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树从后山的田里偷来桑敏种的土豆,没有想到这东西看起来相貌不好看,竟然能吃?
“这要是种出来,那桑敏岂不是发大财了?”闻氏想到这里,恨得咬牙。
桑树也想到了这一点,在闻氏耳边如此这般一番。
闻氏听罢,高兴的眉开眼笑。
夜幕降临,桑敏姐妹几个累了一天,早早的休息了。
正屋的院门悄悄的打开,桑树探出脑袋,看了一下四周,黑灯瞎火的一片,要不是他家大门上的那盏灯,那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夫妻两个蹑手蹑脚的来到桑敏的家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打鼾的声音,猜测这家人都睡着了,便提着手里的火把,朝山里走去。
夜深深,大山里更是充满了诡异之气,好在后山的那条路不远,又十分平坦,夫妻两个很快就来到了田里。
“就是这里!”桑树兴奋的对闻氏说,“快点挖出来,够咱们吃很久了。”
闻氏乐不可支,蹲下来。
桑树本能的四下张望,发现在远处的树林里,一棵树上,一双明晃晃的眼睛直勾勾的瞅着这边。
做贼心虚的桑树妈呀一声,扔掉了手里的火把,火把烧到了闻氏的衣裙,烫的闻氏一下子跳起来。
“哎呀妈呀,烧死我了!”她扑腾着扑打自己衣裙上的火。
桑树被她那么一嗓子,差点没有吓破胆,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他顿时像针扎似的跳起来,转身就跑。
闻氏见他火烧屁股般跑走,自己也吓到了,跟着一溜烟的追上去,来的时候手里有火把能照亮眼前的路,跑回去的时候,啥也没有,就那么两眼一抹黑,磕磕绊绊,跌跌撞撞的,磕的头破血流的。
等两夫妻消失,树林里飞下来一个黑色身影,夜色中,冰冷的光芒犹如寒星闪动。
叶无痕在树林里练功,没有想到会遇到桑树夫妻到后山来,想到他们两个平时人品不怎么样,三更半夜的定不是做好事,于是拿出怀里的两颗夜明珠,放出两道光芒,吓跑了桑树夫妻。
他看着还在燃烧的火把,眸色清冷。
看起来这块地一定是桑敏的,那个丫头又做了什么事情让自己的叔叔动了坏心思?
桑树夫妻连滚带爬的回到家。
桑树和灵灵在前厅里等着,见两个人满脸是伤的回来,很是吃惊。
“爹爹,娘亲,这是怎么了?”
桑树和闻氏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那个桑敏有神灵护体!”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神奇的东西守在那里?
“都怪你!你乱叫什么啊?”闻氏摸着脸上的伤,埋怨丈夫,“你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桑树也是一肚子的气:“别说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爹娘,你们别争吵了!不管桑敏种什么,你们就由她去,等她把东西种出来,咱们再去偷!”
“呸,是拿,咱们光明正大的拿!”闻氏呲牙咧嘴的吼,她再也不会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了。
偷真是没有明抢来得舒服,闻氏觉得日后明明白白的去找桑敏拿才是本事
“还是朱丫头有主意,咱们太冲动了!”桑树揉着伤口,一瘸一拐的回房,叮嘱几个人,“这件事谁都不许张扬!”
这么丢人的事情,桑树可不敢去同别人说。
次日清晨,桑敏早早起床,她今天越好了锁儿,一起去余家村。
拉开门,看到门前地上有人走过留下的一些泥巴团子,很奇怪,顺着这泥巴团子,她来到桑树家门前。
昨日那两夫妻从土豆田里回来,带了一路的泥巴。
今日竟然大门紧闭,看起来不寻常。
桑敏急忙跑去后山。
自家田里有一片凌乱的脚印,还有一把熄灭的火把。
那就是说昨天晚上有人来过田里,联想到那些泥巴团子,桑敏猜到是桑树两口子。
他们一定是知道自己在田里栽种这些东西,因此才会跑来搞破坏。
桑敏蹲下来,小心的扒开自己埋的那些土豆块,完好无损。
没道理啊,要是桑树夫妻发现这些土豆块能吃,还不一次性给自己全部扒出来带回家,为什么会没有动土豆,还把火把丢在了这里?
不行,她不能让桑树一家人破坏,她急匆匆回到家。
怜儿已经带着鸡蛋过来。
“怜儿,今儿去不了,我要去把粪土撒到田里去。”
“好啊,我跟你一起。”
怜儿和桑敏用木棍把家里的农家肥抬到田里,桑敏用粗布蒙着嘴巴,亲自施肥。
上辈子她真没有种过庄稼,但是老话说庄稼活不用学,人家怎么做咱就怎么做。
农家肥的气味太难闻,桑敏忍住作呕的心情将肥撒完。
看着桑敏有模有样的做农活,怜儿还真是眼前一亮,觉得这个人和传闻不太一样。
回来的路上,怜儿说了自己的心里话。
“姐姐,你和别人说的不一样。”
怜儿以前没有怎么和桑敏接触过,倒是听过她的事情,什么纠缠叶无痕,傻不拉唧的,反正都是一些糗事。
桑敏笑了笑:“怜儿,了解一个人不能听别人说,要走近了好好的相处,懂吗?”
怜儿甜甜一笑:“嗯,这也是跟着姐姐以来,我学到的道理。”
二人盯着满身的粪味回到家。
桑敏让怜儿进屋,她打来清水,两个人洗手。
看到桑文识正襟危坐,怜儿脸上一片红霞,头也低的更深。
桑文识抬眸,看了怜儿一眼,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笑容。
“堂哥,你们家今天门开的好晚?”桑敏没有注意他们的互动,只是问起他们家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爹爹和娘亲怎么了,一大早我请安都没有让我进屋,早饭还是朱朱做的。”桑文识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担心,从他记事开始,爹娘也没有吃过亏,占便宜习惯了。
桑敏想到桑树一定是去偷土豆,只是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否则这家人不会这么平静。
不过她也不挑破,而是问另一个话题。
“叔叔婶婶知道你来教文儿,有没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