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季渊黎表白心意之后,仗着自己还在受伤,许萧乐就抓紧一切时间占便宜,经常把季渊黎脸弄得通红,说话都结巴。明明床大到能躺下三个人,却以床太小为由强行把季渊黎搂在怀里。明明屋里没人也要贴着耳朵说悄悄话,说着说着就从耳朵亲到了小嘴儿。明明受伤的是头,手却跟骨折了一样吃饭还要季渊黎喂,脸也要季渊黎擦,就差上厕所要季渊黎扶着了。
季渊黎你别总搂着我,我要去收拾碗筷。
许萧乐我不。
季渊黎…一会儿…一会儿回来…你再搂,要不然一会儿汤又洒床上了。
许萧乐嘿嘿,行。
季渊黎收拾好碗筷,还给许萧乐剥了个橘子,即使酸的许萧乐要流眼泪,他还是顽强的咽下去了,又长臂一伸把季渊黎拉到怀里亲了好一会儿。
季渊黎好…好酸阿。
许萧乐没有阿,可甜了。
季渊黎……不正经。
许萧乐对你我正经不起来,嘿嘿嘿。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季渊黎窝在许萧乐怀里玩儿着手机,依然是斗地主精英挑战赛,而许萧乐就一下一下又一下的亲着季渊黎额头、鼻尖、还有小耳垂儿。
季渊黎你…你别…别亲了…我的豆豆都要输没了。
许萧乐你玩儿你的,我亲我的。
许萧乐说着还把手臂又收紧了一些,打算把他俩之间的手机挤走,只是还没付诸行动,就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是许将军,吓得季渊黎急忙想下床却被自己绊了一下,扑通的掉了下去,给许萧乐心疼坏了。
许萧乐你急什么阿,磕哪儿了?这儿?还是这儿?疼不疼?
季渊黎你…你别…你赶紧起来。
许萧乐仿佛没看见门口进来的人,光顾着问季渊黎疼不疼,弄的季渊黎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说不说话都不是,看着许老爷子的眼睛,有些骇人。而许萧乐长吁一口气,几步走到他爷爷面前,什么也没说,就直接跪了下来。
许萧乐爷爷,我知道您宠我,我也知道我犯浑,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想要过什么,只有季渊黎,我只想要他。我也知道您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让我生不如死,但您没有,您甚至都没有找过季渊黎麻烦,所以我再求求您,让我们两个在一起,只要能让我活着和季渊黎在一起,我做什么都行。
许老爷子望着自己孙子低下的头皱皱眉,他这个孙子从小被惯到大,又因为一身的血性痞气谁都不服,想让他低头真是比上天还难,而现在他却为了这个季渊黎低头又下跪,他不知该作何反应,捏着拐杖的手越发的紧。
许将军你就这么喜欢他?
许萧乐对,除了他谁都不行。
季渊黎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许老爷子后面跟的警卫员都够吓唬他,更别说这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他腿软,手抖,脑子混沌,但他还是一步一步的挪到了许老爷子面前也跪了下来,因为这一切的恐惧,都不足以与失去许萧乐相比。
季渊黎爷…爷爷,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叫您,我…我是季渊黎,我……真的很爱萧乐,很感谢上天能把他带到我身边,能遇到他,认识他,喜欢他,爱上他都是我这辈子不曾想过的事情,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请您不要带走萧乐,也…也…不要…让他死掉…
季渊黎说着说着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像小孩子一样呜咽的声音,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被破坏了,许萧乐笑着把季渊黎搂到了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因为季渊黎的腼腆和不善言辞,许萧乐从没想到能从他口中听到这些话,就像荒芜的沙漠突然开成了花园,怦然心动。
许将军你们随意吧。
许老爷子拿拐杖敲了敲地面,在警卫员的簇拥下慢慢走了,他的孙子就是吃准了他不会拿他们怎么样,才敢如此这样,虽然还是不甘心,但他的确拿他这唯一的血脉没办法,打不得骂不得,真是小时候惯坏了,追悔莫及。
许萧乐宝贝儿别哭啦,爷爷走了,你看没人了。
季渊黎呜呜。
许萧乐我发誓,以后没人能让我们分开,死也不行。
季渊黎呜呜,我不想死,也不想让你死。
许萧乐好好好,不死,不哭了,中午咱们吃大餐。
季渊黎我问问。
许萧乐还哭,在哭亲你了。
季渊黎嗝,不哭了。
许萧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