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有事!”
他的指尖勾住阿玳鬓边垂落的银饰,习武人惯带薄茧的指腹顺着银链滑到她颊边在细腻肌肤上轻轻摩挲,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侵略感。
苏昌河半倚在车厢壁上,眼尾微挑,眉梢泄出几分邪气,唇角勾起时露出半颗牙尖,比窗外烈阳更灼人:
“我怎么可能被别人的内力掌控自己?还是浊清的内力?”
他有些嫌恶的冷哼一声,若是如此,他还不如自我了结的好。
阿玳闻言,秀眉瞬时蹙起,那点秀气的弧度蹙成个娇憨的川字,红绸苗衣衬得她肌肤赛过初雪,连蹙眉时眼尾泛着的薄红都添了几分风情。
她猫儿眼垂着,瞳仁里转着化不开的忧色,苏昌河是什么性子?是暗河翻涌的浊浪,是刀尖舔血的恶鬼,从来都不肯受半分束缚,可阎魔掌的反噬与浊清内力的隐患,哪是他一句“不会有事”就能揭过的?
这心思刚在眼底绕了圈,就被苏昌河抓了个正着。他嗤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捏住她柔嫩的脸颊,指腹带着糙意轻轻一扯,力道不算重,却透着十足的霸道:
“皱着张脸做什么?怎么,不信我?
”眼尾挑得更高,眉梢邪气翻涌,语气恶声恶气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拎起来教训。
阿玳被扯得脸颊微微变形,却乖乖没躲,只无辜地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扇了扇,沾着点细碎的光,那眼神明晃晃写着“还用问?”。
苏昌河被这模样气笑了,手上力道一松,转而扣住她的后颈,稍一用力就将人按进自己怀里。
拍后背的动作又重又糙,嘴里骂骂咧咧:
“少瞎琢磨这些破事,眼下乌青都快挂到下巴了,再熬下去,水灵灵的姑娘家该成黄脸婆了。”
话难听,可按在她后颈的手却带着温度,掌心的力道也收了几分。
阿玳埋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特有的冰雪冷香,混着淡淡的雪松气息,那是苏昌河独有的味道,让她莫名安心。
她把脸贴在他微凉的衣襟上,有些困倦的眯了眯眼:
“我把浊清的头放在外面呢,用了蛊不会腐烂,绝对能放到带着那颗头去祭奠圣火村的人,你不要担心!”
话尾还带着点软糯的鼻音,阿玳说着就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猫儿眼困得快黏在一起,眼睫像被露水打湿的蝶翼,扇了两下便彻底垂落。
她脑袋在苏昌河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话音未落,呼吸就渐渐沉了下去,连句嘱咐的话都没说完,就已沉沉睡去。
她实在是太累了,自从让苏昌河昏迷之后,她就没怎么睡过,生怕天启城有人追来,只能一直熬着,现在她终于能安心了。
苏昌河僵了一瞬,直到怀中人的呼吸平稳绵长,才缓缓垂眸。
阿玳的脸贴着他的衣襟,领口滑开些许,露出纤细的锁骨,阳光透过车帘缝隙落在她脸上,将她颊边的绒毛都染得透亮。
她睡得极沉,长睫安静地覆着,连眉头都舒展开,再不见半分忧色,呼吸平缓悠长,看着看着让人都忍不住生出几分舒适的困倦。
作者说谢谢各位亲亲宝贝的收藏·评论·点赞·花花·金币·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