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甜才反应过来,高中生物课本上讲过,一个人的控制神经是在大脑里面,而自己致使周新成受伤的部位是在脚跟,即使他真的瘫痪了,也不是自己的责任啊!因为自己确实没有伤到他的脑子。
王梦甜用手捏了捏太阳穴,使自己的脑子保持清醒。
周新成当然还是健健康康的最好了,难不成他自己期待我真把他弄成残疾啊!
“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直接给你带去吧!你就当这是我对你聊表歉意的一种方式,也让我良心上获得一丝安慰。”
“我没什么不喜欢的,你想吃什么,给我带一份相同的。”
春耕机器已经启动起来,尘土又被掀起,漫天都是土壤小颗粒。
王梦甜同周新成说:“我要开始工作了,就先把电话挂断。”
周新成知道她很忙,开心地回答“好,我期待你晚上来看我!”
最后的一句话王梦甜没有听清楚,只听到见了“晚上来”,她没理会把挂断电话,接着向着机器那里走去。
陈鸿民和简相教授以及他的学生从食堂吃完饭并肩走出来,碰到了也是刚吃完出来的乔红雪。
陈鸿民问乔红雪,“今天上午果汁厂选址地考察还算顺利吗?”
乔红雪说:“很顺利,不过对方负责人的脚受伤了,今天上午的工作都由他们的副主管马商源负责。”
陈鸿民说:那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陈鸿民边走边想:年轻人做事就是毛毛躁躁,一定是因为粗心大意才使自己受伤。想到这些,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简相教授一直看陈鸿民,仿佛要把他脸上的汗毛清楚的数下来。
陈鸿民发觉到他的目光,便问他,“你老是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还是觉得我请你吃的饭不好,没吃饱,现在又饿了,想让我再请你出去吃一顿。”
简相没有搭理陈鸿民,而是指使学生涂繁到停车场将车开到政府大门口等他们俩。
涂繁走远,他才对陈鸿民说:“我们师徒俩想跟你一起去上午的春耕地现场,顺便看一看你这徒弟的处事能力,你不会不让我们吧?”
“你想去就去,没有人会拦着你,你的徒弟什么时候能下放到台柳镇来?我们这儿等着用人呢!”
“这件事怎么也需有一周的时间来协调,加上他手头上的研究课题和实验都要处理好,暂时封存起来,我尽量让他在半个月之内过来。”
简相说完话打量着陈鸿民露出的不悦表情,“十天之内,我会让涂繁过来,这时间不能再短了,他也是有学业压力的。”
陈鸿民这才满意地笑了。简相教授又开口,“有些事情,你不打算给我讲一讲嘛?我可是很好奇的。”
他担心陈鸿民装糊涂,便直接点明了“关于你的下属王梦甜,现在成为你的徒弟了。”
陈鸿民和简相是高考刚恢复那个时代的首批大学生。
他们俩当时学习的科目是农业种植与培育,那时候的中国不止科技不发达,农业、工业、服务业等行业的发展也相对落后。
但首当其冲要解决的问题还是使人民吃饱饭,发展农业种植,培育更多可食用的粮食作物。
公社大锅饭变成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自家饭,土地由集体变成个人,自己动手,自己丰收,农民的劳动热情分外高涨,中国的土地上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简相和陈鸿民在大学校园里相互熟识,他们是既同学,也是朋友。
在那个时代,能考得上又能上得起大学的人都不会是普通人,不是家里条件富足,就是学生本人的学识和能力格外的出彩;并且男学生的人数明显多于女学生,陈鸿民的班级只有五名女同学。那时的大学生对儿女私情这类事情没有太多的想法,将全部的热情都奉献给了学业。大学快毕业的时候,陈鸿民才意识到在课堂上,自己身边总会坐着那个女同学。从前他的注意力用在学习和读书上,没有当下的经历,那种感觉很奇妙又用言语形容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