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楚渟听见这冷淡的声音下巴微扬:“不是吧阿sir，我收回那句说你们靠谱的话。”
“……”还没等楚渟接着指指点点，初就绕过楚渟径直走向那具尸体，初身后紧跟着一个人，那人冷眼看着楚渟，“让开点，不要打扰我们初初工作。”楚渟听到那亲昵的称呼，微微一怔随即展开笑颜，大手一摆，“那麻烦您和您的初初了～”然后余光瞥向子子舀，这一看让她的笑颜凝固半秒——子子舀半蹲在地上不知在包里翻找着什么，腰间则是一道不浅的刀痕，被划破的衣服也染着血红，伤口在肉眼可见的随着呼吸扩大。
楚渟没怎么思考就撕下了裙边，让原本就不怎么长的裙子再度变短，把撕下来的布料递给了子子舀：“你先包扎。”
“……”
子子舀从包里翻出来了齐全的绷带和消毒用具。
空气略微有点尴尬。
“你……随身携带这些东西?”
“嗯。”子子舀拧开消毒水瓶盖就往伤口倒，双氧水催出的血沫落到地上，她利落打开绷带包装，在腰上缠了几圈，在结束的地方系了个蝴蝶结，简单包扎后又擦了擦沾着自己血的小刀，最后将其全部收拾好放回淡粉色的斜挎包里。
楚渟看着已经开始晕红的雪白绷带和耷拉着的蝴蝶结，感到无奈和好笑。
“还真是末日配置……你就这么包扎？蝴蝶结打的、挺可爱，小心破伤风啊。”
“……回去再处理不碍事。”子子舀听见楚渟的话扯掉了蝴蝶结，犹豫再三重新打了一个更精致的，“……谢谢。先去确认感染者。”
楚渟听到子子舀这样说，正了正表情，比先前要稍微严肃一点，但眼底仍然是那股挥之不去的玩世不恭。
“那走吧，看看那可怜的小女孩。”话罢，渟立在子子舀身侧，没动一步，子子舀转头看了渟一眼，停留片刻便收回了目光。
渟看着子子舀朝着惨白的强光走去，后背仿佛透光似的，也浸上几分白，腰间伤口的地方已经是全红。
“别发愣。”子子舀已经走到人群里，头也不回的提醒身后的渟。
子子舀拨开人群，缓步走进感染者的尸体。
女孩的眼睛瞪的巨大，眼球似乎要脱离眼眶，全然看不到眼白。她倒在黑色的血泊里，耳朵的绒毛变成了深红色，四肢扭曲成古怪的形状。
惨不忍睹。
“退后，离开。马上。”又是初身边的那位名为熙的少女，她皱着眉头对子子舀这个局外人不耐烦的命令道。
“这多没有意思，这可是感染者诶！还是我们杀的！看几眼是我们的人生自由吧。”渟已经跟了上来，一面蹲在尸体前细细打量着，一面回着她的话。
“小初初！”
子子舀没有理会她们的吵闹，她感到古怪。
为什么没有感染到？子子舀非常确定她当时沾到了感染者的血液。
潜伏期？血液传播的推论错了？还有什么其他的传播途径吗？而这次的感染者似乎也表现出拳击的倾向，但是太快了，没有其他情报……我感染了吗？
身体并没有任何异样感，子子舀皱眉百思不得其解，耳边传来渟的声音：“长官，我可以取样吗，只要一颗头就好。”
还没等初开口一旁的熙正言道:“你这是在妨碍公务，而且你以为这玩意有几颗头？小初初我这就叫人赶走她!”
渟过滤掉不想听的，直直看着初。初皱了皱眉：“不行。”
“哈？你这人……”
子子舀忽视掉耳旁渟的阴阳怪气和熙的争论以及初的沉默不语。
“长官。”子子舀开口，吵闹声也随之停下。
“你说。”
“感染初期有什么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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