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20月
我是一名护士,这所医院有个奇怪的传统,只要是太平间的尸体,脚腕上都要系上红丝线,在太平间工作的人每天都轮流去更换新的红丝线。
我在太平间有一位朋友,她叫安语,今天轮到她给尸体系红丝线了,在这里插下嘴,不知道为什么,听说那些红丝线当天晚上系好,第二天早晨总会掉落或者松动,就好像……他们蹦了一晚上的迪一样,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好好笑,尸体又没有生命体征,怎么蹦迪啊……
回归正题,安语当天家里出了事,拜托我替她值班,做为回报,下次我值夜班她来替,我很愉快地答应了,我可不是夜猫子,能少熬一夜是一夜。
和其他楼层的护士不同,我并非单独一人值班,我和一个自称田玉的陌生护士一同值班,因为要替安语的班(当然,还是为了我未来的美好一夜),我和田玉商量好她值上半夜,我值下半夜。
不出意料,我从太平间出来时,已经接近午夜了,我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眼角出现了生理性眼泪,我值班的楼层在8楼,以现在的状态,能不从楼梯上摔下来就很幸运了,可医院有规定,午夜后不允许乘坐电梯,否则是要扣奖金的,我想看反正离午夜还有一段时间,应该够了,就这样,我跨进了电梯,电梯到二楼时,门开了,一位病人走进来按下4楼的按钮,我注意到他的病房号——404,我记得上一个404的病人已经死了,这是又进来一位了?
我没有在意,就连看到他出电梯时,裤腿下露出朋红线头都不予理会。
叮——8楼到了,我看着在楼梯口鬼鬼祟祟的田玉,悄咪咪地走到她身后吓了她一跳,我也被吓了一跳,因为她的体温真的很低,就像……大平间的尸体一样.…...我摇了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抛出脑外。
田玉呼了口气,似乎放下了她紧绷着的心。
“吓死我了,你啥时候上来的,电梯我明明锁了。”
锁了?那刚刚我是怎么上来的……我冷汗悄咪咪地从后背冒了出来……
“噗……你还真信啊……”田玉捂着嘴憋笑,我毫不怀疑,如果没有不许大声喧哗这—规定,她早八百年就笑出声了。
我温怒地瞪着她,或许是护士服大了点,她的手腕展现在我面前,那是一个白皙的,系着红绳的手腕……
“那个……你手腕……”
“我手腕怎么了吗?”田玉看着自己的双手,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摇了摇系着红绳的手。
“你说这根红绳吗?我家里人给我系的,增运气,算…….避邪的?”随即,她咧嘴笑了笑,一口白牙白得晃眼。
我放下心来,田玉也要回去了,也是,毕竟都过了十二点了,我挥着手画向她告别,在我看不到的角落,她或许也在向我告别……
几个小时下来,天快亮了,接班的护士也来了,我换上自己的衣服打车回到家,换上拖鞋,趴在床上睡着了。我是被安语打来的电话叫醒的,她向我抱怨着我这个当事人值班不认真,红丝线有一条系在手上了,害她被骂了一通,我对这种结果表示很无奈,没想到的是,她对我酿成的这个结果表示谅解,甚至还说我一个人独自值两个班不容易,什么鬼?!咋天田玉明明和我一起值班了,我这样想着,也这么说了。“我们医院没有姓田的员工,只有—个刚死不久的病人姓田,好像就是叫田玉。”这是她的原话。
我害怕极了,翻一张A4纸就是起稿辞职信,原来以为会很困难,因为医院现在处于缺人手的时候,没想到院长只是还我在这本日志上写一篇日志,说是让我把昨晚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写下来就放我走,好了,就到这了,这闹鬼的医院我是一刻也不愿多待。
记录人:温馨悦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自己想的,我听别人说快手有视频跟这篇很像,我也没办法,没有这篇铺垫后面的就写不下去了,想看视频就去快手搜,有好的建议就直说,别杠,谁杠谁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