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看到的,就是那个暗流迷雾吗?”寒夜尽可能多描述一点,带着疑问看着那真正意义上,事务听里唯一见过墨色烟影的人——首脑。
“据你所述,或许便是。”首脑的动作比往常缓慢一些,双眼不知盯着何处,可见他也在思索。
“这么说来...我又要开始调查了吗?”寒夜瘫倒在沙发上,紫罗挪开一点,免得被寒夜脑袋压到。
明明没有做什么事,但是却莫名感觉疲惫,以前都没有这么感觉过...
“一次接受那么多情感,就算是南丁格尔也会疲惫的~”紫罗右手拿着刚泡好的咖啡,面孔隐藏在咖啡冒出的白雾之中,看上去有点失真。
“来一杯吗?”他说。
“还是别了...”寒夜不太自在的挠了挠头,回想这几天的经历,“这两天品鉴的够多了...”
紫罗皱了皱眉头,又想说咖啡提神之类的理论,但看看首脑轻酩红茶,识趣地离开了。
相较于事务所温馨的环境,随风工坊简直糟糕透顶,当然,如果当着工坊主面说,你大概连骨灰也不会留下。
工坊主梦坐在桌前,桌上奇迹般没有武器,他就坐在那并不舒服的工作椅上,双眼看着工坊中并看不见的天空,双眼失神空洞。
“你就这么等等?”洪的面容浮现在眼中,那双不解的眼神,以及略微谴责的表情,时时刻刻让梦反思自己的行为。
拉开抽屉,抽屉中的物件夸张的蒙上厚厚的灰尘,只有一张照片除外。这张照片在灰蒙之中显得格外显眼,但梦似乎并没有刻意去看,远远看着这长方的固体,犹豫良久,还是伸手拿起那张陈旧的相片。
尽管照片上是自己的记忆,但梦不论如何都想不起来那些回忆,甚至一点感触都没有,相片上的人,他都记得,但关于他们的回忆...一丝都没有。坐在中间的,闭眼微笑的男子,穿着华服,看上去是巢里出身的公子,在他身侧,那位黑袍的男子正是自己,带着由衷的笑容,看上去左眼上方有什么病症,梦不自觉的摸了摸左眼上面,那里平平整整,什么也没有。
翻过相片,后面的签名已经模糊不堪,甚至有被涂抹的痕迹,名字的位置应该对应正面的人,但除了梦的名字,其他的都辨认不出来了。
但那迷人又厌烦的过去仍然步步紧逼不是么?有多少人能摆脱过去的阴影?
某巢中,古典的办公室里,八音盒播放着不知名的音乐,传出窗外,令人暗暗羡慕。年纪轻轻的绅士少年关上了窗,手中是略显草率的素描,大致可以看出是一只精细的戒指。
“这素描里的戒指你应该认识吧。”他递给身后的黑衣女子。
女子接过那幅素描,细细看了一下:“自然...毕竟这曾是我的戒指。谢谢你。我的调查有方了。”女子眼中流露出思念的眼色。那只戒指想必给她带来过许多回忆。
“不必感激。这是我对朋友该做的,也是下级对上级该做的。”他摘下礼帽,行了一个夸张的鞠躬,“我们在做的事可不能让【那位】知道啊,苍翠碧绿小姐。”
德哈娜点了点头,显然知道【那位】指的是谁,但并没有说话,看着那只戒指,眼中闪过回忆的色彩,眼光流转。右手紧紧抓着伞柄,特制的伞,带着水光。
“暗流…迷雾。”苍翠碧绿说道。
隐藏在不知何处的巨大设施,其中的怪异机器围拢一圈,被制造者刻意制造成巨树的模样。这些被称作【纺织机】的造物随时听从所谓【都市之意】,构建出一条条荒诞的指令,更荒诞的是,这些指令构成的一切总是对食指有好处。
在这之间,纺织机簇拥着一台更大的“机械”。这台机器呢喃着杂乱无章的话语,带着黑点的丝线快速转动,在机器前织成一条布帛,难以想象那些没有分布规律的黑点可以组成明确的指令。
“这一份...是直接传给代行者的呢...”女子从大型“机器”上取下布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