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在学校出了这档子事,这学校是难挂住面子了,直接影响了第2年的招生。
X市二中:551分
X市一中:581分
不多不少,这高中正好比人家一中少了30分,张择明也因为这,侥幸进了这个学校的特重班。
写到这里,还没正式介绍张择明,他这时顶多算个高一的学生,16岁年纪,母亲是军区医院的护士,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父亲是个军人,在部队原担任连长,因为战争牺牲了,家里三代单传,祖父母早年作古,毫不夸张来讲,他现在是个孤儿,临时监护人是他父亲的战友,徐昆仑,人送外号轮子。
这轮子故事就长了,以后慢慢说,他这会儿在二中的门口开了个修车摊营生,轮子啥都会修,从货车到自行车,样样出色,不过这会儿倒是修电瓶的时候多,没办法,骑自行车的少了,开轿车的谁会到你这来修?
不过张择明倒是亲眼看到过轮子修轿车,修过的人都说轮子的手艺不比那4S里的师傅差,也有人曾开玩笑说:“轮子哥,你这么会修,能修飞机吗?”
轮子轻蔑一笑:“你小子能把他弄来,我就敢给你修!”
再来说说这个学校吧,出事后名声下去了,招的学生质量也更差了,开学那几天,可以经常看见一群黄毛绿毛,约莫十几人,校服也不穿,更有甚者光着膀子,大摇大摆地进进出出,时间长了,有些学生怕了,给剃了,但难免有几个咬卵匠硬是跟学校反着来!这不又出事了,地点在校门口,但事情没上次严重。
“老板,给我这车洗一洗!”一个染着黄毛的家伙吼道。
“同学,麻烦你看清楚了,咱这地儿是修车的,不洗车!”坐在短凳上的徐昆仑带些怒色说道。
要换做平常,要是谁的电瓶车脏了,用不着车主打招呼,轮子就会拿起掸在他肩膀上的毛巾,沾些水擦起来。不过他见这小子不像啥善茬,一来就大吼大叫,他才不伺候!
“叫你洗就洗,哪那么多废话!你个破修车的都敢这么冲?”
“我再说一遍,我这里只修车,不洗车!”
那黄毛脸色难看起来了,攥紧拳头想要出手的样子,但在这会儿,那黄毛背后有一个人推开了他,这人比黄毛整整高出一个脑袋,脸上有块刀疤从左脸颊到脖子,看起来是个混子。
“您哪位呀?”轮子轻蔑地说道。
“他是我大哥!”黄毛脱口而出。
那刀疤站在轮子面前,伸出舌头舔上颚的牙齿,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轮子这会儿放下手中的活,不紧不慢地站起来。
那刀疤故意压低语气:“我哥们儿车脏了,洗一洗。”
轮子见他没有莽撞,也稍作平和地说:“第一我是修车的,不洗,第二这车看起来也没多脏,犯不着洗。”说完就又坐了下来,捣鼓着手中的活儿。
那刀疤笑了一下,朝旁边的黄毛看了一眼,然后掏出把匕首,朝自己胳膊用力划了一刀,鲜血直流,滴在了黄毛的电瓶车上。
“草尼玛这下脏了吧,给我洗!”刀疤对轮子吼道。
“呵呵,你搁我这儿犯浑?你爷爷我在这摆摊这么久了,也没见着有人敢跟我找茬儿,你先去打听打听你爷爷我是谁吧!”轮子流出些怒色,但还是尽量压低了语气。
“我草尼玛!”那刀疤突然怒目圆睁,抄起匕首向轮子捅去。
轮子反应极快,往旁边一躲,刀疤刺了个空,还会等他再出手,轮子就捏住了他的手,只一下就打落了他手中的匕首!右脚朝他膝关节一踹,刀疤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看得出来,轮子身手了得,远胜刀疤。
刀疤身后的几个小弟见状都抄起家伙,想要围攻轮子。
黄毛冲在最前面,拿着根钢管砸他,轮子又是轻易躲开,以几乎相同的招式制服了黄毛,后面的这些小弟你别提了,没两分钟就搞定了。
这些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在久经沙场的轮子面前还是逊了些,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瞧你们这一个个的,十七八岁的不务正业,跟着这破刀疤混社会是不?想当大哥是不?老子告诉你们,老子有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早踏马操起刀在雪地里砍毛子(E国士兵)了!给我滚!下回看到你们见一个打一个!”轮子朝他们吼道。
在地上趴着的这些学生灰溜溜地离开了,黄毛临走时还瞪着轮子看,轮子因此多踹了他几脚。
这个小团伙被轮子一个人给收拾了,其中多数是学生,只有刀疤一个“江湖人士”,这刀疤混的不好,在社会里头顶多给人家当小弟,但他想尝一尝大哥的滋味儿,才领着这一群学生,事实证明,这些十七八岁的青沟子娃娃并不出众,但不乏咬卵的,那黄毛就是一个。
后面这黄毛找到过刀疤,说要回去报仇,刀疤给推了,可能是被打怕了,也可能是通过其他人中知道了徐昆仑的大名,但那黄毛出生牛犊不怕虎,扬言要报仇!
黄毛见刀疤请不走,便咬牙决定一个人干,他的想法很简单,趁乱阴轮子!
估摸着是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黄毛已经酝酿很久了,他的钢管已经换成了一根钢筋,就建筑队里那种糙钢筋,有十几斤重,两尺长。
当时学校下了晚自习,学生蜂拥而出,脚步声淹没了街道,黄毛悄悄的走到轮子身后,轮子在专心修着东西,根本没注意身后。
黄毛虽说咬卵,但毕竟是才十几岁,也没有前文提到的熊疯子那股疯劲儿,他硬着头皮抡下去,抡的时候手都在抖。
只听见一声闷响,轮子捂着头倒了下去,并没有晕倒,但鲜血立刻在地上蔓延开来。
原来这一下,黄毛并没有砸到脑中间,由于手抖,先砸到了稍偏左的位置,然后顺着力砸到了肩膀上,假如是全力砸到了脑中间,那估计轮子这会儿早晕倒了。
轮子体质也是好的惊人,在地上倒腾了几下,竟然站了起来!
“我草尼玛!”轮子怒骂道。
随即拿起一个扳手,向黄毛砸去,由于脑袋晕,没有砸中,黄毛见状就跑,轮子竟然赤手空拳地追了过去。
要说一下年轻人启动速度就是快,一开始就甩开了轮子一大截,但是这黄毛太紧张了,一不留神脚勾了树,整个人都向前飞了一段。
黄毛想爬起来继续跑,奈何轮子已经赶上,借着力一脚踩下去,直接给黄毛踩的半死,然后一拳一拳地打在黄毛脸上,孩子终究是孩子,身体素质不行,黄毛左手还用力攥着钢筋,只不过连举都举不起来了。
路人围观了起来,到是学校的保安知道这俩人,赶紧跑来拉架。
轮子也估摸着是打累了,瘫坐在一旁喘气,而那黄毛已经晕了过去,这些拳脚下去,黄毛的脸都变形了,但看起来并没有轮子严重,因为轮子半边的头不停冒着血,左边的眼睛和脸都给染红了,一直从脖子渗进衬衫。
距熊疯子那事儿还没一年,又出一件事,不过没有上件严重,这也最多被定义为斗殴,并且是和校外人士,地点也在校外,一般来讲,学校不会予以重视。
这事儿能怪轮子吗?肯定不怪,在他眼里,这小子就是个咬卵匠,该打!对黄毛而言,挨打了就要报仇,说来说去都有理由,不过理由都有个特点:咬卵!
就笔者来看,要是二人各退一步,轮子答应洗车,或者说黄毛第1次问了之后就放弃洗车,哪有这么多事?
总之一句话:咬卵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