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舞蹈老师照常推开排练室的门,想提前调整今日课程,迎面撞上的却是一幅出乎意料的画面。
七人中有五个躺在瑜伽垫和沙发拼出的“床”上,姿势千奇百怪,像是临时避难所里倒下的士兵。只剩丁程鑫倚着门边椅子半坐着,怀里抱着一只未喝完的功能饮料,正低头看严浩翔睡着的侧脸。
“老师。”他注意到门口的动静,轻声起身,“我们今天改一下课表,浩翔伤了膝盖,我们计划以体能康复和走位为主。”
老师看了眼角落那只松开的护膝,又看了眼角落静静呼吸的严浩翔,沉默片刻。
“你们这是,昨天晚上没回去?”
“嗯。”宋亚轩刚好翻个身,眼睛迷糊地睁开,声音还带着鼻音,“我们昨天留宿在这儿照顾他。轮流守的夜,一小时一轮。”
舞蹈老师点点头,嘴角竟带出一丝笑,“你们啊……比我认识的大多数组合,都更像一个家。”
“不是组合,是团队。”刘耀文的声音从沙发后传来,带着一点刚醒的沙哑,“组合可以解散,团队不行。”
老师怔了怔,没有说话,只走过去摸了摸严浩翔的额头,又俯身看了一眼他膝盖的位置。
“还有点肿……那这几天你们谁来带节奏?”
“我。”马嘉祺答得干脆,眼神清明,“我们自己协调分工。不会耽误,也不会压他。”
舞蹈老师点了点头,离开前留下一句:“这几年我带过不少练习生,但你们是真的,把‘一起出道’这件事活成了信仰。”
话音落下,门轻轻合上。
排练室又陷入短暂的安静。
“出道前我们也想不到吧。”张真源倚着镜子,微笑着眯起眼睛,“有一天我们能互相把命交出去。”
“你说得像战争片。”宋亚轩一边抱着抱枕坐起身,一边揉眼睛,“可确实是……就连吵架也吵得像家人。”
“还记得前几年在练习室吵架那次吗?”刘耀文突然提起,“我说要退团,结果浩翔一巴掌把我手机拍地上了。”
大家哄地一笑。
“他说,‘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能丢下大家。’”刘耀文的声音变小了一些,“从那天开始,我才真的把他当作哥哥。”
“其实……他一直记得我们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丁程鑫走到墙边,打开他们团队私密的小白板,扯下最上面一张被贴在背后的纸,“这个你们见过吗?”
众人围过来。
是一张手写图表,写着:“团队成员健康与情绪周期表”。
宋亚轩——鼻炎季节:每年三月、十月
刘耀文——左脚易抽筋,训练前需热身五分钟
张真源——喜欢吃甜食,但练舞前会低血糖
马嘉祺——嘴上说没事,其实一累就发低烧
丁程鑫——皮肤过敏源为人造草
……
每一个名字旁边,密密麻麻标注着药品种类、应对方式,甚至还附了几张贴在行李箱盖内的小照片。他们都怔住了。
“他什么时候写的?”张真源轻声问。
“去年夏天,在我们排演期最忙的那段。”丁程鑫语气里带着一点湿意,“他说,这样他才不会出错。”
没有人再说话。
窗外阳光一点点照进来,严浩翔还安静地睡着,眼角一小块红色压痕还没褪下,眉毛轻轻蹙着,像还在梦里坚持。
刘耀文轻轻为他掖了掖毯角,低声喃喃:“你不让我们丢下你……那你也别老是自己一个人背着。”
严浩翔醒来的时候,排练室安静得像个图书馆。他下意识想撑起身,却发现手边多了两个厚实的抱枕,一个托着他的膝盖,另一个垫着他的腰。
“醒啦。”马嘉祺坐在他对面,正在翻资料本,“中午我们点了粥,你先别动,我给你盛。”
严浩翔张了张嘴,“我……今天是不是拖大家后腿了?”
马嘉祺放下笔,认真看着他:“你要再说这种话,我就给你吃一礼拜白粥。”
他愣了愣,笑了:“真狠。”
“不是狠,是你该记得,你不是孤军作战。”马嘉祺顿了顿,声音轻了些,“我们七个,不是来抢C位的,是来站成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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