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4日
我叫何晓莲,一名新上任的护士,因为原本八楼的值班护士辞职了,我就顺利的顶了上来,听说最近辞了两个人诶,呸,是有两个人辞职了,真不懂他们为什么辞职,可能是家里有矿吧。
话说回来,这是我第一次值夜班,值夜班也是真的值夜班,因为停电,四周乌漆麻黑的,也就享有备用电源的医疗机器也还亮着指示灯。医疗机器的滴滴声在走廊四周响彻且回荡着,这种氛围让我感到害怕,因为这几天下来,我在同事口中听到了不少关于这所医院的传言,例如红丝线啊、夜半哭声之类的。
黑暗之中,我感到有一只冰凉的手拍了下我的肩膀,我颤抖着转过身来,动作有些许僵硬,当我睁开眼时,只见一位跟我一样穿着护士服的一个很好看的小姐姐(如果她年龄比我大的话)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你在干嘛?”她说。
我没有回答,那个红丝线的传说仍令我心有余悸,我上下将她打量了个遍,确定她身上没有系着或缠着红丝线才和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她说她叫温馨悦,跟我一样都是在周一值夜班的,这次记错了顺序才会在现在出现在这儿,她看我刚刚那的小样,主动提出了陪我值夜班,虽然被说成了胆小鬼很不爽,但也总比我一个人把自己吓死来的好吧。
“咚——咚——咚——”
这是医院最近才装上的钟表,现在已经是午夜0点整了,我隐隐约约地听见了婴儿的哭泣声,奇怪,八楼并没有保育室,也没有刚生完孩子的孕妇啊,虽然别的楼层有,但也传不到这儿才对。我转头去问温馨悦,问她有没有听见婴儿的哭声,她说没有。
我把头转了回去,如果没看错,我在问她那个问题时,她眼底好像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硬要解读的话,就像是再说“可恶,竟然敢跟我抢猎物”。
我打了个寒颤,不敢相信,我竟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清醒点,何晓莲,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时间正一点点的消逝,我也渐渐的滋生出一丝尿意,可那婴儿的哭声却没有停止,我拉上温馨月就往卫生间走去,我让她在门外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好像不太乐意?不可能吧,不乐意为什么还点头答应?憋了许久的尿液不容我多想,我匆忙地进了卫生间。
那几分钟我异常难熬,先是看到了一只婴儿的小手,血淋淋的,可一眨眼却是一片正常,耳边婴儿的哭啼已停止,换成了咯咯咯的笑声,我感到笑声离我越来越近,途中还暂停了一下,随之便是我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就好像……有一个我看不见的婴儿向我靠近,终于趴上了我的背时,却因为某些威胁,不甘心的朝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一样……不会真的有什么脏东西吧……不可能,现在是法治社会,怎么会有那些脏东西呢?科学,我们要相信科学。
我出来后看到温馨悦在门口蹲了下来,她见我出来就问我在里面干什么,待了半个多小时,可我的确只待了几分钟……
我想到了某种可能,背后好像有点冰凉凉的,我深吸一口气,咬牙撑到了天亮。我辞职了,我是个惜命的人,小命远比高薪重要,我只希望那些东西不要缠上我,再也不见。
记录人:何晓莲