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难耐的她也顾不得男子强大的气场,他那张好看的脸越看越让人气息紊乱。
荣艺很快地感觉到头有些发晕,凉风飕飕,皇帝怎么会小气到让一个外臣住永安侯府?他已经够穷了?
刚站起身想看看这侯府的状况,不料身子一软。
“啊”
原以为要体会倒地之痛,忽然,一阵疾风扫过。
额头冒着虚汗,睁眼时,膝盖遭来致命一脚,身子重重地倒在了软塌上。
传说中的胡人果然是野蛮人,没有她澧朝男子那般怜香惜玉。
月光落在他的脸上,好看的面孔布满黑线。
“倒霉到底,还犯花痴。”
声音低沉,听不出原来的柔和,但,哪怕是低沉,也是字字扣人心魂。
若不是过于毒舌,荣艺一定会因为他的容音沦陷。
但是,说她倒霉到底了?
柳眉微蹙,不喜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我是嫡出的将军府小姐,未来的太子妃?”
他脸上有些迟疑,低头看向她,仿佛冷漠的眸子闪过复杂的神色。“果然自作聪明。”
“你想要澧朝的金银珠宝,何必挟持我?”
荣艺尽量说地云淡风轻,双手在腰间摸着匕首。
李霄骋冷笑:“不自量力。”
他随手一扬,腰间现几缕白烟。
荣艺低头一看,这下终于乖乖地不敢搞小动作。
这个胡人竟然将她的匕首金柄震出了裂缝。
“还敢搞小动作吗?”
“不敢,不敢了,大爷您饶了我吧。”
语毕,男人温暖的手落在她的小腹上,她立即感觉到伤口有稍微的缓和。
李霄骋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腰间上的佩刀。
荣艺含羞紧咬下唇,男女授受不亲,这胡人如此胆大妄为,它日要将此事传出去,她还有何脸面面对小玄子。
“尚好,伤口不深,治病鄙人就算你一千两银子。”
他还真敢开口,哪怕他是皇帝的座上宾,荣艺不会放过她。
“本小姐不会做这等不公平的买卖,公子可知那日你的马车撞了本小姐。”
“哦,你这小乞丐不是对爷投怀送抱?你该怪那狗……”
他意有所指,女人的小脑袋瓜子装着浆糊么?
荣艺无语的低下头,自认理亏。这事闹到丞相府的话她不是给了严师师机会?
直到现在,荣艺还是不清楚,自己腰间上的佩刀让某人洋洋得意。
“你……”觉察到他在解开自己的衣绳,荣艺慌张道:“你辱我清白,我……”
缓了缓,一张脸还是忍不住红了,强装镇定道:“女子清誉,你让我在鄢都如何立足?”
胡人应该不注重礼节,太子要是知道自己被一个外臣碰过,别说婚事吹了,就连荣将军府也会被株连九族。
此时此刻,荣艺顾不上伤口,只想着保住自己残留不多的清白。
谁知,对方冷漠一笑,修长的手指移到她的腰侧,绸布的触感让他肖想里面的美妙:“想必太子看上的女子,也是女子中的极品。”
“大胆……”扯动着小腹伤口传来隐隐刺痛,睁大一双星眸。
他竟然……修长的手染着鲜血,随即将血滴在青蓝玉刀鞘裂缝中,顿时那佩刀立马变成鲜红色。
他的动作很轻,荣艺有些迟疑,旁边的小厮瞪大眼睛看在自家主人一系列诡异的行为。佩刀是先侯府前夫人的遗物,王爷是想起了夫人了?夫人的佩刀怎么会在小乞丐身上?
“疼吗?”不知过了多久,李霄骋的手从她身上移开。
他今晚本不打算将人带回永安侯府,但将军府风起云涌,作为落败的王爷,多少会担心大臣的弹劾。坊间传闻这女子上了男子的马车,事情败露终会查到自己的头上。再说私自回京皇帝免了自己的死罪,但这永安侯府家徒四壁哪还有往年的繁华?
荣艺先是一怔,他是在关心自己吗?
小厮看着女子含羞的脸,王爷变性了,五年没碰过女人的人竟然主动关心起女人。顿时,两旁站立的小厮互抛眼色。
场面陷入暧昧与融洽的和谐氛围。
而此时黑衣人从闺房外朝着男子走来,随即在李霄骋耳边低语。
荣艺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交谈什么,只见方才对自己嘘寒问暖的男子脸色变得铁青。
“备马,看紧她,不能让她离开侯府半步。”
“诺!”
就这样她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旁边的白衣随从守着自己,黑衣人悉数跟了出去。与他们迎面而来地是大夫。
“夫人只是受了轻微的刀伤,好险血被止住了,眼下奴才给您配点愈合伤口的药。您派人去取便是。”
闻言,荣艺将头看向旁边站着的二位白衣小厮,一会儿的工夫就变成了府中的主人了吗?
显然白衣男子并没有从荣艺欣喜的脸上读出内容,只是淡漠:“我家爷交代过了,这药钱,方羽你也一并记上!”
终究是不解风情,她错付了!
“既然如此请两个老妈子和丫鬟吧。”
“这点你放心,咱爷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大夫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说辞,战战兢兢地从坐着的凳子上站了了起来,心中狐疑,定安侯府多年门窗紧闭,今日一见原来里面住着的都是寒酸奴才啊。
可惜了那位万人敬仰,有望成为帝王的王爷咯,心中不断惋惜默默的退出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