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在哪个小巷子里面，传来了阵阵葫芦丝的乐声，低沉的婉转，给人一种真实的荒谬感。此时的秦风，走在电视塔前的街上，便循此声而去。秦风走了好久好久，还是无从寻得，在路边的三轮车上要了一碗爆肚和一罐啤酒之后，他就又向铁路中学的家的方向走了回去。

“乱弹琴。”秦风的心里愧疚感涌了上来，或许他就不应该通过写便贴去模糊邀约，就应该直接跟白葭霜一起吃饭吃完把她拉到操场上。“明明火候还不够，想那么多干什么。”映在秦风面前的，是路灯光下的影子，借着微微的酒意，脑子里秦风描摹出来的，还是他大学四年念念不忘的那个剪影。

突然路边的大排档上，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嚷声，秦风听到的，只有满嘴的C语言。一个壮汉左脸横着一道刀疤，叽里咕噜的骂着有的没的，秦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径直继续走着。突然壮汉一声怒吼：“妈了个巴X的，你们这几个小高中娃子，别特m不识抬举！要么跟我走，要么谁也别想回去。”秦风顿感大事不妙，向白炽灯下面一看，那三个女该也穿着清扬中学的校服，在那里颤抖，其中一个女孩仿佛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缩在后面哭了起来。看着她们三个缤纷的头发，秦风马上反应过来可能是艺术班的。略微思考半秒，秦风就回头向大排档走去。

气氛剑拔弩张，眼见着壮汉和旁边两个纹着关二爷的墨镜肌肉男就要动手了，秦风走上前，用很和蔼的语气说道：“大晚上的干嘛欺负女孩子呀，要不要我帮她们报警。”三个人看到眼前走来一个碍眼的穿着校服的小破孩，衬衫仿佛还打过补丁，为首壮汉哈哈大笑：“哎呀，警察，我好怕怕呀！你个小毛孩子，要么快滚，要么我给你手机，这就跟条子打电话，别tm妨碍爷干正事。”壮汉还没有说完，他那结实的肚子就像一面大鼓一样响了一声，秦风动手了。

“妈了个巴X的，给我打！”壮汉刚抬起左脚准备去踹秦风，没想到秦风的反应更快，直接一脚踢向了壮汉的右腿，失去了支撑的壮汉就像一座缺了两根柱子的铁塔，轰然倒地。旁边的两个活关公正欲去上，秦风又是躲过了来自正面的击打，一拳怼向白无常的同时，另一只手以一个漂亮的擒拿动作将黑无常的左胳膊缚住，秦风一拉，黑无常的左胳膊便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垂了下去，嗷嗷的喊疼。秦风还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走到壮汉面前：“大晚上的干嘛欺负女孩子呀。”壮汉望向秦风，却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淬了一口唾沫，带着手下灰溜溜走了。

后面的三个女孩子简直看呆了，一个陌生的同校同学，竟然在几秒钟内一个人打三个壮汉毫发无伤。而且这几秒钟，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神态变化。为首的女孩首先鼓起了掌，“谢谢你啊”，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影就走远了，在空气里回响着一句“不谢。”“诶那个人不是最近在球场上面的章鱼恶霸吗，我男朋友还跟我说他前几天被一个高一的背头教育了，该不会就是他吧。”后面哭泣着的女该突然说道。“你说那帮坏蛋会不会报警啊，他不就被抓了吗？”“你傻啊，他们报警，他们敢报警吗，指不定他们瞒着警察干了不少坏事。”

“老大，现在的小孩是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明天咱去叫些人堵清扬中学，哪天必须找回……”黑无常还没说完话就被壮汉打住，壮汉点起了一根小苏，“我看人还是有两下子的，那个孩子的眼神不一般，他手底下，应该不止一条人命……”

……

秦风心里还在惦念着白葭霜，夜更深了，他加快步子往家里走去，背后大排档的T字巷里，一个穿着上世纪作训服的老人放下了葫芦丝，望着秦风的步子一直消失在路灯下面，和远处融为一体。

“大黄啊，去那个要打烊的小铺帮我带盒黄果树，咱也该回去了。”他向黄狗递了五块钱纸币，搬起了马扎。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