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嬷嬷思来想去的宽慰的话又咽了回去。
小丫鬟那边也得到了夫人的回话,夫人漫不经心地说了三字:随他去。
夫人这也是摆明了放手不管,其实想想也是,世子爷怎么说也是要去名门贵女的,再不济也不能娶个不知名的野丫头。
夫人正在打理今日家里的琐事,听见丫鬟来报,心里的火气顿时攻心。
自是不可能责怪自己的宝贝儿子,毕竟自己儿子也是受害者。
刘姨娘的儿子还娶了个户部侍郎李贤的庶长女呐,她儿子就是要娶公主也是娶得了的。
这偌大的裴府都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她以后可没脸去参加京城贵妇的宴席了。
玉嬷嬷看着沉默不语,手指关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的女子,
玉嬷嬷适时开口:“少夫人不必伤心,世子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日后相处的时日多了,自然就好了。”
徐道玉朝玉嬷嬷温和一笑,淡然一笑:“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我有些乏了。”
玉嬷嬷:“好,少夫人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外面随时有人候着。”
徐道玉打了一个呵欠,点了点头。
地面被打扫干净得焕然一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丫鬟婆子依次退出,房间再次恢复安静如寂。
“世子妃,需要奴婢伺候您更衣吗?”夏竹在门口躬身低声询问。
“不用,我自己可以。”
徐道玉脱下繁琐的大红嫁衣外褂,将凤冠放在古铜梳妆桌上,重新躺在精致雕花的木床上,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
她握了握拳头,还是感受不到内力的流动,胸腔内还有些闷痛。
书房内,
裴珩策还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背着手在书房里踱步,强烈的威压让书房内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额头渗出冷汗。
这时从门口进来一人,看着主子心情不好,在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主子,没有查到成小姐的下落,还请主子惩罚。”落影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拱手汇报。
裴珩策将手里的玉佩扔在书桌上,“啪”的一声,震在影和暗的心头。裴珩策坐回椅子上,歪着头嘴角上扬,芝兰玉树的贵公子。
“今儿个是我大喜的日子,难为你两还在外奔波劳累,都没喝上一杯喜酒。下去吧,和兄弟们好好喝几杯!”
“属下不敢,属下办事不利,愿意受罚。”
如今成姑娘下落不明,又查不出徐道玉的来路,作为暗卫已经很失职了。
翌日清晨,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细碎的阳光,徐道玉听见门外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只听见一个丫鬟在门口说道:“世子妃,该起来给夫人敬茶了,什么时候进来伺候您梳洗?”
徐道玉一个鲫鱼打挺坐了起来,她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起来。
“进来吧!”徐道玉清了清嗓子说。
随后,丫鬟们便鱼贯而入,开始分工明确地忙碌起来。
夏竹为徐道玉挽发,先把发拢结于顶,然后分股用丝绳系结,弯曲成鬟,托以支柱,高耸在头顶或两侧,有巍峨瞻望之状,选了支华丽漂亮的簪子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