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27年皇帝突然无故崩逝,驾崩前夜只召见七皇子,文武百官皆知此事定有隐情。却不敢反抗。
当今七皇子赫连霆,是当今圣上唯一的皇子,从十一年前三皇子战死沙场开始,皇帝的儿子接连离世,如今只剩下着嫡出的七皇子幸免于难。
民间传说,当年太上皇属意的不是当今圣上的亲哥哥,是圣上为了争夺皇位,害死了自己的手足兄弟,导致这些年皇子们的相继离世。
皇宫内灯火通明,皇帝驾崩,赫连霆吧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员以为皇帝侍疾的名义囚在宫中。养心殿里宫女太监皆哭倒在地。龙塌之下跪着的一玄衣少年,目光狠戾的盯地面。久久之后才起身,拂去那不存在的尘土。只是淡淡的说一句,父皇驾崩了,你们这些人是他用惯了的,到下面伺候也要用心些。
话音刚落,就有人端来毒酒喂他们强灌下去。赫连霆端起一杯来到张黎面前,那是他父亲的贴身太监。风光是,谁不尊称一声张总管。
赫连霆还是淡淡的,只把酒递给了他,示意他喝了。张黎接过,面上强装镇定,可手却控制不住的抖,杯中的酒也撒了许多。
怎么,张总管少年时便服侍父皇,多年情意竟还比不上这些小宫女,张黎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只有横尸遍地。他的徒弟就倒在自己身边,眼睛瞪得很大的看着他。
张黎努力撑起的镇定一下子崩塌了,涕泗横流的跪爬到赫连霆的脚边,哭道,殿下,殿下,当年皇后娘娘之死是六公主所为啊。与陛下无关。
赫连霆一脚将张黎踹上五米远的柱子上。顿时张黎吐血身亡。赫连霆阴沉着脸,快步离开,越来越快像是有什么东西追着他一样。竟没注意到张黎死时嘴角着含笑。
赫连霆一路向宫门走去,到处都被他的亲卫控制着,亲卫没有烧杀抢夺,一切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除了皇帝寝宫,所有地方都无比的和平,就好像是比平时多了一些守卫的士兵而已,一场宫变就这样落下帷幕。
李肆惮得知赫连霆在这危机时刻竟然要出宫,匆匆赶来,到了宫门,只见赫连霆已经召集一队人马正要出发。
李肆惮还未上前就被王濛王统领拦下,李尚书,您这是干啥。咱们七爷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放你过去。你死了不要紧,我还得挨顿板子。你别连累我啊。
王濛,你个泼皮。别在这跟我墨迹。现在的形式七殿下怎能出宫。咱们这么大动作难保不被有心之人盯上。若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么多年的谋划不都与了别人做嫁衣。
王濛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了。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马车,那马车极尽奢华。听说是多年前七皇子亲自下令建造的。建好这么多年今天才第一次用。王濛也知道现在这不是出宫的时候,可是殿下这样重视,他也一时之间拿不定了主意。
那车里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打断了王濛的思绪。让他过来。王濛只得欠身让李肆惮过去。
李肆惮站在车下还未说话,变听到车里传来喃喃声,阿肆,三年了我已经三年没有见过她了,她过得好吗?这些话不知是问李肆惮还是再问自己。
李肆惮站在车下,张了张嘴,终是没把那些规劝的话说出口。七殿下身边的人都知道,有一个人是殿下的禁忌,那人幼时是殿下的启蒙老师,在殿下差点被太后故意养坏的时候叫他识字治国,是非善恶。在殿下年幼无法自保时为殿下撑起保护伞。在殿下被奸人设计染上天花时是她骗过众人说自己得过天花,自封请命照顾殿下,甚至在殿下因皇后之死顶撞皇帝的时候,以命为殿下作保 ....
李肆惮还在陷入沉思。双眼空洞洞望着马车远去,哎!罢了。制造些假象,让那些人误以为殿下还在宫中。今日张黎的那些话也可做做文章。如果殿下与六公主不和,派马车去接人回来认罪也不是不可能。
马车一路狂奔,坐在车里的赫连霆还是觉得慢,纵使张黎说的那些话,也没有阻止他想见他的心,这些年他也有想过如果 如果真的是阿姊杀了母后,那该怎办。
一开始想着打入天牢,关一辈子,又觉得天牢冬冷夏热,里面都是疯子,阿姊再怎么样也是皇女,不该与贱民同住。那就关在宗仁府。好歹有片瓦遮身
后来又想,自己起初不着皇帝待见那些宫女就敢欺负自己,到时要是他们以为我不重视阿姊了,对阿姊不好了,给阿姊吃搜掉的东西,那怎么好。
左思右想,想了很多办法都行不通,不如把阿姊关在养心殿的地宫里,一日三餐皆有我送,也不怕有人欺负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很棒
赫连云,早就收到消息坐在正堂大殿上等待着。同他一起的还有一年前完婚的驸马赵释。
赵释,是赵太师独子,赵太师老来得子极尽宠爱。赵释又天资聪颖21岁夺得探花郎,受封之日,皇帝问可有想要的。赵释欣喜追问,可是什么什么愿望都行皇帝笑答,什么都行,只要我有,我就决不食言。众人皆以为赵释会乘机请封入朝为官,谁知竟是赐婚,还是当朝六公主。
历朝皆有规定,驸马不做高官,这就注定了赵释如果取了六公主,他的仕途也就走到尽头了,皇帝也不想这样一个才子无法为朝廷效力,便让他在考虑三日,三日后再来说他的愿望。
听说赵释回到家,还为褪去吉服便被拉去跪宗祠。三天三夜不论是跪词家法还是绝食断粮都没让他改变主意。
老太傅老来得子,从没舍得动他,连重话也没说过一句。没想到罚起来竟这样狠。三日后上朝回话时都有气无力的。
所有人都拗不过,皇帝再想把他留下也没有办法,当时大殿上亲口说的什么愿望都可以,实在的不好食言。便硬着头皮赐了婚。
出于同情,也还是赐了官位,也不过是个无事的闲差,礼部做一个闲散司礼侍郎罢了。
赵释眼眶含笑微微侧头望着赫连云,就这样静静是陪她坐着。哪怕他知道等待他的可能是死亡。他也没感到恐惧。只觉得和妻子在一起不论生死都很幸福。
赫连云也微微侧头回以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笑的清冷,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误入凡间罢了。
外面车马声,军队整齐有序的进包围公主府,脚步整齐划一,振振有力,军队素质可见一斑。
赫连云正准备起身迎接,驸马就紧跟了上来,大手握住她的柔夷,指缝交叉,又十指相扣。好不恩爱的模样。
赫连云心思早已不在这里,也懒得管他,便也任由他十指相扣着一起出门迎接赫连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