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告（自首）

萨摩和李郅进门的时候，糖人又跑到李郅手里，剩下的也被他吃完了。

四娘“林生，吃点东西吧。”

四娘从不三手里接过托盘，放了三个小菜在他的桌上，大家也都附和着，让他振作起来。

林生“谢谢你们，有你们这帮热心街坊，朱儿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林生这句话就被萨摩捕捉到了，“安息”二字如此之轻，难道不能是有人故意纵火吗？放布匹的杂物房会在那里砖块之间掉落一本书？现在犯人没有得到判罪，如何谈安息。

四娘“萨摩，你回来得正好，这两晚你和千帆将就一下睡一个房间…”

萨摩多罗“什么！？٩( ö̆ ) و”

萨摩看着这个叫千帆的，心里很不爽，自从听到他将经过事故地说的这么冷漠开始。

四娘“难道让他跟不三睡，还是你跟不三睡？”

四娘说的萨摩也懂，平时工作太忙了，如果有时间，还有一个杂物间可以腾空出来。

李郅“萨摩，不如这两天你来我府上，案子…”

萨摩多罗 “案你个头啊，我睡床他打地铺！”

两天时间够他发掘这个人的劣性，然后让四娘将他赶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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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生“没了，我的仨孩子和夫人都没了。”

拿勺子吃饭的手颤颤巍巍地，旁人不是拉着，可能直接无力跌落凳底，得知林生一会儿得跟大理寺的少卿走一趟，在长安城当马夫的都抢着邀请送他。

李郅和三炮就一直在等他，听他恸哭也不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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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好久没出此等大案，都知道审问林府的生还者，大家都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一时之间衙门内庭人潮是里三层外三层。

无名氏“台下何人，所犯何事？”

林生和莫娘跪在地上，林生作揖开口说话，众人都在担心他会再次泣不成声。

林生也是读书之人，朝堂之上能做到不慌不慢，用袖子抹完眼泪后，道：

#林生“小人半个月前一直在外奔波家里的布匹生意，计划今日赶回城里同妻儿团聚，谁知突发大火，我妻儿四人葬身火海，只有家中女佣一人生还。”

这么一说，在场没读过书的人都听明白了，纷纷看向跪在林生旁边的女人，身上衣冠楚楚，并不像经历过一场火险。

官老爷点了点头，摸了摸下巴的一小撮胡须，心里听懂个七八分了，坐台上一拍惊木，轮到那位女佣莫娘开口。

莫娘“大人，莫娘自告。”

倘若她不说真话，两旁的衙内就会用残酷的手段对她，所以她不得不承认：

莫娘“我来到林府照顾夫人和孩子们的起居有半年之久，她…他们都对我很好，林夫人经常借钱给我，我也有拿过林家古董去变卖，但是没办法，只要我一去赌博，钱还不够填债，当晚我用家中老宅重建的借口问夫人借钱，夫人一如往常没有怀疑，还是愿意借我五千两，所以我就想了一个计划，先点一些火星然后在夫人面前拼命灭掉，但是没想到…转身去厨房取水时，火已经大了…”

莫娘最后还不忘补充：

莫娘“我不是真心想伤害他们的，请大人从轻发落。”

大人和众人听不懂的点在于这纵火原因实在匪夷所思，这次初审只是简单陈述案情就这么多人旁听，官老爷又多了个心思，那就是要处理得“漂漂亮亮”的，好树立地方父母官的形象。

无名氏“莫氏，本官实在不理解你这一操作，你可请有讼师？”

台下一干人等像炸开了锅，再一次惊木拍案，肃静之下，有一人说话了：

云千帆“在下愿意当莫氏的讼师。”

齐刷刷的眼光看着这个叫不上名字的小子，小子上台前作揖：

云千帆“在下云千帆，学过律学，莫氏的讼师，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