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害羞了?”
“长公主…微臣才十七岁”江如意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再何况…”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年纪小。”长公主说。
江如意情绪崩溃了,他万万没想到长公主竟然就是不放过自己,他从床上掉了下去,跪在长公主面前委屈的哭。
边哭边求长公主放过自己。
哭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长公主终于心软了。
“唉,走吧,但你暂时不能回太子殿,”长公主语气无奈的说,“不能被除我殿以外的人看到你出入我的殿。”
江如意含泪感谢。
长公主:“你先去苏颜的房间吧,他应该不在。”
江如意跟着一个小侍女到了苏颜的阁内,一进门便看到一个青年做在桌前下棋。
用脚想都能知道这是驸马苏颜,苏颜见自己阁内来了人也很惊奇。
“你是……”苏颜问。
苏颜同长公主成婚才两年,他虽出身权贵,但性子温文尔雅,待人友善。并且继承了他美人娘亲的美貌。在二十岁那年被皇上选为驸马,长公主在成婚之前就是整个长安城出了名的花心。果然,刚开始新鲜感还在的时候就在殿里,哪儿也不去,就陪着苏颜,半年后,就扔下他去找别的男人了。
江如意行了一礼:“江如意。”
“刚好我缺一个陪我下棋的人,”他看向桌对面,“请坐吧。”
江如意走过去,拂了拂下䙓,坐在了驸马对面。
下了几回合后,苏颜笑着说:“江公子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啊。”
“过奖,阁下只是耳濡目染。”江如意道。
苏颜轻笑一声,说:“想必是没少陪太子殿下下棋吧。”
江如意回了他一笑,说:“作为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做到这点是应该的。”
苏颜:“你是来陪长公主的吧,我知道她好久之前就看上你了。”
“我并非自愿……”
“无妨,我早就习惯了,我只不过是她的玩物罢了,她现在已经对这个玩物没有新鲜感了。”
江如意明显的感觉到他的难过,他很想安慰他,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并且,他还进过长公主的阁内,他怕苏颜会将他安慰的话当做冷嘲热讽。
他刚张开嘴,想要说什么,苏颜便先开口说:“如果这天下容许女子像男子一样能有三妻四妾的话,这公主殿恐怕早就人满为患了。时间一长,她连自己有个叫苏颜的正房夫君也忘了。”
江如意虽没成过婚,但他共情到了眼前这个凄惨的男人,心竟也跟着隐隐作痛。
“啊,说着说着就说多了,还望你见谅,我只是成婚后就再也没有过朋友,太长时间没人倾诉心中的苦闷。”
“无妨。苏兄,你可以继续说。”
苏颜觉得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竟有人愿意听他像小女人一般碎念,他看江如意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随后,他们都向对方敞开了心扉。
江如意:“其实,我还有个兄长,我和兄长是双子。”
苏颜:“真的吗?那他在哪?”
江如意抿了口茶水,说:“他死了,死的很惨。”
苏颜没有再继续追问,手握在茶杯上,阁内一阵沉默。
“我还是说完我和我兄长的事情吧。因为我与兄长是双子,便被视为不祥之兆,村里的人都劝我母亲把更弱小的我溺死。但我母亲不干,坚持要把我们都留下。渐渐的,我和兄长长大了,我们并没有给家里带来过不幸。父亲也十分疼爱我和兄长,每次外出回家的时候都会给我们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我和兄长长得很像,连脸上的痣都在同一个位置,我们小时候调皮,经常一起去捉弄村里的人,王叔是最大的受害者。在我们七岁的时候,妈妈又生了小妹,我告诉你,我小妹是最可爱的女孩儿,每天哥哥哥哥的叫我们,我们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非常幸福。”
江如意端起茶杯,像饮酒一般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继续说:“到了十岁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母亲被一个自称巫师的人溺死了,父亲被衙门里的人打死了。我们为了谋生,便学起来大人在集市上摆摊,不但将父亲在世时中的青菜全都卖给了别人,还赔的一塌糊涂。再后来,我们听说皇宫招人,便托邻居李婶来照顾小妹,并承诺每月都会给她钱,随后,我们便徒步走向京城。你绝对想象不到那个过程有多苦,我和兄长跟街边的乞丐没什么区别。走到京城后,我和兄长都被纳入,我们都是侍卫,我被太子殿下选中,纸至今都是他的贴身侍卫,可兄长被一个偷东西的丫鬟栽赃嫁祸,被撵了回去,不过,好在因为太子殿下,我每月可以给家里很多钱,家里也盖上了大房子,小妹打扮的也像有钱人家的小姐,我每隔半年便可归家一次,每次归家,兄长都会变样,我就知道我也变样了。十五岁时,兄长被衙门的人的马车扎死了。”
江如意掩面痛哭:“为什么死的是兄长不是我……兄长明明是比我好的人……”
苏颜安慰的抱了抱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