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无奈,只好把刚刚得到的消息重新说了一遍:
“南宫枭英,死了。”
鸣筝颓然跌坐到椅子上,两眼空洞无神,呆呆望着
前方。毓璟赶忙上前将鸣筝拥在怀里,低声安慰着。
许久,鸣筝才又找回了声音:“她……怎么死的? n
“中毒。”
“怎么可能,我不是让你们去配解药了吗?”鸣筝怒
吼。
“是,我们的人去了南宫福玉府上,取了她的血,配
好解药后给南宫枭英喝,可是……”
“无效。”
电俯首:“是!”
“那……”
“去了。”电打断她。“风见药无效,便私自派人去了
南宫子晏那里,可是……”
“可是什么?”鸣筝忙问,直觉告诉她问题就出在子
晏身上。
“我们的人,没有一个回来……而且在第二天,南
宫枭英就死了。”
什么?!难道……南宫枭英的毒绝不可能这么快就
毒发,除非,有人增加了药量,而那个人……看来不用
怀疑了,只能是她,可她怎么做得这么明显,而且现在
杀掉南宫枭英,还会有一个人挡在她前面,她一样得不
到皇位啊?还是……
“南宫福玉怎么了?”鸣筝忙问。
电眼中闪过钦佩,她果然聪明。
“疯了。”电平静地说:“在南宫福玉死后的第三
天。”
“她已经是皇帝了?”
“是。”电答。“七日前即位。开始各个大臣以为她
生性软弱应该很好控制,所以没有多加阻止,可她登基
第二天,就开始大肆整顿朝纲,其干练毒辣程度丝毫不
输南宫袅英,甚至青出于蓝。”
鸣筝闭着眼,静静地听电的陈述,然后深深叹了口
气,说:“叫各个兄弟最近都小心一点,若是遇上了子晏
的人,就避开,切不可发生冲突。”
“是。”
鸣筝,毓璟,电,连带着从宫里就出来的玉笑颜,一
行四人踏上了回留欢城的路。
看着玉笑颜静静的睡脸,鸣筝无奈:“看来,救她也是多此一举了。”
眼神飘向远方,凝着,就这样死了,那个给了自己
生命的女人……世上与一个人最为亲密的,恐怕就是
他的父母了吧。她的父亲一生下自己就死了,而那所谓
的母亲……
鸣筝苦笑着摇了摇头,就这样死了,自己的母亲,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叫她一声“母皇”。鸣筝似乎看到南
宫枭英坐在凉亭的躺椅上,躺在她寝宫的龙床上,看着
自己,渴望着问:“你可以叫我一声母皇吗?”可是两次。
她都拒绝她了。
她从没有恨过她,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与她没有感
情,可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原来她离开了,自己也会
心痛……
鸣筝没有注意到,那一双探究的眼睛。
数日后,几人到达了目的地。
来不及和故人温存,鸣筝很快开始布置防御工作,
难保子晏不会趁他们不备而大举进攻留欢城,有些事
情,还是必须准备的。
直到有一日,呜筝好不容易抽出空到后山走走,正
想着怎么对付子晏时,忽然听见前面传来痛苦的呻吟
声。
鸣筝疑惑,加快步伐,去看见曦樱正倒在地上,全
身痉挛。
鸣筝大惊,连忙上前扶起曦樱,连点了他身上几处
大穴,才让他停止了抽搐。
这是呜筝才想起,好像自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
看见曦樱。
“敏,敏儿……”曦樱虚弱的声音传来。
鸣筝为曦樱把脉,皱起了眉,他的身体为何如此虚
弱?
不容多想,鸣筝扶正曦樱,开始将自己的真气源源
不断地输给他。曦樱想阻止,奈何身体已虚弱到无法动
弹,只好任由她摆布。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鸣筝才收功,扶着曦樱,问:
“怎么样,好些么?”
曦樱长长呼出一口气,才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鸣
筝有写苍白的脸,心疼地抚上去,道:“以后不要再这么
做了,我不值得……”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鸣筝生气地打断他,她就
是看不惯他这副自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