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轮回了两季的双生花落了一地又一地,这是她跟着洛泽骞的第三个年头了。
三年里,无论临瑶怎样用言语暗示,洛泽骞总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除了知晓对方的姓名之外,二人竟再无半分交集。
若是这样下去,成仙的事怕是没指望了。临瑶暗暗想着,轻拈起一朵落花放在鼻尖处细嗅。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着一袭白衣的洛泽骞,正在不远处默默地注视着她,嘴角处浮现着若隐若现的微笑。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一个习惯了跟随,另一个习惯了身旁的聒噪。
临瑶本想着,若是这样的场面再持续数余月,她便回她的青缕阁,与其这样耗费时日,倒不如安心地做一只自由自在的妖怪。
直到那一天,洛泽骞带着一身血污,踉踉跄跄地闯进二人暂居的茅草屋时,她才真的慌了神。
临瑶是见过洛泽骞的身手的,她实在想不通是何等妖物竟能将他伤成这般。往日的一袭白衣早已被血染成了暗红色,手中的桃木剑也被折成了两段,另一半已是不知去向。
临瑶甚至能察觉到他的肺腑已被震碎,若不是凭借那一身修为勉强支撑,怕是早就殒命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临瑶扶着洛泽骞朝里屋走去,忍不住问道。
“哼,一只妖物罢了,此番,他也没落得什么好处……咳咳……”感受着洛泽骞那大口喘息的声音,临瑶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左胸口处一阵疼痛莫名袭来。
“你还是先休息吧,我去附近的山里找找有什么草药。”
临瑶背过身去,偷偷地抹去眼角那滴快要落下的眼泪。
那一夜,临瑶就静静地守在洛泽骞的床边,听他口中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
九尾狐族族长说过,不论是妖还是人,若是在睡梦之时念叨着另一个人的名字,那么这个名字的主人,必定是他所心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