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啧”的一声，拿起盖在她身上的外套还给他。随即就打了个喷嚏。
刚睡醒，有点冷。
纪商盯着她递过来的手，白白嫩嫩，想咬一口。
程晓见他迟迟不动，不耐烦的毫不客气的直接丢他腿上。
纪商有点想笑，怎么就对他这么不耐烦呢。
他拿起衣服又给她披上了。
程晓疑惑的看着他，有些无言道:“我不冷。”
“我觉得你冷。”
哦，是了，有一种冷叫做我觉得你冷。这是母亲角色才会有的……他想做她妈？
程晓想打人。
纪商全然不知面前的面无表情的女孩歪到银河系的神奇脑回路，替她拢了拢外套，似是不经意道:“刚刚怎么回事？”
“什么？”
“在射击俱乐部的时候。”
程晓移开视线，恍然想起般道“啊对，最近心情不好，连带着精神状态也不好咯。”
纪商:“是吗？”撒谎。
“不然？”
纪商:“……”
程晓:“……”
两人静默了半晌，最后是程晓败下阵，她舒出了口浊气，侧眸盯了他一会才道:“你抽的烟挺烈的。”
刚刚的沉默像是在思考，却未果，只能生硬的话题转移。
“嗯，有点。”她不想说，纪商也不强迫，于是他顺着她的话题道。
他迟早会查清楚的。
程晓挑眉:“来根？”
烦，想烟瘾犯了。
纪商闻言抓起烟盒从车窗丢了出去。
车外已经从原始的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滂沱大雨，烟从未封的盒口掉落，四散在湿哒哒的地面上，有的直接随着烟盒扎进积水里。
程晓:“……”不给就不给。
纪商俯身凑近她，掰过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好脾气道:“你答应过我不抽烟了。”
程晓看着近在咫尺的立体精致的脸，心扑通扑通的跳，比正常的心率高了些，像是病了。
好奇怪。
她皱眉，手抓住他掰着自己脸的双手，使了劲也没扯掉。
“我什么什么答应了？放手。”
纪商闻言脸色变得难看，布上了阴霾，眼里暗光汹涌。
“宴会上的时候，晓晓年纪不大就已经健忘了？”
？？？
骂她？
程晓没好气道:“我没答应。”是你自己自顾自的当我默认了。
“程晓！”
程晓一愣，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激灵，习惯性的猛地抬眼望他
纪商看见她那无辜的眼神更恼火了，他真是……
纪商火气越来越大，体内的暴力分子充斥着他的大脑，他额角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突的直跳。
愤怒无处发泄，忍的实在难受。
这辈子恐怕也就程晓能让他这么忍了，换别人早就被他摁地上抡拳头了。
她迟早要气死他。
他单手按着额角，压着怒气声音有些咬牙切齿道：“程晓，别总惹恼我。”
不知道是不是她霸道总裁文看多了，听他的语气和话语，她恍惚间觉得这话很耳熟，和霸道总裁经典语录“女人，别玩火。”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恼，她更恼。
纪商看着她捏了捏眉心，似乎很头疼他这样动不动就生气。
她冷着一张脸，抬表盯了两秒，用着比她这张脸还冷的语调凉嗖嗖道：“过零点了，利息也给了，我们已经不是情侣关系了，我也没有理由答应你无理的要求了。”
纪商闻言瞬间黑了脸，阴测测的看着她平静道：“程晓，我是对你太好了？”
换一般人在场怕是要被他的表情吓哭。
若是熟知他的人也该感到恐惧了，毕竟纪商阴沉着最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说着最平静的话最可怕了
程晓却只是被他盯的发毛，她像是从来不知道“害怕”两字怎么写，微微皱眉。
她有些反感，阴阳怪气道：“是吗？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承蒙你今天大发慈悲对我这么好。照顾我一天了，我谢谢你啊。”
她知道很烦他，烦他喜怒无常，烦他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对她好，他算什么？他又是她谁?
她亲妈不爱她，更别说对她好，连她亲爹都不敢说她对自己要多好，临死前都觉得自己亏欠她，他又算什么？
没人会爱她，更没人会对她好，她是最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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