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得到消息,林敬业会在今晚九点去k-11号酒吧交易。”
——
k-11号酒吧外,一辆黑色小车停在不远处的街道上。
齐炀瞥了眼窗外,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雾起,时间差不多了。
齐炀打开车门刚迈出步子就被一双腿挡了下来,他轻敛眉梢往上看过去,祁言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
齐炀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语气翁怒,不容置疑:“让开。”
“齐炀,你真以为我现在还会听你话吗?”祁言的语气带着点调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齐炀没说话,径直走了进去。
k-11号酒吧是同隆兴酒店一同建造的百年老店,它不似那酒店般无人打理,反而在人为的处理下生意兴隆,越发繁华。
打开大门的那一瞬间,他们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烟雾缭绕,不知道多少鱼龙混杂,站在舞台中央的人舞动着手里的乐器适时的将场中气氛升起,霓虹灯落下,晃得人眼生疼,却仿佛融进了这座城镇最原始的模样,连着空气都带着炽热。
齐炀依旧没什么过多的表情,祁言看了他一眼正想说些什么,就见他往一个方向走去,他无奈笑笑,只能跟着他走。
越往里走烟雾气越重,周围人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不对劲,就像野兽般在角落肆意窥伺着自己的猎物,祁言忍住心下的不适感,前面的男人面色不改,好似见惯不怪的模样。
可能察觉到了祁言的心情,齐炀转过头来问他:“受不了可以出去,没人拦着你。”
没等祁言答复他又转过头去,不知道路过了多少桌人,他们终于走到了中央,齐炀找前台要了杯酒,淡定坐下。
酒上好后,他慢慢拿起酒杯放在手里晃了晃,竟然有几分意乱情迷的模样,齐炀的长相其实偏柔美显年轻,想到这祁言突然理解为什么上次那个小孩说他看起来比较年轻了,祁言愤愤看了眼齐炀,不甘的也点了杯酒水。
酒杯上来,祁言正打算入口就被齐炀挡住了:“你真觉得这酒吧里的酒干净?”
“……”
点到为止,祁言聪明的学着他晃了下杯子,可能是被人瞧见了他们的异常,周围人的眼神渐渐怪异起来,齐炀没在意他们的目光,接着和祁言道:“我们被盯上了。”
“什么时候?”
”从我们进来时开始,”齐炀忽而一笑,毫不畏惧,“祁警官,怕了吗?”
“林敬业今晚会来这儿对吗?”祁言微微抵了下后牙槽,看了眼脸色暗淡的齐炀,“我猜对了。”
他没有问为什么我会知道林敬业今晚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现在,毫无意义。
“来了,”齐炀看向门口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一个身穿棕色衬衫的男人弯着腰走了进来,男人走路一瘸一拐的,“好戏开场。”
祁言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瞳孔微缩。
一瘸一拐的男人……
祁言正想跟上去看看就被齐炀拉了回来:“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男人悄无声息的走上了楼,齐炀才放开他淡淡道:“走吧。”
祁言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突然停下问:“不是说有人……”
齐炀看着他嘴角微勾露出一个小小的弧度,又轻轻将食指放在嘴边,仿佛要揉进这夜色中:“你觉得,他们现在还有空管我们吗?”
祁言被他撩的耳朵通红,感觉齐炀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不再深究跟了上去。
二楼包厢,坐在正中间的男人抖着微胖的肚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眼神满是狠厉。
“林敬业,你很聪明。”男人拄着拐杖起身,将放在手上的烟往林敬业的身上抖,烟灰撒到了林敬业的手上,可他却动都不敢动。
“黄六,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帮我向上面说说好话吧!算我求你了!”林敬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他,神情满是狼狈。
“林敬业,当初我是看你人老实才给你要的这份工作,谁让你自个飘了出了那档子事,现在警察也被你引来了,你让我怎么办!”男人又掏出了根烟点上。
“不会的不会的!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不能!!!”林敬业突然嘶吼起来。
“敬业啊,你还不明白吗?”男人拍了拍林敬业的脸,笑的阴森,“组织最不缺的就是卖命的人啊!哈哈哈哈——”
“不!不!——”林敬业抓挠着自己的头发表情近乎惊悚,“我,我手上还有一批货,我手上还有一批货!!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
男人看着他面色苍白的脸混杂着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依旧面不改色:“你那批杂货以为我们会稀罕吗?!组织向来不养没用的东西,林敬业,好好享受组织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吧。”
“不!你不能这样!死胖子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比我高一个官吗!你就是看到上面有意栽培我怕我混出头来了搞你而已!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他近乎疯狂地吐露着言辞,“黄六,我知道你那么多事,你当真不怕吗!”
男人转过身来笑意不减,他没有否认他刚刚说的话:“那又如何,现在你只不过是一条败家之犬罢了,还是你觉得,你今天能走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