排练，疲惫早就被这种团魂式的热烈冲淡了。
丁程鑫许愿、吹蜡烛、切蛋糕，所有流程像是某种熟悉的仪式，又仿佛是他们长大后终于学会的另一种“好好在一起”。
没有粉丝，没有镜头，也没有流程台本——只有他们七个。
“哥，我们还给你准备了一个合唱版的新歌。”宋亚轩像献宝似的递过麦，“小样我和翔哥昨天凌晨三点才剪完。”
严浩翔那时正站在队伍最边角的位置，笑着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膀，默默退后半步。
刚才的几分钟气氛太热，他的胃已经开始翻江倒海。呼吸也变得有些短促，眼角余光甚至有些发虚。
可他习惯了把这种状态藏在集体情绪后面。
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的生日，变成他一个人的病历。
“翔哥！”张真源突然注意到他的动作，快步走近，“你是不是又不舒服？”
严浩翔轻轻摇头，仍然带着笑：“没事，光太亮了，有点晕。”
张真源一愣，却没再追问，只是将一杯常温水递过去，“那你喝一点。”
其他人还在围着丁程鑫开玩笑，没人注意到两人小声的互动。严浩翔接过杯子，没喝，手却悄悄在杯壁上蹭了几下——冰凉的触感，能压住一点隐约的恶心感。
“翔哥！”宋亚轩那边又喊他，“你过来啦，开场舞得你来领，丁哥主角嘛你是灯光焦点！”
“好。”他笑着回应，撑直背脊，走上台中。
音乐响起。他们排练的祝福曲目《Every Moment》播放开头，几个人纷纷站位。丁程鑫站中间，严浩翔在最左侧。
随着第一段旋律响起，严浩翔抬手打拍，动作精准、干净。他比谁都清楚节拍该落在哪一拍，力道该给到哪里。
但没人知道，他的指尖因为持续性胃痛而轻轻颤着，整个人像是靠意志力撑住形体——唯有掌心暗暗握紧的指节暴露了他的异样。
到了副歌部分，他转身配合队形变换，一时眼前发黑，几乎没站稳。
“翔哥！”刘耀文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眼神一沉。
“我……没事。”他压低声音。
但刘耀文没松手，反而故意在原地拖慢半拍，眼神扫了全场一圈。
下一秒，整个表演突兀地停了下来。
“Cut。”马嘉祺收了动作，开口道，“暂停，翔哥身体状况不对，先下来。”
空气静了三秒。
严浩翔轻轻蹙眉，声音里带点懊恼：“我能跳完的……”
“你已经脸色白成那样了。”刘耀文皱眉，“你是打算站着晕下去，我们再来一场‘惊吓’送给丁哥？”
其他人也围了上来，没有责备，但目光全都写着：你是不是又想把疼痛藏过去？
“翔哥……”丁程鑫走近，声音里是难得的柔和认真，“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是你的‘表演日’。你给我站稳了，先去坐下。”
这一句半开玩笑的“命令”，却是他们之间最心照不宣的默契。
——你不必为了我闪耀而受伤。
你原本就够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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